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哥不趕你走,咱們一起去找另外兩個哥哥和一個漂亮姐姐?!眳菓n面帶微笑,“不過,你可要記得自己保證過的事兒,男子漢說話算話,如果言而無信,寶寶就不可愛了?!?p> 既然下定決心帶天齊寶寶上路,吳憂便把擔憂深埋心底,無論有什么風雨,都由他來抵擋。
“寶寶一定記得說過的話,寶寶要做一個男子漢。”天齊寶寶得到肯定回答立刻破涕為笑,向吳憂鄭重承諾。
“那好,寶寶,你到我肩膀上來,咱們繼續(xù)趕路?!眳菓n心系冷鋒三人安危,不得不與時間賽跑。
天齊寶寶大眼微瞇,露著純真的笑意,它瞬間跳到吳憂肩頭,緊緊抓著吳憂的衣服,幸福的趴在那里,“哥哥,咱們要找的哥哥姐姐在哪里呀?”
“他們可能在山峰的另一邊,咱們要繞過中間的這片山峰,中間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你也要時刻警惕,遇到危險迅速躲藏離開?!眳菓n再次叮囑,“寶寶,你一定要記得?!?p> 天齊寶寶太小了,一點兒生存經(jīng)驗都沒有,吳憂不能完全放下心來,只好再三叮囑。
“哥哥,你放心吧,我記住了?!碧忑R寶寶笑著答應,同時也升起一些不解,“既然哥哥這么著急,咱們?yōu)槭裁床恢苯訌倪@片山脈里穿過去?這樣不是距離最短,最節(jié)省時間嗎?”
“你爺爺說那里的山脈太危險,比妖獸還危險,咱們的實力又太弱,遇到強大些的妖獸都應對不了,更不用說那里了,為了安全,咱們只能從這里繞行?!?p> 吳憂施展開幻影步,快速跑動起來,耐心告訴天齊寶寶原因,但沒有說封印之地的事兒,畢竟太過玄乎。
“哥哥,深山里面的那顆人頭很恐怖嗎?為什么寶寶覺得他好可憐,好虛弱啊,他看寶寶的眼神有種悲天憫人的感覺,寶寶心里好難受,忍不住又想掉眼淚了。”
天齊寶寶滿臉悲傷的看著深山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有往下掉的趨勢,情緒已經(jīng)不受控制。
“人頭?深山里有一顆人頭?那顆人頭現(xiàn)在還活著?”
吳憂心中劇震,瞬間就想到了白胡子老頭所說的封印,難道封印的對象就是寶寶看到的人頭?
這就是寶寶的能力?它能看見封印里的東西,而普通人看見的是高山?
吳憂側臉詫異的看了天齊寶寶一眼,事關東來大陸一樁隱秘,馬虎不得,吳憂再次向天齊寶寶確認。
“寶寶,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人頭而不是其他東西?你確定他還活著?”
“嗯,哥哥,寶寶不說謊的,他還活著,他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散發(fā)著很亮很亮的霞光?!?p> 天齊寶寶兩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深山方向,目光中夾雜著無盡同情,緩緩講述眼中所見。
“咦,他對寶寶笑了,他張嘴說話了,你說的什么呀,為什么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寶寶聽不到,你是太痛了嗎?哥哥,他好可憐呀,咱們去救他好不好?”
天齊寶寶很是難過,竟然起了去營救那顆人頭的念頭,回過頭來征詢吳憂的意見。
“寶寶,我們實力太低,救不了他。”吳憂苦澀的搖了搖頭,“他說的是什么?口型是什么樣的?你給哥哥演示一遍?!?p> 吳憂心中愈發(fā)緊張,如果能確認那顆人頭說的是什么,說不得就能發(fā)現(xiàn)東來大陸的大秘密。
“口型?”天齊寶寶撓了撓頭,“哥哥,你看我,他的口型是這樣的,西王,西王,啊,他把眼睛閉上了,嘴唇也不動彈了,哥哥,他是死了嗎?他太可憐了。”
天齊寶寶一聲驚呼,看到人頭沒了動靜,眼淚立刻就流下來了。
吳憂并不在意人頭的狀態(tài),他更關心的是人頭想要傳達的信息。
封印之地存在的年代極其久遠,人頭也肯定活的久遠,不可能在突然之間死掉,不然封印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西王,西王,他是西王?”吳憂眉頭緊皺,暗暗猜測,“不應該啊,他都成那樣了,豈會如此自戀?”
“寶寶是西王?”吳憂再次大膽猜測,隨即搖頭否定,“也不對,寶寶剛出生,不可能是西王,西王,西王,我明白了!”
吳憂神采飛揚,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說的是希望,而不是西王,他是說寶寶是希望,難道寶寶是他脫困的希望?”
可是,這也太玄乎了吧?
寶寶心地善良單純,還沒有形成完好的世界觀,這樣的寶寶就被認為是脫困的希望?這個決定有沒有太草率?
吳憂真的難以置信,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呆萌的天齊寶寶,心中更是疑惑。
難道寶寶還有別的什么不為人知的能力?像隔絕神識探查這種能力一樣神奇?
