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是上帝視角的話,那么就會發(fā)現(xiàn),陳叉叉的目光透過那里,和站在水晶球的人對視著。
幕后之人手一揮,水晶球里的景象不見了,緩緩地說道:“烏鴉死了,再去幾個,這一次,三個人?!眳s又是想起了什么,叮囑著:“小心點,不要被奪心魔發(fā)現(xiàn)了。在沒拿到那小子的·心臟之前,別被奪心魔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真正目標?!?p> 幕后之人背后的人群中走出三個面具人,分別是黑色的狼面具,黃色的狐貍面具和綠色的鵜鶘面具。聽到了幕后之人的囑托,點了點頭,離開了大廳。
幕后之人想了想,對一旁的黑斗篷招了招手,吩咐了幾句:“跟上,我懷疑那小子有后手,你就在他們背后掉著,不用直接參與,如果事情有變,就出手把那小子帶回來,記住,死活不論,我要看到心臟?!?p> 黑斗篷聽完之后,同樣點了點頭,退后幾步,化為一道黑煙,消散在大廳里。這時幕后黑手才緩緩坐下,對人群揮了揮手,無力且沙啞的說道:“去吧,不用等了。”
這個時候,人們才紛紛退出洞穴,全程悄無聲息。
幕后之人揉著眉心處,試圖將眼中的疲憊用這樣的辦法抹去,不過效果不大。幕后之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奪心魔。異界來客。都該死!”
緊接著,他的背后浮現(xiàn)一個白色的身影,就這么看著他,幕后之人動作不變,說:“怎么,你們中心區(qū)域不是很牛嗎,不忙著對付奪心魔來我這做什么。不要被人給玩死了。強斯”
名為強斯的白斗篷說道:“你這里不要出亂子,我們最多再遮掩四天,四天,一定要把儀式完成了?!?p> 幕后之人這時候放下了手,站起來時,看了強斯一眼,只是目光的短暫接觸,強斯臉色大變,連退好幾步,一個踉蹌,半跪在了地上。
幕后之人面無表情,對地上的強斯說道:“記得住你的名字只是因為你是白皇的狗,別以為你算什么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
強斯臉色蒼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勢,勉強的吐出幾句恭敬的話,這才讓幕后之人臉色稍微平復一些。幕后之人轉過身,雙手負在身后,對強斯說:“不是四天,而是兩天,那小子有幾分小機靈,但作為宿體有些弱了?!?p> 強斯見幕后之人不愿多說其中辛秘,也不敢多問,只是職責所在,硬著頭皮說出自家老大的囑托?!按笕耍峄室咽?,奪心魔很棘手,若大人一天后沒有送來心臟,怕是奪心魔會帶著吾皇的頭來見他了。”
幕后之人臉色微變,點了點頭:“你自去,我省得?!?p> 強斯不敢拖延,化為一道白煙,消散在這里,只留下幕后之人對著水晶球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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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區(qū)域的一小塊空地上,陳叉叉一行人在忙碌著。微風吹過營地旁的樹枝,帶起颯颯的聲音,在篝火的映照下,地上的小草搖曳著怪誕的影子。
陳叉叉已經(jīng)畫好了一個半徑為四米的魔法陣,在老薩滿的指點下,他終于畫好了那魔法陣周遭看上去像是裝飾用的花紋的圖案。而塞博正在處理烏鴉人的尸體,修整尸身,和添加一些藥劑。
陳叉叉一邊繪著銘文,還時不時指點塞博注射藥劑的部位,還有劑量。然后看著地上的盡顯怪誕風格的銘文魔法陣,他不太信任這玩意兒的效果,魔法陣是吧,你好歹得是個圓的??!
老薩滿說,這是曾經(jīng)他的部落的一個同盟,其名為雅哈威,其寓意為大地上吮吸血肉的植物的種植者。精通血肉的巫術,神秘而強大,
老薩滿說,要不是那一次旱災一年,食糧耗盡的雅哈威被迫向法國殖民地發(fā)起自殺式?jīng)_鋒,青壯年他們盡數(shù)死絕,也輪不到老薩滿來漁翁得利。
老薩滿在雅哈威的祭司的屋子里找到了這個魔法陣的記載,同為祭司,他敏銳的察覺出了這個魔法陣的奧妙,可以吸食祭品的血肉精華,轉移給守術者,增強壽命和體魄。他就給記下來了。誰不想自己活得長一點呢?
