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風太大，你在哪（上）
老婆婆拿著瑞哥的錢包，里面總共有五千元整。
她四十歲的年紀卻像六十歲一樣。
曾經(jīng)的她，作為白領(lǐng)。
事業(yè)運一直不好，被老板炒魷魚也不止一次兩次，老公也不爭氣，一天都在賭博，喝酒，從不工作。
本來家里就沒什么錢的一家口，她老公這么一折騰，更是支撐不下去。
她一直忍受著。
老婆婆是個孤兒呢，可她也有親人，她有個女兒，取名叫寧雪。
小時候被送到了孤兒所，現(xiàn)在的話，過去那么久了，老婆婆四處打聽，聽說諸安上職業(yè)高中。
老婆婆自己留著五百元，錢包里的五千，她打算交給她的女兒。
但是自己以這樣的身份去見女兒，恐怕是不現(xiàn)實的。
她女兒也不會相信自己還有個母親。
仔細想想，如果打扮的有氣質(zhì)一些，女兒會不會相信呢，如果相信的話，就好了，但女兒一定會很恨自己。
當初送到孤兒所的時候，她一定還不記事，是她爸爸（老婆婆的老公）送的，老婆婆那時候一直在反抗，她爸爸就打老婆婆。
打的很狠，嘴里還說著
“你養(yǎng)我就行了，養(yǎng)個屁小孩。”
欲哭無淚，因為流淚了，她爸爸會打的更狠。
打胎費要錢，養(yǎng)小孩要錢，生小孩，政府有補貼。
那老婆婆的老公現(xiàn)在又在哪兒呢？
不清楚，自從老婆婆從家里逃出來之后，再也沒有消息。
老婆婆買了幾件正常的服裝，去了一趟理發(fā)店，正常的理發(fā)店都不讓她進去。
只能在一條不顯眼的小街里，整理了一下。
旅館費 40元整。
挺便宜的，當然檔次是最低的。
在洗手間，老婆婆洗干凈了自己烏黑的臉。
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皺紋一條一條，經(jīng)歷了多年風和雨，身上也攢集了不少的毛病，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眼袋紅腫著。
“好久，好久，沒有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她說著。
第二天，老婆婆乘著公交，來到了諸安職業(yè)高中。
想進入，卻被門衛(wèi)攔住。
“站?。∧闶莵砀陕锏?？”
“我，我來找我女兒?！?p> “嗷，現(xiàn)在還沒有放學(xué)，過會兒吧?！?p> 門衛(wèi)擺擺手。
“那個，我有些東西要帶給她?！?p> 老婆婆用有神的眼睛看著門衛(wèi)。
門衛(wèi)好像察覺到了什么，看著老婆婆苦苦哀求，也只好
“行吧行吧。你女兒叫什么名字？”
“名...名字”
老婆婆不是不記得名字，自從送到孤兒院后，不一定是老婆婆自己取的名字，但她還是決心試一試自己取的名字，問問看。
“叫，寧雪”
她的女兒的小腹上，有著像雪花一樣的胎記，所以取名叫雪。
“好的，給你找找。”
門衛(wèi)翻閱了學(xué)生的名冊，幸運的是，真的找到了寧雪這個女孩。
“有，行吧，那請跟班主任聯(lián)系一下?！?p> “那個，我沒帶手機?！?p> “好吧，那你可以用這臺座機?！?p> 門衛(wèi)指了指座子上，茶杯胖，一包煙與一個固定電話機。
“那個，我不知道班主任的電話?！?p> “本子上有，你找一下吧?！?p> “...”
老婆婆當然不會知道，寧雪是哪個班的，自然在本子上找破天也找不到是哪個。
“恩？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
老婆婆突然想到，只要找到自己女兒的名字，就能找到班主任的電話了。
翻閱了許久，發(fā)現(xiàn)寧雪是讀的電商專業(yè)。
可沒有寫班主任電話，只有班主任的姓名。
再往后面翻翻，翻到了教師通訊錄，就有了。
她撥打通了班主任的電話。
“你好，我是俞飛，請問你是？”
“俞老師，您好，我是，我是寧雪的家長，今天我來給她帶點東西?！?p> “好的，那你上來吧?！?p> “那個...在哪里？”
“你是？你不是寧雪的父母吧？”
“我...”
