“劉玉,師叔先回高陽城,前來協(xié)助的宗門弟子已經(jīng)在路上,不日將至?!编嶉L信等亂糟糟的人群退出后院后,叫來劉玉說道。
“師叔,不多住幾日?”劉玉連忙勸道。
“不了,回高陽城后,還要趕回宗門稟報此事,時間緊迫?!?p> “劉玉,這次立了大功,宗門不會虧待你的,就等著下次師叔把獎勵給你帶來?!编嶉L信微微一笑拍了一下劉玉說道。
“謝過師叔,有勞了。”劉玉見鄭長信竟露出笑容,一直繃緊的身體稍放松。
這幾日,這位鄭師叔一直表現(xiàn)的極為嚴厲,讓人親近不起來。
鄭長信并沒有再言語,施法招出飛劍,劃破天空向高陽城方向急速飛去。
劉玉看著遠遁的綠色劍光,心中想著事情應(yīng)該不會再起什么波折了吧!
下午,收到了王倫的來信,信中問候劉玉的安危,是否受傷,顯然聽到了小圍村的傳言,所以才來的信。
小圍村所發(fā)生的事,迅速向外傳播開了,人人稱奇。
村子一夜被屠,四位天師戰(zhàn)死,發(fā)生這些駭人聽聞的事,民間頓時謠言四起,越傳越玄。
三天后,高陽城來了三位師兄,入住了天師府。
這三人本在高陽城任職,被緊急調(diào)到炎南城。
三人帶來了宗門的任命書,其中師兄宋明,代替李松林成為炎南城管事,另外兩位師兄薛興,李白墨輔佐宋明。
同時也帶來宗門對劉玉的安排,劉玉從田平縣調(diào)到炎南城任職,田平縣改派一名散修去任職。
那位散修與宋明三人,一同從高陽城出發(fā),在炎南城外與三人分開后,已經(jīng)在前往田平縣的路上。
張家的陰靈花已經(jīng)收獲過了,短時間就不用另派宗門弟子去監(jiān)視。
林子峰晚間在大風樓宴請了三人,氣氛融洽,炎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有參加。
宴會后,劉玉領(lǐng)著三位師兄回到天師府,四人在前廳坐下,下人送上了清茶。
“劉師弟,來這炎南城多久了?!彼蚊鏖e聊道。
“宋師兄,小弟到此地,已五年了。”劉玉吸口氣回道,不禁感嘆時間過的真快。
“劉兄,給我們講講那邪修的事吧!”李白墨興奮地問道,眼神明亮很是感興趣。
“那天……”看三人都看過來,露出好奇的樣子,劉玉便開始訴說。
這些天劉玉敘述了多遍,如今說起來很是流暢,聽的三人不時驚嘆,感嘆當時的兇險。
四人聊到深夜才散去,各自回屋。
通過閑聊,劉玉對三位師兄有了一些了解。
宋明,練氣九層,金、火雙靈根。皮膚白皙,留有短須,談笑間神情淡然,尤如一位飽讀詩書的中年儒生。
薛興,練氣七層,金、木、火三系靈根,年齡三人中最大,頭有白發(fā),手中拿著桿玉制煙槍,時而抬起吸上一口,吐出淡淡白煙。不知是何種煙草,煙味清香,縈繞著整個前廳。
李白墨,練氣七層,木、土雙靈根,年齡比劉玉略大,玉樹臨風,雙眉濃密,甚為俊朗。
閑聊中就屬他問的最多,性格爽朗。
一個月后,炎南城漸漸恢復平靜,一切回到了正軌。
宋明、薛興兩位師兄喜歡清凈,偶爾去城里各大醫(yī)館轉(zhuǎn)轉(zhuǎn),大部份時間待在屋內(nèi)休息。
李白墨好動,經(jīng)常拉著劉玉四處游玩,也找劉玉切磋御劍之術(shù),交流修煉心得。
…
平湖縣內(nèi)的七孟樓,人聲鼎沸,座無虛席,正值中午,用餐之人正多,一片生意興榮之象。
這七孟樓乃是平湖縣第一酒樓,飯菜精致可口,環(huán)境古色古香。
幾道拿手好菜,小姑雞、孟府一品鍋、豆豉鲇魚色香味俱全,可謂家喻戶曉。
“那炎南城城外,有山名為大喹山,山中有一小圍村。那晚夜黑風高,狂風大作……”一位年逾古稀,穿著青色長褂的老頭,口中滔滔不絕,神采奕奕地說著。
七孟樓樓內(nèi)男女老少,都聽的津津有味,這說書老人講的是新版本,“小圍村滅魔案”。
才說過一二遍,很是受歡迎,不時引起驚呼聲。
“艾大哥,這事聽說了嗎?就在不遠的炎南城,黃圣宗死了四個弟子?!币晃粫虬绲那逍隳凶诱f道。
“聽說了,有邪修害人,圍堵時犧牲了四人?!睂γ嬉晃荒w色微黑,臉上有道恐怖疤痕的男子回道。
“好像最后那位邪修被一位名叫“劉玉”的黃圣宗弟子滅殺,不然跑了,又不知要有多少人遇害?!睍凶討c幸地道。
“劉玉!”帶刀男子頓時陷入了沉思。
腦中突然浮現(xiàn)一位乖巧,消瘦的少年,那時總是跟在他身旁,問東問西。
黃圣山是他心中永遠的痛,被執(zhí)法弟子抬下山時,惶恐無助,苦苦哀求,那時他流干了一生的眼淚。
黃圣山修行的生活,也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無憂無慮。
消瘦的少年是他山上唯一的朋友,兩人無話不說,就像自己的親弟弟。
“張大哥!”一聲親切的女聲,從雅間門口傳來。
一位面容秀麗,身著白色長裙的小姐滿臉笑容地向書生走來。
“孟妹,你怎么在這,家里放你出來了?”書生幸喜地站起問道。
“沒有呢!只不過家里來客,來請幾道好菜回去招待客人,猜你和艾大哥平日都在這用餐,這個時辰正好可能遇上,便主動向我爹要求前來?!泵闲〗阋荒樞疫\地說道。
“這樣??!伯父,他沒有為難你吧!”書生關(guān)心地問道。
“不會的,父親只是不讓我出門,沒事的,只要一有空,我就偷偷跑出來,家里可悶了?!?p> “委屈你了,茗兒!”
書生拉起孟小姐的手,一臉的歉意。
“小姐,快回去吧!老爺?shù)认掠忠l(fā)火了?!边@時一位婢女在門口提醒道。
“張大哥,艾大哥,茗兒先回去了?!泵闲〗隳樢患t,抽出雙手說道。
“艾兄,茗兒和你道別呢!”書生見疤痕男子癡癡地沒有動靜,忙推了下,提醒道。
“哦!是孟小姐!”疤痕男子這才尷尬回道。
等孟小姐走后,書生忙問道:“艾大哥,剛才你在想什么?!?p> “沒什么,想一個朋友?!卑毯勰凶幽闷饾M載的酒杯,抬頭一口而盡,苦澀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