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富貴這時卻佯裝哀凄的說道:“二弟不用趕我們,我們明兒就搬東西離開?!?p> “二叔,你看你把奶奶氣的,這都喘不上氣了?!被ㄎ臅荒槡鈶嵉恼f道,至于是因為郭氏還是因為他們一家被趕出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二叔,奉養(yǎng)爹娘可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你趕奶奶出家門,那可是大不孝,會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到時候誰還敢和你們家走動?!被ㄎ膶氄f道。
別看花文寶年紀(jì)最小,心眼卻是最像花富貴的,這一番說辭下來,連花蒨都覺得他說的十分在理。
可是,就算在理,碰上他們這樣的極品親戚,花蒨也不想要什么名聲了,奈何這古代名聲對一個人、一個家庭是極重要的。
花大山最后什么也沒說,牽著梅氏和花蒨離開了堂屋。
這一頓飯,本就沒吃到什么,反而受了一肚子氣。
回到東廂,花蒨立即喚來了小月,叫她把之前做好的晚飯端上來。
只是,看爹娘的模樣,似乎都沒有吃飯的心情。
花蒨暗自嘆了口氣,說道:“爹、娘,先吃飯吧,身體重要,別讓蒨兒擔(dān)心你們?!?p> 花大山和梅氏本都想著說不吃了,可聽到花蒨后面那句話,默默地端起手邊的碗筷,沒滋沒味的吃起來。
這一頓飯,岳夏是沒受一點影響的,可看著花蒨秀氣的娥眉蹙著,頓時感覺嘴里的食物也失去了美味。
一家人吃過飯后,便洗簌睡覺。
花蒨再一次爬上了岳夏的床榻,笑嘻嘻的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阿岳,我要和你一起睡。”
“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岳夏很想發(fā)火,可對上花蒨那雙會說話的杏眼,心又軟了。
“我不信!”花蒨笑嘻嘻的說著,忽而爬起來撲到了岳夏的身上,“阿岳,該睡覺了?!?p> 岳夏使勁推搡著花蒨,奈何這瘋丫頭把他抱得更加緊了。
這大熱天的,抱這么緊做什么?岳夏郁悶的想著,瞅了花蒨一眼,直接躺在了床榻上。
花蒨趴在他身上,嗅著他身上獨有的香味,滿足的笑了,“阿岳,我們明天一起去鎮(zhèn)上好不好?”
岳夏閉目假寐,不理會花蒨的話。
等了一會,花蒨發(fā)現(xiàn)岳夏都沒有回應(yīng)她,不免有些納悶,于是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岳夏閉著眼睛,以為他睡著了,便悄悄的靠近他的臉頰。
假寐的岳夏立即感受到有股溫?zé)岬臍庀⒃诳拷?,在花蒨要親上他的唇瓣時,側(cè)頭避開。
花蒨偷襲失敗很是郁悶,不甘心的戳了一下岳夏的臉,“阿岳,你干嘛不理我?”
“啰嗦!”岳夏很是煩躁的吐了倆字,一個翻身把花蒨推到了床榻的里側(cè)。
倒在床榻里側(cè)的花蒨郁悶的撅著嘴,不高興的去拽岳夏的胳膊,發(fā)現(xiàn)他依舊無動于衷,便爬到了他身上,坐著。
岳夏睜開眼眸,瞧著花蒨那不雅的姿勢,氣的面紅耳赤,“瘋丫頭,你下去。”
“不要!”花蒨笑嘻嘻的坐在岳夏的身上,柔軟的小身子晃來晃去。
岳夏只覺得身子莫名的出現(xiàn)一種令他難以言語的感覺,煩躁的把花蒨推開后,便披了外衣跑出去。
再次被推開的花蒨倒在了柔軟的薄被上,笑呵呵的看著岳夏逃跑似地離開。
這一次,岳夏沒有跑到清水河邊,而是到了西山腳下,喚出了劉赟,“師傅,我們?yōu)楹我欢ㄒ谇逅???p> 劉赟從黑暗處現(xiàn)身,不解的看著岳夏的側(cè)顏,“少主這是怎么了?”
此時的岳夏內(nèi)心一點都不平靜,尤其是想到花蒨的時候,莫名的心里十分煩躁,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更不喜歡這種他不能控制的情感。
“師傅,我們什么時候離開清水村呢?”岳夏握緊雙拳,眉宇緊蹙。
劉赟愣了一下,只以為他和花蒨吵架了,“少主莫不是和花小姐吵架了?”
聽到花蒨的名字,岳夏忽然就炸毛了,“誰會和那瘋丫頭吵架!”
這火氣真不小啊。
“那少主為何想要離開清水村?”劉赟試探性的問道。
岳夏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想離開,或者說,他只是突然想遠(yuǎn)離花蒨而已。
“問那么多做什么!”岳夏很是不快的說著,“反正你告訴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劉赟摸了摸鼻子,發(fā)現(xiàn)一向冷靜聰慧又少年老成的少主,這突然之間竟開始耍起了孩子氣,令人費解的同時還莫名的想笑。
“少主,您忘記我們來清水村的目地了么?”劉赟提醒道。
岳夏想到自己停留此地的原因,不免有些氣餒,“我知道了。”
瞧著岳夏離開的背影,劉赟暗自嘆了口氣,卻不想神出鬼沒的黑子又出現(xiàn)了。
“老大,咱家少主這是少年懷春了么?”黑子這么一說,劉赟感覺好像也是這么一回事。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真是呢,我剛才怎么就沒看出來呢?”劉赟一臉不快的盯著黑子問道。
黑子輕笑一聲,身形一閃,退后了一段距離才說道:“您都一把年紀(jì)了,連個媳婦都沒有,能知道少主的心思?”
劉赟恨得牙癢癢,卻也只能看著黑子隱入夜色中,消失不見。
回到臥房里的岳夏,發(fā)現(xiàn)花蒨沒有睡在他的床榻上,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這種感覺一直困擾著他,令他一個晚上都睡不安穩(wěn),導(dǎo)致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都板著一張臉。
從里間走出來的花蒨,瞧著岳夏生人勿進(jìn)的模樣,有點無措,但是還是笑嘻嘻的上前握住他的手,“阿岳,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么?”
感受到花蒨那雙柔軟的素荑正握著他的手,岳夏本能的甩開了,“走開!”
花蒨有點愣住了,摸不清岳夏這是怎么了。
以往他也有生氣的時候,但是極少這般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最多就是象征性的掙扎一下,隨后就妥協(xié)了。
今兒是怎么了?花蒨蹙眉想著。
早飯的時候,花蒨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花滿才聽說花蒨和岳夏要去鎮(zhèn)上,高興的跑過來了,說道:“蒨兒,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