要不是現(xiàn)在和陳叉叉一命相連,他怎么也舍不得交出這個寶貝。
陳叉叉沒有了理會老薩滿之后的吹噓,說是用魔法陣造出了好幾個萬人敵,厲害得不得了怎樣怎樣,而是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魔法陣和西方通常的畫風不同,是一個長方形,然后里面是倒立的刀和交叉的弓箭,長方形的四個角對過去畫者旋轉的火,那玩意兒要畫出來真的很不容易,別問陳叉叉旋轉的火怎么畫出來的,他不想去想。。
然后四團火彼此用交織的荊棘相連,還得在特定的位置,畫出特定的花,玫瑰,郁金香,康乃馨等等。然后一些留白被老薩滿指點陳叉叉拓下靈魂吟誦的咒語,還有血肉巫術的咒語。
這時,塞博將烏鴉人的尸首擺放在了魔法陣的中心的位置之后,對陳叉叉說道:“大人,放好了,藍小姐可以開始試一下角度了?!?p> 陳叉叉點了點頭,轉生走向旁邊的那棵樹,樹下那個小人兒就這么抱著膝蓋,看著他們。
陳叉叉盡可能擠出”溫柔“的笑容,蹲在藍念慈的面前,輕聲的問:“可以嗎?我們還有點時間,可以等你?!?p> 藍念慈搖了搖頭,示意不必了,松開抱著膝蓋的手,將自己撐起來,還拍了拍粘在洋裙上的土點兒,這才對陳叉叉說:“哥哥,開始吧。”
陳叉叉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念慈,待會兒儀式一開始,你需要記住的是。不要出聲,不要亂動,整個過程,嗯?”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錄要不要說。
藍念慈看到他這個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哥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女孩子了,別墨跡了,有什么話就直說吧?!?p> 陳叉叉無奈的回答:“好吧,丫頭你注意了,待會會很疼,別暈過去了?!闭f完點了點她的頭。
藍念慈躲了過去,對著那根可惡的手指的主人抱怨道:“不是說了嗎,別碰我的頭!會長不高的!”帶著些許童音的抱怨著。
陳叉叉將藍念慈放到肩頭:“最后一次?!比缓笠恢皇州p輕扶著藍念慈,走向空地上的魔法陣,塞博正等著呢,看到陳叉叉走了過來,從他們點了點頭,然后手指分泌出一些液體在手上,輕而易舉的將烏鴉人堅韌的皮膚析出一個洞。
隨著手指往下劃,很快就在烏鴉人的尸體的胸膛開出了一個大口子,肋骨已經(jīng)被塞博處理過了,拆掉做成了一個床的造型,這是為藍念慈準備的。
看到陳叉叉走了過來,塞博便站起身,側過身子為陳叉叉讓出了一條路來。
陳叉叉沖他點了點頭,另一只手抬起,將藍念慈緩緩放下,這么舉著對藍念慈說了一句:“加油,我和塞博就在旁邊,給你準備慶功宴?!?p> 藍念慈撅著嘴,顯然,她開始覺得陳叉叉越來越墨跡了,使勁掙扎著,說道:“好了我親愛的”姐姐!“,我會小心的,你就準備好棒棒糖吧?!币桓毙判氖愕臉幼?。
突然,藍念慈仿佛想起了什么,對一旁微笑的塞博撒嬌道:“大叔,我待會想吃烤雞翅兒~”
塞博愣了一下,隨即微笑著說:“這是自然,藍小姐待會結束儀式了藍小姐想吃什么吃什么。”
藍念慈歡呼著,一邊掙脫開陳叉叉的雙手,跳在一根肋骨的斷茬兒上,轉身對兩人說:“記住了哦,念慈要吃棒棒糖,要那種扁扁的,圓圓的。烤翅念慈要吃撒了孜然的!”
也不等兩人作何表示,一臉開心的跳進了烏鴉人的胸膛里,落在了肋骨小床上。催促的聲音從有些塌陷的胸膛里傳出來:“快點快點!念慈都等不及了!”
陳叉叉對塞博無奈的笑了笑,接過塞博遞過來的刀,將手舉在烏鴉人尸體的正上方,手腕一翻,正對地上尸體的胸膛,扭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退出魔法陣范圍的塞博后,刀子重重的切了一刀。
鮮血驟然雨下,點點滴落在胸膛各處,幾滴點在了胸膛的塌陷出,浸潤了已經(jīng)黏在一起的創(chuàng)口,滲了進去,那一刻,創(chuàng)口微微發(fā)著血光,陳叉叉將手上的刀插進烏鴉人尸體那顆完好的眼珠,身形急退,離開了魔法陣的覆蓋范圍。
塞博已經(jīng)準備好了止血的創(chuàng)傷藥粉和繃帶,陳叉叉接過藥粉,從廣義上來說,他算個醫(yī)生,劑量多少自個兒門清,塞博沒玩過這個,怕多撒了把陳叉叉給藥死,就只能讓陳叉叉自個兒來。
撒了粉,塞博幫陳叉叉包扎完畢后,兩個人就沒有別的動作了,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具尸體,他們很擔心里面那個懂事兒的小女孩。
陳叉叉說著:“念慈待會出來,我們就別提剛才那聲哭腔了?!比c了點頭,兩人會心一笑,顯然對這個表現(xiàn)得很堅強的傲嬌有些寵溺的感覺。
畢竟,這丫頭已經(jīng)背負了太多了,既然那么努力,也應該享有應有的尊重,而不是有些欺辱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