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是不想同沈二合作的,但是那沈二是沈家嫡子,沈家就算再是不喜他擺弄金銀俗物,也不會不給予他半點助力,再說讀書科考,哪離得開金銀鋪路?所以沈二的生意,沈家定然不會坐視不管”鐘晚顏說到此處頓了頓,蕭濯見機便倒了一杯溫熱的清茶擱到鐘晚顏身前的小幾上。
鐘晚顏捧起茶盞,朝蕭濯敬了一下以示謝意,喝了一口,才又接著說道:“與沈二合作,無疑是在和沈家合作,沈家在鳳陽經(jīng)營多年,家大業(yè)大如龐然大物,我等升斗小民自然是難以撼動,但是要同我做生意,自然也要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
蕭濯聽鐘晚顏自稱是升斗小民,可言語中卻透著十足的自信,這種反差感倒叫他覺得十分有趣,便忍不住接著問道:“那不知道鐘姑娘想要如何經(jīng)營?”
“我在靈霧山中,已有五座山頭,等種上藥材之后,到了明年,一年成的藥材便能自產(chǎn)自銷,幾年之后,就算是山參都能自己賣了,在山上的藥材沒長成之前的幾年,便先靠著藥材集市賣著別的人的貨,等到藥材成熟了,我便能維持支出,這生意還不是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事兒”鐘晚顏淡淡的解釋道。
蕭濯眉頭微皺著聽鐘晚顏為他解惑,直到鐘晚顏說完最后一句話,他才松開眉頭,他知道鐘晚顏言語中的自信來自何處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鐘姑娘聰慧,蕭某不及,那沈二心太急,定然沒有想到鐘姑娘根本沒有想將生意做大,這般小打小鬧,沈二苦熬三年定不會滿足于此,你二人意圖不同,志向不同,合作是一定合作不起來的”
蕭濯已將鐘晚顏的未盡之言說得分明,鐘晚顏回以一笑,并未再多言一詞,蕭濯卻接著說道:“鐘姑娘這般打算,似有成竹在胸,難道就不怕沈二惱羞成怒,以勢壓人?”
這話問得鐘晚顏一雙美目微微瞠大,有些驚訝,似是沒料到有這種可能性一般。
見鐘晚顏如此反應,蕭濯便明白她卻是是未曾設想過,便開口言道:“商場如戰(zhàn)場,財帛動人心,鐘姑娘還是同沈二早些講明的好,若是如此,那沈二還是不肯罷休,此事便交予我來處理”
鐘晚顏之前驚訝并不是沒有預料到這種可能性,而是以為蕭濯只是聽聽而已,在聽到他反問,明白他設身處地的在替她思慮才有些驚訝。而后又聽到蕭濯這頗有擔當?shù)难哉Z,不知怎么的,竟心生點點漣漪,畢竟她不是真的年僅十三四歲,不知情為何物的小姑娘,只是眼前的情勢,并沒有讓她想明白這點微微的悸動意味著什么。
只聽鐘晚顏說道:“蕭公子好意晚顏心領了,若是有需要定要拜托于你,只是這沈二,以我的觀察,倒不像那等蠻不講理的之人,此人頗有些恩怨分明,想來并不會難以擺脫”
鐘晚顏這一番解釋,沒讓蕭濯放下心來,反倒讓他心生疑惑:“鐘姑娘是何時對沈二這般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