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朽可否再問一句,這五五之分是何說法?”掌柜一臉客氣的問道。
“嗯,也就是在此物制作而成的新菜品之中,所獲得利潤你我平分?!?p> “這,這如何使得,公子不知我們這鳳朝樓所使用的菜料皆是上上之品,成本頗大,這五五之分怕是不行?!遍L胡須掌柜連連搖頭,嘆息道。
“想必掌柜的也知我這一物的前途無量,但我這物也不是憑空而來,而是不知用了多少道工藝,至今終可大量生產(chǎn),不久之后在這皇都,所有人都會知曉鳳朝樓出了一系列新的菜品,吃此一菜,讓人如獲新生。”沈九九繼續(xù)夸夸其談,誘惑他道。
“這……”掌柜的低下頭去,陷入了沉思。
見掌柜的聽的頗為心動,她不由再加了一把火,“而且,本公子會給你提供各種辣系列菜品,保證讓那些吃過的人樂不思蜀,如何?”
不過片刻,掌柜的抬起頭來,道:“如此甚好,那公子請與我簽訂契約,萬萬不可違背。”
沈九九朝著初月得意地笑了笑,復又對著掌柜道:“理應如此。”
契約乃是神道之力的產(chǎn)物,若是簽訂了契約,就會冥冥之中感受到一股約束之力,那就意味著雙方都必需執(zhí)行那契約,若是違背了契約,便會受到據(jù)說是神山上大巫的仲裁。
說的神神叨叨的,可沈九九并沒有感受到什么約束之力,這種事情,聽聽就罷了。
只要別指責別人的信仰就行,畢竟在這個時代,信仰至上,連皇室都不可阻擋百姓的信仰,據(jù)說蜀民大都信仰那神山上的大巫,就算是皇帝,若敢阻擋他們信仰大巫,那是二話不說,拿起手中的武器,真會跟你拼命的。
一刻后,沈九九走出了鳳朝樓的大門,她握著手中重重的銀兩樂不可支。撿了些銀子分別給了兩個丫鬟,道:“這乃是我們的分利?!?p> “公子,這是何意思,奴婢怎可要你如此多的銀兩?!彪p月一臉不愉,連初月都是一副悶悶不樂地樣子。
“諾,這是我們一起做的東西出售獲得的銀錢,如何不可平分?”
“公子一番好意,但我等身為奴婢,本就是為主子分憂解難,這等事兒算不得什么,還請公子收回,莫用這些銀兩折煞了奴婢們的一番苦心?!?p> 額,好心做了壞事,不要也罷,待哪日去給她倆買兩匹絲綢做衣服好了。
也罷。沈九九轉(zhuǎn)身拿了塊碎銀子放到小公子手中,吩咐道:“諾,拿去買糖吃吧?!?p> 開心的事情如何不與人分享,我會被憋壞的,反正這小公子人呆呆傻傻,與他分享也不錯,起碼不會拒絕我,就算不懂得我的心意也罷。
至于他旁邊的那個木僵臉侍衛(wèi),嗯,還是算了吧。
過了午時,天氣熾熱萬分,沈九九便決定打道回府了,可這個跟屁蟲該怎么辦。
便問道:“這位大哥,我這便要打道回府了,不知你們有何打算??!?p> 木僵臉侍衛(wèi)看著小公子皺起了高高的眉,不知該如何是好。
“唉,看來還是得本公子出馬,本公子就是天下無敵。”
木僵臉侍衛(wèi)聽到此話,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臉色漆黑。
“諾,小公子,你看,那處是不是有個賣糖人的?”
待過了半天,小公子目光動了動,才緩緩道:“糖……糖……人?!?p> 連說話都已是不易,沈九九心下一抽,竟有些心痛這個小小少年,不知為何竟會得了此病。
“對,哥哥想吃那糖人,你去幫我買來可好?”
小公子又愣了半天,似乎是不懂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沈九九又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道:“你,把,這個,給他,他給你個,糖人,明白了嗎?”
他終于點點頭,她摸了摸他的頭道:“真聰明,去吧。”
他轉(zhuǎn)身向那個小鋪走去,邊走邊回頭看她,嘴里喃喃道:“給他,糖人,哥哥,給他,糖人,哥哥?!?p> 沈九九沖侍衛(wèi)點點頭,轉(zhuǎn)身便快速地走了。
侍衛(wèi)站在小公子不遠處,認真的看著他,又是喜悅又是難過,于是,他站在那里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在這像是被碳烤過的大街上,額頭卻無一滴汗珠滴落。
“小公子,你要些什么?“賣糖人的老漢和藹地問道。
小公子嘴中喃喃:“他,糖人,哥哥?!?p> 老漢看著他,被這話說的一愣一愣的。
“他,糖人,哥哥。這是???“老漢愣了愣,這小公子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老漢憐惜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取出一個大大的糖人遞給他,然后朝他和藹地笑了笑。
小公子也傻傻地笑了笑,接過了糖人,然后轉(zhuǎn)身開走,他走的很快,似乎從來沒有那么快過,步伐有些踉踉蹌蹌,邊走嘴里邊喃喃道:“哥哥,哥哥,糖人,糖人。”
他走回到原地,然后停了下來,呆愣的四處張望,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要尋找的人的身影,他手里拿著糖人,眼睛浮出更多的霧氣,然后久久地站在那里。
“哥…哥…糖…人…哥…哥,糖…人…”,他站在陽光熾熱的大街上,不停的呢喃,如同一頭受傷的小獸。
站在他身后的侍衛(wèi)滿目心疼的看著站在人群中他那小小的堅定的背影,暗罵了一句“該死。”
然后繼續(xù)皺著眉看著他,直致夜幕來臨他昏倒在他懷中,他嘆息一聲,抱起了他那瘦弱不堪的身體。
沈九九心中有些堵堵的,畢竟,謊言,終究是…唉..
“回來了?”杜仲坐在大廳處,笑容溫和問道。
沈九九朝他笑笑,道:“嗯,天太熱了,就回來了?!?p> 倒是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就是這衣服實在不行,一層一層,太厚,穿著太熱了。
杜仲好笑的搖了搖頭,便從旁邊拿起一個爐子放到沈九九的手中。
這爐子明明是火爐的模樣,可抱起來,竟一絲絲涼氣沁入心脾,著實舒適。沈九九閉起眼睛舒服的勾起了嘴角。
再睜開眼睛時就見杜仲眼睛亮亮的看著她,沈九九心中一突,覺得氣氛好似十分不對。
轉(zhuǎn)頭就見倆丫頭笑笑地看著她,沈九九愣了愣,沖杜仲道:“杜公子,這逛了一天,著實有些勞累,這便回去休息了?!?p> “看來我應該早日搬離這里了,再住下去,終究不好,是是非非,誰又說的清?!?p> 沈九九又嘆息了一聲,那個,那個著黑衣的夢中男子,究竟是誰,為何每當想起他,心中總有一股難言的滋味涌起。
“這蜀都之大,何處才是我的家。“沈九九垂下眸子,猶自想道。
手中的冰爐正飄起陣陣寒氣,她突然打了個寒顫,打斷了這突如其來的悲傷之意。
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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