“寧雪的父母，因為寧雪犯過不少錯誤，經(jīng)常來呢。而且聽您的聲音，也不像?！?p> “我，我是寧雪的一個阿姨。”
“嗷嗷，這樣啊。”
看來被收養(yǎng)了吧，有父母，也正常不過了。
老婆婆這樣想著。
“教室在b棟三樓，三號辦公室。”
“好的，謝謝老師?！?p> 老師掛掉了電話。
“謝謝?！崩掀牌艑﹂T衛(wèi)說。
門衛(wèi)點起了一根煙，老婆婆走后，門衛(wèi)嘀咕著
“這女人，好像，在哪兒見過?！?p> 老婆婆來到了辦公室，僅僅三樓就讓老婆婆氣喘吁吁的。
“你好，俞老師。”
“唉，你好你好?！?p> 教室通訊錄上，有照片掛著，所以老婆婆會認識，盡管俞老師畫著大濃妝。
“隨便坐會兒吧，馬上下課了?！?p> “好的，謝謝?！?p> “要喝點什么嗎？”
俞老師看了看柜子，
“不過，我好像也就只有茶葉了?！?p> “來杯白開水就好了，謝謝?！?p> “好的，稍等?！?p> 俞老師從地上拿出一只一次性杯，是之前取杯子時，掉落的那只杯子。
接著用水壺倒?jié)M了水，遞給了老婆婆。
“請?！?p> “謝謝?！?p> “不客氣?！?p> 俞老師笑著。
下課鈴響了。
...許久。
“報告”
一聲微弱的聲音傳來，是寧雪。
“俞老師，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你阿姨找你嗷，她說她有點東西要給你?！?p> “阿姨？”
寧雪看到了老婆婆，但卻不說話。
“俞老師，我和阿姨出去說說話，等會回來。”
老婆婆感覺有點奇怪，明明寧雪沒有見過自己，為什么她盡然能認出來？
老婆婆跟著寧雪走出了辦公室，她們走到陽臺上，寧雪掏出了手機，翻閱著什么，很認真的樣子，又轉(zhuǎn)頭面向老婆婆。
“你是？”
“我是你的母親啊，寧雪！”
“...”
寧雪好像被嚇到了。
“你，你開什么玩笑？我有母親。”
“我知道，養(yǎng)母對吧？你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都知道?！?p> “你在說什么??？我不是。我是叫寧雪，但不是你那個寧雪。”
“什么...我不信。”
“...”
“你讓我看看你的肚子?！?p> “為什么？”
“我女兒肚子上有一處像雪花一樣的胎記，所以取名叫雪。”
“抱歉，我沒有，我只不過生在了一月，才叫的雪?！?p> 說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的寧雪，拿出了手機。
“那，那你為什么剛剛，你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p> “那為什么？”
“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p> “什么忙？”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阿姨。”
“...”
