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踏過寂靜的青石路,手中的黑如夜幕般的劍似乎十分憤怒,震動不停。
那個叫血色的男子竟然在劍下逃走了。
那男子,靈力頗為奧妙,一朵封印的彼岸花給他帶來比別人多幾倍的靈力,以至于他能夠很迅速的在九幽劍下逃走。
九幽撫了撫手中震動不停的黑劍,神秘地笑了笑:"妖族,妖子又如何,吶,好像說過吧,循著她的氣息而來。"
他復又堅定的笑了笑,“小九兒,我一定會將你尋回來,。"
“老頭,這真的有個村子?“包子臉少年一臉懷疑地望著他。
“朱兒,禁聲。“老頭一臉嚴肅,語氣謹慎地說道。
包子臉少年不滿意的撇了撇嘴,還是不再開口了。
老頭緩緩的踏入村莊,村子里人聲鼎沸,大家仿佛都沒看見那兩人似的,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那老頭腿肚子抖了抖,還是咬了咬牙,走了進去,身后的少年奇怪的看著他那不停抖動的腿,眼角都抽了抽。
老頭一步一步沉重的走著,一直走到那小屋旁的一座祭壇面前,他轟的一聲跪在地上,熱淚盈眶,然后泣不成聲。
少年郎望著空空蕩蕩的草地,一片懵逼,這,這什么都沒有好嘛,咋地師傅就在這里哭的像是丟了小妾似的。
“老頭,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可不得傳染給我?!卑幽樕倌晏袅颂裘?,言不由衷道。
老頭沒有搭話,混濁的雙眼中淚珠不斷滴落,打濕了身下的嫩草。
“喂,老頭,這又不是會是你祖宗的墳地,你哭什么,這半百年紀,還哭哭噠噠,羞不羞人?!?p> 老頭還是不理睬他,他伸出手去觸摸那祭臺,發(fā)現(xiàn)怎么也觸碰不到。他鼻中一酸,險些又落下淚來。
“孩子,你為何而哭?“老頭身子一頓,抬起頭來就發(fā)現(xiàn)一個白胡子老人站在他身前,認真的看著他。
他忍不住抖了抖,神色變得驚恐起來。
“孩子,別怕”,白胡子老人一臉慈祥的模樣,笑著說道。
“你,你可是在與我說話?”老頭神色驚疑不定,心中又是恐懼又是高興。
包子臉少年用一副看傻逼的神情看著他師傅,反問道:"我不是跟你說話是在跟誰說,我又不是傻子。"
可是他那師傅望著的方向完全不是他這里,似乎和他說話的另有其人一樣,他心中突突不定,覺得這地有些詭異了。
該不會真的有個村子吧。他四處望了望,心中暗道:“我膽兒小,師傅啊,不要嚇我。”
他忍住想把他師傅拖走的年頭,不安的在原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⑦@當然是在與你說了。"白胡子老人哈哈一笑道。
老頭看著老人的服飾,神色寂然,往周圍看了一眼,才知道,原來,這時,整個村子的人都停下來往他這里看,這眾多的目光看的老頭直冒汗,背心濕了一片。
他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那位老人,咽了咽口水,復又咬了咬牙,正正了衣冠,行跪拜禮后,這才鄭重道:"不孝族人殷不忘拜見長老?!?p> “殷氏,竟然是殷氏?!?p> 周圍開始喧鬧起來,那白胡子老頭瞳孔一縮,道:“你為何來此。”
“長者,諸位前輩,那件事,是我殷族人的過錯,可是,可是,我等并非背叛族人啊,諸位不知,這萬年已過,我族也自愿承受詛咒之力,整個大族,三千分支,如今,如今已只剩我和這孩子兩人了啊?!?p> 老頭想起那些往事,不由地痛哭流涕,無法自拔。
四周都安靜下來,那白胡子老人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面色戚戚然。
?。⒁擦T,也罷,你走吧。"
?。⑶拜?,這是何意?"
"并非是我等還怪罪你族,實在是,實在是,不可說啊,我賜你一物,可阻詛咒三年,你,這三年,好生把握,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
“前輩,我不求何物,我只求我殷族能回歸族譜,方消我族人萬年悔恨啊?!?p> 白胡子老人身子頓了頓,猶豫片刻,嘆息一聲道:“此事,我等會考慮的,你快走吧,這萬丈紅塵關閉之時,我等也救不了你了?!?p> 那白胡子老人手一揮,老頭和包子臉少年不知怎么就到了萬丈紅塵邊緣,手里皆多了一物,老頭久久跪拜在地,面色呆愣,終究還是嘆息一聲,然后收起手中的東西,拉著包子臉少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九幽沿著一條青石路走走停停,猶豫不決,最后還是蹙著眉開始快走。
直到走到一個黑色的大殿中,有個聲音傳來,"你來了"。隨聲音看去,那大殿盡頭有個面容衰老的女人,她端正地坐在案席上,目光炯炯的看著九幽。
她聲音沙啞道:"可尋的辦法了?"
九幽頓了頓,道:"無。"
那女人突然寒眉一蹙,然后冷聲罵道:"廢物,如此萬年竟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要你何用。"
九幽目光中的一點期盼也破碎開來,他眨了眨眼,掩蓋起眼中的失望。
他轉(zhuǎn)身開始離開,道:"我便去尋那方法,娘親你,好生安養(yǎng)。"
那女人只冷哼了一聲,待閉上雙眼,不言不語了。
這幾日,沈九九睡覺頗為不安寧,覺得有什么要從頭中破土而出,今日,果真發(fā)現(xiàn)了點奇妙之處。
不知為何,自晨時醒來,就算是閉上眼也能看清周圍的事物,連十米開外的小螞蟻也能看清全貌,這不會就是神念吧,好神奇,不過我為何會有神念。
“姑娘,今日可還去芙蓉園?”
初月步履如飛的走了進來,手中端著個裝滿清水的銅盆。她笑笑道,頗為古靈精怪的模樣。
沈九九沒好氣的回頭,有些無奈的撇了她一眼,復又道:“初月,可是剛才差些摔了一跤?”
“咦,姑娘怎么知曉?”
初月愣愣的呆萌臉蛋,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摸上一把。
“噢,剛從窗戶那里看見了,你走路小心一些可好?!吧蚓啪咆焸涞馈?p> “可是,可是,我是在明廊的碎石路上差點摔的,姑娘從窗戶如何看得見啊?!背踉抡V谴笱劬Γ唤鈫柕?。
“你行走時眼睛不要長到頭頂就好,問那么干嘛,我沒看見又如何得知呢,傻姑娘?!?p> 初月嘟了嘟嘴,小聲嘟噥道:“初月才不傻呢,而且眼睛怎么可能長頭頂上,姑娘,你欺負我?!?p> 沈九九搖了搖頭,感覺十分好笑,這小丫頭。
“初月,不知這府外是何光景,在這府中也呆了好幾天了,我想出去去瞧一瞧,怎么樣,可否想與我一同出府?”
沈九九看著她那委屈的模樣,言笑晏晏道。
立馬,初月跟打了雞血似得活過來了,興奮道:“姑娘,當然想啦,不過我們出府前我還是得稟告公子,免得他不知我們?nèi)ヌ?,來尋人時尋不見,暗生焦慮。”
沈九九點了點頭,心里想道:“是該尋思點事情做,賺點金子,離開這里了,久住于此,終究不合情理?!?
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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