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厲輝煌笑得岔氣,抓起一把開心果朝祖勤遙砸了過去。
祖勤遙在席瑾城這里吃了悶虧,馬上將氣都往厲輝煌身上撒,“哇哇”大叫著撲了過去。
席瑾城瞥了舒苒一眼,帶著她往旁邊的座位上去,淡漠地說了句:“昨晚是他打電話給我的。”
舒苒“哦”了聲,被強制性地緊挨著他坐下,他的手臂始終繞在她的腰上。
這里除了隔墻外,是整面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整個皇城的夜景,和美麗的星空。
包廂里除了還在打鬧的祖勤遙和厲輝煌,還是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施郁言。
除了施郁言,其他兩個人身邊,都左右坐著兩個美女。
還有兩個多出來的美女。
她想起祖勤遙說那是特意為席瑾城找來的老相好!
舒苒撇了下唇,轉(zhuǎn)頭看著窗外。
這是他們富家子弟間的游樂時間,她融和不進(jìn)去,也不想融和進(jìn)去。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們能直接無視她,當(dāng)她是透明的空氣一樣不存在。
“席少,你好久沒來了!”舒苒正想著,兩美女就朝席瑾城走了過來,扭腰擺臀的好不嬌媚。
礙于席瑾城還摟著舒苒,兩美女便也識相地都坐到了他的右側(cè),沒敢去搶舒苒的位置。
席瑾城脫下身上的外套,往舒苒腿上一放,動作自然而親昵,令人不禁遐想這可是席太太才該做的吧?
祖勤遙和厲輝煌懵了一臉血的看著舒苒,席瑾城這個潔癖嚴(yán)重的家伙,竟然讓一個女人幫他拿衣服?
舒苒也是一臉木訥的看著腿上的黑色大衣,有種無奈,又有種……
說不上來的感覺。
最后,還是拿起衣服抖了兩下,順好,雙折了一下,放回腿上。
“忙?!毕枪训貞?yīng)了聲,接過其中一美女接過來的酒杯,隨手塞進(jìn)了舒苒手里。
舒苒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么,纖細(xì)的指尖捏著杯子。
隨著杯子里晃蕩的腥紅色液體,眸光流轉(zhuǎn),分外繽紛。
她是來陪他消磨時間抵這衣服的債,他要她喝酒,她似乎也沒有推卻的理由。
“我說席少,你就這么的把流金歲月的臺柱拐走了?”打鬧夠了,祖勤遙又開始酸溜溜的懟席瑾城。
席瑾城松開了舒苒腰間的手,半傾過身,動手為自己倒了杯酒,迎著窗外進(jìn)來的七彩霓虹,晃動著水晶杯。
水晶杯沿掛上了斑斕的色彩,他往沙發(fā)上一靠,交疊著腿,慵懶地看向斜對面的祖勤遙:“要贖金么?”
舒苒抿著唇,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的側(cè)過身,縮到沙發(fā)角落,半趴在沙發(fā)靠背上,看著腳底下的車水馬龍。
“呸!你當(dāng)我流金歲月是青樓啊?”祖勤遙不悅地啜了聲,說話不經(jīng)大腦地便叫喚了了來。
“就算你是老鴇,她也不是女支女?!毕禽p哼了聲,帶著一抹玩味的支起額頭,看著舒苒。
舒苒聽而不聞,視而不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若換成剛進(jìn)這圈子時,她估計就一杯酒全撲在祖勤遙和席瑾城臉上了。
可是,這種話聽得多了后,她甚至覺得,連生氣都是多余的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