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花蒨冷嗤了一聲,一個眼神對上了王氏,心念一動:滾!
王氏莫名其妙的滾到了地上,衣襟也松開了,露出了半個酥-胸,看得那老無賴眼睛都直了,哈喇子也流了出來。
花蒨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王氏。
敢和我打架,也不想姐上輩子是干什么的,豈是你這肥婆能打得過的。
花蒨輕哼一聲,轉(zhuǎn)身打算回東廂,卻見聽到動靜跑出來的郭氏正舉著掃帚朝她沖來。
老巫婆,真夠狠的!
都是孫女,咋的對我們二房一家就這么不待見呢!
花蒨郁悶的想著,及時避開了郭氏的攻擊。
“小賤人,連你大伯母和堂姐都敢欺負(fù),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郭氏的河?xùn)|獅吼,成功的吸引來了左鄰右舍。
原本只有老無賴這一個觀眾,一下子人數(shù)就多了起來。
幾個在村里品性不算太好的男子,此時正對著花秋紅和王氏品頭論足,真真是好不熱鬧。
郭氏似乎也看出了不對勁,不再理會花蒨,看向花秋紅和王氏。
只見花秋紅衣襟敞開,玉勁和鎖骨都露了出來,此時哼哼唧唧的靠在門板上,一幅很難受的模樣。
至于王氏,此時已經(jīng)爬了起來,敞開的衣襟已經(jīng)被她整理過了,卻還是少不得有些狼狽。
“你個老賤貨,還不把紅姐兒扶回去,盡在這里丟人!”郭氏罵完這話,舉著手里的掃帚要找花蒨繼續(xù)算賬,可哪里還有她的身影。
這一出鬧劇鄉(xiāng)親們大多看了只覺的辣眼睛,當(dāng)然,有少數(shù)人卻覺得這樣的畫面再多來幾次都不為過。
躺在軟塌上看書的岳夏聽到‘吱呀’一聲,知道花蒨回來了,隨意的抬起眼眸看去,發(fā)現(xiàn)她發(fā)髻亂了,衣襟也松松垮垮的,好在沒有露出什么。
岳夏起身走到她身邊,仔細(xì)打量一番,關(guān)切的問道:“這次又打架了?”
端坐在椅子上,花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猛灌了幾口才覺得干渴的嗓子好受了一些。
“算是打架吧。”花蒨撓了撓頭,回了里間。
岳夏瞧著她離開的背影,沒有多想,躺回軟塌上繼續(xù)看書。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岳夏只覺得花蒨今兒有些不對勁。
按照往常來說,這丫頭一進(jìn)來就應(yīng)該調(diào)戲他一番才正常的,如此安靜真是奇怪。
想到此,岳夏又否定了。
本少主是被調(diào)戲習(xí)慣了么?難道這丫頭偶爾正常一下不行么?
這般安慰自己的岳夏,最后還是因為擔(dān)心花蒨而起身朝里間走。
里間
花蒨褪下外衣,側(cè)頭瞧著被王氏狠掐過的后腰,那里一片淤青。
她沒注意到岳夏此時就站在里間的門前,正蹙著眉頭朝她走來。
“受傷了?”岳夏清俊的臉上帶著一絲怒容,從花蒨手里奪過藥瓶替她上藥。
清涼的藥膏抹在后腰上,之前疼痛的感覺慢慢消失。
花蒨笑嘻嘻的看著岳夏的側(cè)顏,發(fā)現(xiàn)他生氣的樣子也一樣的令她著迷、喜歡。
“阿岳,你在關(guān)心我么?”花蒨一雙雪白的玉璧攀上了岳夏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把衣裳穿上,這樣成何體統(tǒng)!”岳夏紅著臉說道,把花蒨的手臂推開,起身從她的衣柜里取出一件衣裳披在她身上。
瞧著岳夏羞赧不好意思的模樣,花蒨捂嘴笑著,卻遭到了他的瞪視。
笑了一會,花蒨才安靜下來,問道:“阿岳,爹娘呢?”
轉(zhuǎn)身走出去的岳夏回眸看著花蒨,清冷的俊顏上還染著一絲紅暈,“去村長家了,還沒回來。”
難怪郭氏這么安靜,原來是爹爹不在家啊。
晚飯的時候,花蒨一直等著郭氏過來鬧,沒想到居然安安靜靜的過去了。
奇怪了,這王氏和花秋紅都被我打了,郭氏這個好婆婆、好奶奶居然沒動靜,不應(yīng)該啊。
梅氏瞧見花蒨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關(guān)切道:“蒨兒,可是哪里不舒服?”
聽到梅氏的聲音,花蒨收回了思緒,朝她笑道:“娘,我沒事,就是在想著七夕該穿什么衣服呢?!?p> 端坐在一旁的岳夏輕睨了她一眼,無奈的想著:這瘋丫頭說謊真是張口就來,也不知道她這腦子都想些什么。
梅氏聽了花蒨的話,親昵的上前打量了一下她的身量,溫柔的說道:“新衣裳娘親給你做,可好?”
想到衣柜里的衣裳都是出自梅氏之手,那一件件無論顏色還是搭配都是極好的,花蒨哪里有不樂意的。
“謝謝娘親?!被ㄉ`沒有一絲猶豫的道謝,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娘親不僅針線活兒好,那一手刺繡也是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ㄉ`美滋滋的想著。
“娘親給你做了衣裳,那岳夏的新衣裳可要你親手給他做,聽見了?”梅氏溫柔的聲音,此時聽在花蒨的耳里卻那么駭人。
“娘,你在說笑么,就我的手藝,呵呵,阿岳是不會看不上眼的,更別說穿出去見人了?!被ㄉ`干笑著,眸光看向岳夏,希望他能幫忙說幾句。
梅氏一聽花蒨這話,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不管岳夏穿不穿出去,你都要縫制一身衣裳出來,不然你這女紅什么時候才有進(jìn)步?”
面對郭氏和大房一家的撒潑、無理取鬧,花蒨都沒有這般的無力。
“娘……”花蒨搖晃著梅氏的胳膊,撒嬌賣萌,奈何梅氏鐵了心要她練習(xí)女紅,哪里肯心軟。
花蒨哭喪著臉,心里郁悶的不行,無奈之下只好把希望放到了岳夏的身上,“阿岳,你不稀罕我做的衣裳對不對?”
正在品茶的岳夏優(yōu)雅的放下手里的茶盞,不疾不徐的說道:“蒨兒不用擔(dān)心,不管你做出來的衣裳有多丑,我都不會嫌棄的,大不了讓你多練習(xí)幾次?!?p> 噗——花蒨想吐血了。
這小相公是來拆臺的,真是太不可愛了!
看著花蒨幽怨的模樣,梅氏最先沒忍住笑了,“可是聽見了,岳夏說不會嫌棄的?!?p> 一直不曾說話的花大山瞧見女兒憋屈的模樣,也不厚道的跟著笑了。
“那這件衣裳阿岳估計要等上好幾年咯?!被ㄉ`氣哼哼的說道,不想梅氏卻給了她更大的打擊。
“七夕前若是縫制不出岳夏的衣裳,你就不用去看廟會了?!泵肥想y得強(qiáng)勢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