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果果一覺睡醒,打開手機,立即收到人事經(jīng)理羅琦的短信:計劃有變,今天中午十二點前到機場匯合,坐飛機前往BJ。不用回公司打卡。
真好,難得如此空閑。
元果果梳洗完畢后,慢悠悠地走到學(xué)校飯?zhí)?,點了一份雞蛋拉粉和一杯豆?jié){,獨自一人坐在一張桌前用餐。
她吃飽喝足,又優(yōu)哉游哉地在環(huán)校跑道上閑逛。
早晨的陽光明亮又舒適,路邊的樹木挺拔又翠綠。
有人說,這個城市是沒有春夏秋冬之分的。草木花果四季如夏,充滿朝氣;而氣溫多變,四季隨機。
湖邊多半是勤于練習(xí)英語口語的大一學(xué)生,草地上則多半是成雙成對的學(xué)生情侶。
元果果自己一個人走著,顯得有些孤寂。
游蕩了兩圈后,她決定不能虛度光陰,便來到圖書館,讓自己沉靜在在書海里,好好享受這寧靜的時光。
元果果是個很守時的人。她提前半小時來到了飛機場的候車廳。
這時,羅琦還沒到。
“哎呀!”不遠處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小姐,你還好吧?”又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
元果果循聲望去,原來是一男一女走得太過匆忙,迎面撞到了。女人揉著腦袋,男人關(guān)切地詢問。
元果果突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樣。
元果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兩個人,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哦,想起來了,自己新婚的那個夜晚,也就是和白易凡分別的那個夜晚,就是在這個機場,她匆匆地追隨著白易凡的腳步,卻不小心迎面撞到了一個男人。
當年那一幕,如同立在眼前的電視中重播的電影片段,畫面清晰,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哎呀!”元果果突然撞到了一個結(jié)實無比的龐然大牛勿,額頭疼得厲害!
“喂——”那個男人一臉嫌棄地扯了扯面前的女人的頭發(fā)。
“呀——痛!”元果果還沒揉完額頭,又急忙護住頭皮!
元果果一抬頭,就看到一張冷酷的臉,距離卻很近,近到他呼吸的空氣,都改變了自己心跳的頻率。
“你還好吧?”男人問。
“你讓我敲一下腦袋,再扯一下頭發(fā),看看是什么感覺呀?”元果果眉頭一皺,有些生氣了。
“誰叫你走路不帶眼睛!”男人依舊酷酷的,沒什么表情。
“你眼神好怎么沒見你避開?惡人先告狀!”她氣呼呼地說。
“你該不會是碰瓷的吧?”男人問。
“什么?”她驚訝。
“碰瓷還裝耳背?”他覺得不可思議。
“你才碰瓷呢!”她氣憤不已。
那是元果果第一次被人冤枉,還是在這樣人來人往的國際大機場!
元果果不禁笑了。雖然時隔幾年,她才第一次想起,但是這種感覺卻很熟悉。那個男人,仿佛不僅僅只是三年前見過一面,他好像一直在她的身邊,時常會出現(xiàn)。
他冷酷的的表情、揶揄的語氣、修長筆直的tui、高大英俊的身形......像極了一個人。
三年前回憶中的那個身影,和腦海中的另一個身影,越來越像,漸漸重合。
“天哪,那個男人是......”元果果捂住了自己的口角巴,難以置信。
但是,那個人的形象,在她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她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