老婆婆搞不懂寧雪想要做什么，但還不能肯定的是寧雪到底是不是她女兒，因為還沒有看到那絕對性的證據(jù)。
“我?guī)湍憧梢?，但你答?yīng)我，讓我看下肚子?！?p> “好，你幫我做完，我就給你看。”
“好?！?p> “很簡單，你幫我老師那邊請個假就行了?！?p> “啊，怎么請??？”
“你就說，家里有點事?！?p> “好！”
寧雪和老婆婆進到辦公室。
“老師，我請個假?！?p> 俞飛看了看老婆婆。
又看了看寧雪。
“那個，我家長可不就在這里嘛”
寧雪指了指老婆婆。
“那個，俞老師，我們寧雪家里稍微有些事，能不能請個一天假？”
“一天？起碼要三天?！?p> “額，差不多吧?！?p> 俞飛沒說什么。
少了個寧雪，班級里其實也要安穩(wěn)許多。
“簽個字就行了?！?p> 俞飛拿出了寧雪的請假本。
寧雪的請假本上什么痕跡都有，飽受經(jīng)風的感覺。
“在這兒，簽上你的名字?！?p> 俞飛對老婆婆說道。
老婆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石惠」
俞飛突然覺得，這個名字，為何會那么的熟悉，有點奇怪的感覺。
就這樣，寧雪出了校門，和老婆婆。
在洗手間，寧雪給老婆婆看了下肚子，雪白雪白的，沒有那塊胎記。
老婆婆很是感到絕望。
自己的女兒到底在哪兒。
老婆婆才明白，或許女兒壓根就沒有讀高中，甚至是初中，會不會像自己一樣，流浪在大街上。
唯一的線索，就這么斷了。
五千元，買了一部手機。
被寧雪撞見。
“哎呀，阿姨，想不到，剛剛在校門口分離，怎么又在著瞧見你了。”
“恩，你來著兒干嘛？”
“充話費啊。”
“好吧?！?p> “恩，留給電話吧？阿姨？以后我還要繼續(xù)靠你請假呢?！?p> “...”
“怎么，不行嗎？我給你錢可以嗎？”
“錢？你哪里來的錢？”
“我家長給我的?！?p> “你這錢，我不能要?！?p> 寧雪仔細想了想。
“你有工作嗎？阿姨？”
“我，沒有啊，怎么了？”
“我們家目前需要一名保姆，一萬一個月，要不要來試試呢？”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因為，我感覺，你這個人挺不錯的。”
“謝謝，謝謝...”
老婆婆十分激動，因為能夠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保姆什么的，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也做過類似保姆的活，那些年把她老公照顧的，那叫真的周道。
只是，那樣的男人，不值得老婆婆這樣細心的照顧。
寧夏帶著老婆婆，嗷不，是石惠，現(xiàn)在就換種稱呼叫她吧。
寧夏帶著石惠跑遍了服裝店，為石惠換上了一些新衣，都是寧夏曾經(jīng)喜歡，但不符合年紀的衣服。
“你穿著，真合適。”
寧夏羨慕的眼光看著石惠。
“謝謝?！?p> 石惠也特別喜歡這件衣服。
“這衣服錢我?guī)湍愀读丝仡^工作好了，還給我?！?p> 寧夏擺出一副傲嬌樣。
石惠本想著自己掏錢，但寧夏主動提出，稍微有點動搖。
可最后呢...
“折后價算上，一共699元，小姐?！?p> “這么貴！”
寧夏一副呆樣兒...
石惠捂手笑了笑。
寧夏看到了
“你笑什么...這可是買給你的。別以為我付不起啊，我還有信用卡！”
“不用了，我有。”
石惠拿出了瑞哥給她的錢包。
雖然心中有點舍不得，但石惠也很喜歡那件衣服。
那是一個男士錢包。
寧夏看見了，有點疑慮。
石惠付完了錢，衣服也不愿意換回來，從原本老氣的被人當做老婆婆，現(xiàn)在變成一副年輕的樣子，可能這就是女人模樣吧。
寧夏還是很在意那個男士的包
“你老公，很有錢吧？”
“唉...”
