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縣太爺何等精明的人,他哪會看不出蘇沐白有些太過在意這和離書了,不過是想讓他主動開口而已。
卻沒想到被肖騰這小子給拆了臺,頓時虎著一張臉,作出一臉不滿的樣子。
肖騰何許人也,哪會看他臉色,理也不理會他,反而悠悠的將和離書上的內(nèi)容,一字一句的給念了出來。
這下就算縣太爺不想看也不行了,他可以不接和離書,難不成他還能閉上耳朵不成?
縣令夫人原本到?jīng)]在意這和離不和離的事,這事雖然稀奇,但也不是第一次,但卻在聽到男家的人,要拿子嗣換良田的事,還是忍不住出聲。
“豈有此理!”
想她與夫君成親五載余,一直子嗣艱難,這家人竟然能干出這種賣兒孫的事,哪能不氣憤。
縣太爺看自家夫人也著了惱,不禁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輕輕拍了拍桌下被他握住的手,瞪了一眼多事的肖騰,這才轉(zhuǎn)臉面向蘇沐白道。
“謙之以為如何?”
“既然王家將兩個孩子以兩畝良田為價將孩子抵于歷氏,雖不合法,但孩子跟著生母也算合情,學(xué)生以為還是過個官路為好,免得以后再生事端?!?p> 蘇沐白本就是為此事而來,自然是將早就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而縣太爺又怎么會看不出來這點,問他也不過是要借個坡下驢而已。
于是乎,縣令大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身邊的人道。
“謙之,言之有理,夫人替為夫?qū)⒐儆∪?。?p> “是,老爺!”
縣令夫人本就看不慣此事,現(xiàn)在老爺答應(yīng)做主,她自然是十分高興的去取官印了。
待夫人送來官印又離開,縣太爺才狀似閑聊一般問道。
“謙之,我記得你的授業(yè)恩師便姓歷吧?”
“回大人,歷氏正是學(xué)生師妹,過官路一事,也是學(xué)生提議的。”
對于蘇沐白的坦白,縣太爺還是十分高興的,這事于公于私,蘇沐白這樣做都沒錯。
便是蘇沐白現(xiàn)在說他只是于公,并不是為了私利,他也不會說什么,不過,若蘇沐白真的那樣說了,只怕以后也不會再得重用了。
以權(quán)謀私可是大忌,就算他現(xiàn)在處理得當(dāng),未觸犯律法,可一旦開了先例,償?shù)搅颂痤^,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握好那個度的。
否則這世上也不會有那么多貪官污吏了。
顯然對于蘇沐白的回答,縣太爺還是相當(dāng)滿意的,笑著搖搖手道。
“無妨,這種事有備無患,免得以后真鬧到大人我這,令大人我難做?!?p> 雖然縣太爺這樣說,但蘇沐白對于他的往開一面,還是非常感激的,起身作揖謝道。
“學(xué)生謝過大人?!?p> “去吧,別人歷姑……娘子,久等了!”
縣太爺本想說歷姑娘,可想想這就算和離了也不能算姑娘,稍作猶豫,便換了個娘子的稱呼,這對成過親的女子到也合適。
而一直坐在一邊未,曾言語的肖騰現(xiàn)在總算反應(yīng)過來,為何一開始自己換那歷氏為姑娘時,她卻言道自己不是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