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作“黃雀”的人,這種人就越是作為“螳螂”的不二人選。
獨眼龍二當家這個自以為是“黃雀在后”的人,卻恰恰成為了腦袋與身體瞬間分家的“螳螂”。
俊俏男子在心中想著,隨著阿特蘭紅衣旗本的一聲話打斷他的思緒。不過這也沒關系,那位俊俏男子現在也只需要默默地看著阿特蘭收拾一下殘局就行了。
“匪首已除,其他人放下武器可以饒你們不死?!?p> 聽到阿特蘭的這一聲話,本來還有一些小嘍啰想要負隅頑抗一下,可是當他們轉過身來看到卻是阿特蘭身后無數張弓搭箭、引箭待發(fā)的邊防軍戰(zhàn)士,這些欺軟怕硬的土匪小嘍啰頓時間失去了勇氣。
當有一把土匪手中的刀落地發(fā)出“咣當”一聲后,隨后便是這些小土匪們手中各色各樣的武器亂七八糟的丟到了地上發(fā)出的雜亂聲響,此時沒有任何一個土匪敢開口說話。
如此一來,紫川家邊防軍便以極小的代價奪取了地勢險要的金槿花山區(qū)。此事件不僅為以林冰為統(tǒng)領的邊防軍找到了能夠壯大自己的一席之地,更是為后來的西南地區(qū)的大決戰(zhàn)起到了不可忽視的重要作用。
。。。。。。
然而現在卻依然有人深深的厭惡這位深藏不露的俊俏男子,依然有人不容許這位無比奇怪的俊俏男子露出這般歲月靜好的微笑。
一把利劍突然架在了那位俊俏男子的脖子上。在此時的眾人看來,只要輕輕地一抹那把利劍,這位俊俏男子的修長白皙的脖子就能頃刻間血流如注。
可是那位俊俏男子并沒有驚慌,仿佛架在他脖子,隨時能殺掉他的利劍只是一把塑料作的玩具寶劍,而持有這個塑料玩具的人不過是個頑皮的小屁孩而已。
“夏風旗本,您這是要——窩里斗嗎?”那充滿磁性聲音像是世外仙人在諄諄告誡人世間執(zhí)迷不悟的凡人。
“湘無月!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可是你,可是你,剛剛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早點出手。。?!鼻榫w激動的夏風旗本說道最后已經開始梗咽起來,不像是在威脅更是像是在哀求,讓人反倒覺得此時手持利劍威脅他人的夏風旗本更加可憐巴巴。
“對不起,那不是我的責任?!?p> 這句話在夏風的心中無疑是這世上最刻薄的話,但湘無月說的確實是對的,他沒有這個責任。去保護自己的手下這也不該是他湘無月的責任。
“夏風旗本!你要冷靜一點,不要忘了軍規(guī)?!?p> 在阿特蘭紅衣旗本提醒下,夏風旗本緩緩的將佩劍收回了劍鞘。一向處事不驚的湘無月看到這一幕自然淡淡一笑,起身走了出去。
每個人的一生總是要經歷生離死別,沒有人能夠例外,人要做的只有堅強的去接受,然后更好的活下去。湘無月默默想著,當他看到洞外那一望無際的天空,又不禁念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p> 。。。。。。
“你們的膝蓋是僵化了?你們的頭抬得很高啊!”
聽到夏風旗本的斥罵,這些放下武器的小土匪們立刻明白了此時自己的位置,生怕這個軍官將怒火遷移到自己身上。只見小土匪們紛紛默默跪下,將腦袋垂下,如同等待審判的囚犯。
當然夏風旗本讓土匪們全都低頭跪下,也只有此時的阿特蘭知道是為什么,因為夏風旗本不想讓這群土匪們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夏風來到那位戰(zhàn)死部下尸體的身邊,他的下唇因為太過激動而不自主的顫動起來。當夏風最后想撫摸一下這位部下那沾上泥土的后背時,夏風的淚水早已劃過他自己的臉頰,滴在了他伸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