石惠的臉突然陰沉下來。
“哎呀呀，怎么了？”
“沒事，我跟我老公離婚了?！?p> “嗨呀，這多大點事?！?p> “...你還小，你不會理解的”
“你們大人總是這樣，哼?！?p> 寧夏向前大步走，遠離了石惠。
“唉。這這孩子。”
石惠小聲嘀咕著。
“我家寧夏，絕不會是這副模樣?！?p> 寧夏叫了輛出租車，石惠從未花錢做過出租。
穿越一條條人形道，來到一條十字路口。
左右兩邊的地方，石惠都去過，前面是富人區(qū)。
一棟棟別墅映入眼簾，
“快到了”
寧夏說著。
“回到家，你怎么解釋？”
“我家里沒人的，我爸媽白天都不在，明明離學(xué)校那么近，卻要我住校。哼。”
“老地方？”司機問到
“恩?！?p> 石惠才意識到，這好像并不是什么出租車，好像是，私人司機吧？
「密秘酸奶」
打開車門，右手邊，就是一家酸奶店。
“我特別喜歡這里?！?p> 寧夏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石惠就跟著。
“算了，不喝了?！?p> 剛進門又走出去。
服務(wù)員剛要接待，但好像認識寧夏，且也毫不在意的，回到了崗位上。
“你這樣不好吧？”
石惠說道。
“...哎呀，你好煩啊?！?p> 寧夏任性的說道。
看來，被討厭了，石惠這樣想。
可寧夏的變臉可比刷書要快多了，過了一會兒，又興高采烈的跟實惠說，
“快看快看，前面就到了，近吧～”
“恩?！?p> 寧夏的家，很不好形容完整，因為真的很大，大的像家公園。
外面圍著有尖尖頭的柵欄。
寧夏帶著實惠來到門前。
映入眼簾的是可以十個人手拉手共同進入的大門。
門忽然就開了，
“咦！”
“哈哈，我手機上操作的。厲害吧?！?p> “厲害厲害呢?！?p> 石惠有點小興奮吧，第一次來到那么豪華的地方。
大門一開，中間一條道，直接鏈接著正門，兩邊是綠茵。
“我家里的保姆剛剛辭退了，所以你來替補位置。”
石惠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保姆的，這么大的地方，打理起來，可不是要累死嗎？
寧夏也總算察覺到了什么，又或者說是有點大小姐主導(dǎo)的感覺，說，
“我們家時不時會來園丁，外面是不包括你的范圍的，你只負責家里，關(guān)于事務(wù)什么的，我們家有管家會管理，有些事我爸也介入管理，我媽呢，是會負責打掃自己的房間的?！?p> “那我就是負責，客廳廚房之類的咯？”
“恩，對了，你會做菜嗎？”
“當然啦！”
“那太好了，我們家沒人會做飯。”
“好吧...”
石惠還有些問題要問，可寧夏總是自顧自的走。
進入房子，客廳里，出乎意料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豪華，沒有巨大屏幕的電視，居然卻有著一臺方方的大屁股電視劇。
這讓石惠對于豪宅的看法，有些稍稍的變化。
正常的排列方式，沙發(fā)也好，電視也好，無非就是大了些。
還有個旋轉(zhuǎn)階梯，也就以為著，空間不僅大，還高。
寧夏躺上了沙發(fā)，開始玩起了手機。
石惠也總算可以問該問的問題。
“話說，我到底可不可以來你們家作保姆？”
“嗯？當然可以??！我沒說過嘛，我們家剛剛辭退了一位保姆，正缺人?！?p>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父親...同意了嗎？”
“...對哦?！?p> 寧夏想了想。
“他晚上會回來的，你要做的就是做一頓豐富的晚飯！”
“小姐，你怎么回來了？”A管家突然出現(xiàn)，嚇到了寧夏和石惠。
A管家穿著一聲馬甲，西褲，挺整齊的感覺，唯獨左邊的筆卻歪了。
A管家注意到了石惠，
“這是，家訪嗎？”
“不是，不是，這是我們家的保姆?！?p> “嗷，好的?！?p> “你好！”
石惠向A管家打了聲招呼。
A管家，卻整理了一下袖口的筆，就走了。
“別理他，他就這么高冷?！?p> “...好吧。”
“現(xiàn)在幾點了？”
“下午兩點。”
“這么早？我們不是去了很多地方嗎？”
“小姐，我們今日就去了服裝店，和剛剛那家酸奶店?！?p> 石惠學(xué)著A管家說話的語氣。
“別學(xué)他，我喜歡自然的感覺好吧！”
“行，寧夏?！?p> “算了算了，還是叫我小姐吧！啊哈哈哈哈哈”
“行，小姐...”
