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切,劈,割,削,挑,斬,捅,刺。蒙金手中的雙刀花樣頻出,每種刀法仿佛信手拈來一般。
雖說蒙金再強也不可能如同割草機(jī)瘋狂地收割紫川邊防軍士兵的性命,但是蒙金的每一招都恰到好處,軍陣中對自己威脅大的士兵自然毫不留情一刀斃命。
而軍陣中有些紫川家士兵則被蒙金充分利用起來,他們每每被砍傷倒地雖然不死,卻能為蒙金影響到后面進(jìn)攻的紫川家士兵。常常令人不解的一幕是后面士兵想通過手中的長槍去突擊蒙金的要害,卻被前面與蒙金過招的紫川士兵以身為盾擋住,這些“甘愿”以身為盾的紫川家士兵自然不是心甘情愿,只是不得不這樣。蒙金那強大的刀鋒在砍中他們身體同時,總能巧妙地利用慣性使他們的身體向著蒙金想要的方向倒去。
林冰的軍陣中的士兵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混亂了,軍陣中除蒙金外,大多數(shù)紫川士兵都在亂喊亂殺。只有此時的蒙金如同一個包裹著鋼刀的小形龍卷風(fēng),所過之處非死即傷。
林冰只覺得打了一輩子戰(zhàn),哪有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簡直就是一個人在以寡欺多!
不過很快這種奇怪的以寡欺多的局面就不存在,軍陣外沖進(jìn)了越來越多的流風(fēng)家騎兵,這些流風(fēng)騎兵如同老馬識途般沿著他們的蒙金將軍殺出的血路,輕松的突破了林冰軍陣的防線,不斷向著他們心中無敵的蒙金將軍靠近,而且這些流風(fēng)家騎兵越靠近蒙金越是勇猛無懼,仿佛蒙金身上籠罩著專門給流風(fēng)騎兵增加力量和勇氣的魔法光環(huán)。
本來為數(shù)不多,三五成群的流風(fēng)家馬刀已經(jīng)逐漸匯聚成能將林冰自認(rèn)為堅不可摧的軍陣切成兩段,有著遮天震地氣勢的刀叢,而蒙金便是刀叢中最前面也最鋒利的刀刃。
林冰大感不妙,高呼道:“重騎兵團(tuán)康普頓旗本,給我出擊擋住敵軍?!?p> 林冰只聽到“啊?。?!”的一聲,林冰可以肯定這是號稱邊防軍中無敵手的康普頓發(fā)出的聲音,但好像不是回應(yīng)自己的命令的聲音,更好像是。。。。。。。
不遠(yuǎn)處康普頓那碩大的腦袋已經(jīng)滾落在地,脖子上紅的發(fā)黑的濃血如同沖毀堤壩的洪水狂涌而出,那無頭的身體在馬背上顛簸了一會,也掉了下去。
不管林冰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全力抵抗的康普頓旗本被蒙金輕描淡寫的削去了腦袋。自然康普頓也不能像神話中的戰(zhàn)神刑天一樣失去了腦袋還能揮舞自己手中的巨斧繼續(xù)戰(zhàn)斗,更別說還能執(zhí)行林冰的軍令了。
然而危險卻向著林冰極速逼近,林冰胯下的戰(zhàn)馬率先感到了殺氣,驚恐的嘶叫起來。
一道亮眼的白光閃過,林冰這才意識到蒙金已經(jīng)沖到自己不到十余步的地方。
就在林冰意識到這一恐怖事實的下一秒。隨著當(dāng)?shù)囊宦暰揄?,刀劍相互碰撞火花在林冰眼前不到一米的地方燦爛的綻放。
好險,若非林冰手下的阿特蘭雙手握刀替林冰擋住了這雷霆萬鈞的一擊,林冰可能繼康普頓之后成為第二位無頭騎士了。
阿特蘭吃痛不已,卻見阿特蘭雙手的虎口瞬間崩裂開來,鮮血像兩條赤紅色的毒蛇從阿特蘭的虎口沿著他的手臂極速地鉆了出來。
一擊不中的蒙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撤退,倒不是蒙金不能再給林冰一刀。只是剛剛刀劍相交的瞬間,一支小巧卻又鋒利無比的弩箭向自己射來,把握的時間和角度都恰到好處。導(dǎo)致蒙金不得不分神躲開這一箭,不然阿特蘭的處境就不可能是雙手虎口崩裂那么簡單了。
林冰身后不遠(yuǎn)處,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一位身穿紫川家軍官服的少女半蹲著,握著跟她五官一樣小巧精湛的連弩瞄準(zhǔn)著自己,剛剛那一箭就是她放的。
蒙金在察覺到自己右臉上被劃破了一道血痕后,蒙金對于這個暗箭傷人的少女厭惡至極,明明就差一步就可以斬殺敵軍主帥了。
至于少女那可愛的雙馬尾在此時的蒙金眼中無疑是爬進(jìn)自己飯碗中蟑螂頭上的兩根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