吳憂思前想后,也只有這一個解釋合理。
他不禁苦澀一笑,有些生靈天生就被寄予厚望,比如天齊寶寶,而有些人則從來不知道被人寄予厚望是什么滋味,比如他自己。
在修行之前,吳憂體弱多病,能長大成人就已經(jīng)算是幸事了,父母只盼吳憂平安快樂,對其他一無所求;
尋求功法時,邋遢老道沒有看上吳憂,而是收了田野為徒,傳功法的華發(fā)老人也沒有收吳憂為徒,一度被吳憂認為看不上他的資質;
求學青楓學院,入學檢測中吳憂刷新最差水平,更是被認定為最沒有前景的廢物,吳憂真不知道被寄予厚望的感受。
吳憂這么努力的修行,其中也有證明他自己的意思,只是不曾想,“朝陽”都被他打敗了,依然比不得天齊寶寶。
看到天齊寶寶流下眼淚,吳憂急忙安撫。
“寶寶,不哭,他應該沒有死,青楓山脈已經(jīng)存在無數(shù)年,那顆人頭應該也堅持這么多年了,不會突然死去,可能因為力量不足,他陷入沉睡了,你不用擔心?!?p> 天齊寶寶被寄予厚望,吳憂肩上的責任也重大很多,他必須保證天齊寶寶的安全,不然別人的希望就會破滅。
吳憂深知這一點,行進過程中也愈發(fā)小心了,時刻注意避讓一切潛在危險。
天齊寶寶是悄悄溜走的,蝕靈蟻一族為此已經(jīng)鬧翻了天。
“圣子”不見了!
守護無數(shù)年,好不容易等來降生的“圣子”不見了!
這對蝕靈蟻一族來說無異于一場噩夢,好似海嘯襲來,蝕靈蟻一族一陣動蕩。
白胡子老頭暴怒不已,身上的氣勢熊熊如火,無聲俯視一隊看守洞府的蝕靈蟻。
“族......族長,我等沒有看到“圣子”走出巢穴?!?p> “族長,“圣子”體征明顯,我等不會看錯的,它一定還在巢穴里。”
“可能,可能“圣子”從別的出口出去了,我等真的沒有見到。”
......
這隊蝕靈蟻感到非常冤枉,紛紛開口自辯。
它們看守洞口無比小心謹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圣子”怎么會不見呢?
白胡子老頭想到天齊寶寶的能力,微微嘆了口氣,這些族人根本不可能看得住天齊寶寶。
他身上的氣勢猛然收起,低聲嘶吼,“找!巢穴,山頭,一切可以藏身的地方都不能放過!”
在白胡子老頭一聲令下,蝕靈蟻大軍傾巢出動,搜尋數(shù)個時辰,周圍的山頭幾乎被翻了個遍,還是未見天齊寶寶的蹤影。
這個結果讓白胡子老頭心中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感,想到已經(jīng)離開的吳憂,這種預感更加強烈了。
一定是他拐走了天齊寶寶,否則天齊寶寶不會平白無故消失不見。
“可惡的吳小子,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明著請吃肉喝酒,麻痹老夫,暗地里拐走“圣子”,可恨老夫竟然上了你的當!”白胡子老頭一臉羞怒,暴喝不止。
“族......族長,那個人族離開的時候只有他自己,會不會,會不會搞錯了?”一個帶隊看守山洞的蝕靈蟻長老膽顫心驚的質疑。
“搞錯了?呵呵!”白胡子老頭一聲冷笑,“除了他,“圣子”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走。”
“可......”
這名蝕靈蟻長老還想提出心中疑問,但被白胡子老頭打斷了。
“沒有什么可是,就是他無疑,我要出去一趟,你們留守巢穴,小心行事!”
話音未落,白胡子老頭的身影就漸漸淡去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嚏!”
行進途中,吳憂突然打了個噴嚏,天齊寶寶差點兒被吳憂從肩頭甩出去,嚇了天齊寶寶一大跳。
“怎么會打噴嚏呢?”
吳憂很是抱歉的看了看天齊寶寶,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哥哥,我看不到那顆人頭了,他被你的噴嚏嚇跑了。”
天齊寶寶突然一聲驚呼,不禁感慨吳憂的噴嚏威力之大,它好像做了一場夢,現(xiàn)在,被吳憂的噴嚏驚醒了。
吳憂臉色微紅,“沒事兒,看不到就看不到吧,咱們抓緊時間趕路,早日找到另外幾個哥哥姐姐才是正事。”
“哦,可是,哥哥,他好可憐啊,我們真不去救他嗎?”天齊寶寶很是糾結。
“救?”吳憂無力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我們沒有實力救他,如果寶寶想把他救出來,那就好好修行,將來肯定有機會的?!?p> “嗯,哥哥,寶寶會努力的?!碧忑R寶寶眼中一亮,斗志高昂。
......
吳憂繼續(xù)帶領天齊寶寶前行,穿梭在碧水青山之間,風景雖好,但吳憂并無心留戀。
他的神識一直覆蓋周身區(qū)域,行走中保持絕對安靜,腳下也幾乎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十分小心謹慎。
忽然,吳憂的神識中出現(xiàn)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急忙減速,并對天齊寶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