“那，我去地下室玩玩，你呢，就好開始你的工作咯?！?p> “好的，小姐?！?p> 石惠抱著，好歹今天包飯的心情，認真的開始工作。
關(guān)于地下室，雖然好奇，但作為保姆，沒有權(quán)利，這點石惠也知道。
寧夏來到了地下室，這個地下室，不是儲物間，下面的空間很大，因為好像包括了整個房子的大小。
就是，完完全全在柵欄底下開始造，包括了整個范圍。
地下室一共有三間房間。
錄音室，圖書館，還有最小的鋼琴房。
錄音室也有鋼琴，當然還有其他所有的音樂設(shè)備，也有調(diào)音臺。
圖書館，就是正常的圖書館，這套房子，豪華的地方全在外面，和地下呢。
鋼琴房是最小，但也是最特殊的房間。
里面種有溫室花，鋼琴是特殊的鋼琴，好像是私人訂制的，不是純黑色的鋼琴。
是藍色的鋼琴，該不會世界上只有這一架吧？或許，確實就是如此。
寧夏，不是來看書，更不可能來錄音。
她，會彈鋼琴。
但沒人聽過。
也沒人知道，她的技術(shù)如何的好。
但后來，就有人知道了。
石惠拿著手機，錄了下來。
“誰讓你下來的？！”
“抱歉抱歉，打擾到你，小姐，不好意思，我是想下面是不是也要來打掃，抱歉抱歉。”
“額...好吧，我忘記跟你說了。”
好在寧夏還是挺講理的。
“現(xiàn)在幾點了？”
“小姐，彈的可真好?！?p> “...現(xiàn)在，幾點了？”
“那兒有鐘?！?p> 就在鋼琴的后面的正上方，墻上掛著一個歪歪斜斜的鐘，不是擺的歪歪斜斜，是樣子歪歪斜斜。
寧夏轉(zhuǎn)過身去，才想起來，那兒有鐘。
“嗷，四點了，時間可過的真快?！?p> “是啊，小姐。”
“好做飯去了?！?p> “那個，剛剛看過冰箱里。沒有任何的食材，所以...”
“...明白了?！?p> 說著寧夏從包里，數(shù)出五百元整，遞給了石惠。
“這些錢，夠買食材了吧。”
“恩。小姐彈的可真美?！?p> “...好了好了！本小姐要繼續(xù)練琴了，下次不要再下來了，我不喜歡被打擾。”
“明白了小姐?！?p> 石惠出了門，才想起，門，要怎么開呢。
“你好，你是新來的保姆對吧？”
A園丁，注意到了石惠。
“對，我是。請問，這個門?！?p> A園丁操作了一下手機。
門開了，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還如此迅速，怪不得剛剛石惠沒有察覺到。
“那我等會兒要怎么進來呢？”
“小姐果然忘記和你說了。”
“恩，看來是的。”
A園丁笑了起來。
“下載這個軟件?！?p> A園丁手指了指手機上的一個軟件。
石惠拿出了她的新手機。
這手機可花了她兩千多...包括辦卡，要不是送話費，也不會選擇買那么貴的手機。
一切都處理好后，石惠走出了家門。
盯著手機看著那個軟件。
又不禁的點開了那個視頻。
手機里傳來天籟之音。
“沒想到，小姐還有這方面的天賦?！?p> 在一條岔路口，卻一不小心。
撞上了一個男人。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俊?p> 手機也飛了出去，不過還好，沒多大損失，視頻也還播放著。
“抱歉抱歉?！?p> 「本款手機突出的特點是，音樂播放聲音大?！?店里的推銷員。
男人看到了一位女子，彈著鋼琴，才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鄰居家的那個女兒。
男人撿起了手機，眼神不離開手機，深深被吸引，嘴里念叨著“天賦！”
陽光撒在男人的臉上。
“手機...能還給我嗎？?！?p> 石惠當然不認識這個男人。
因為，這個男人叫-
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