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看到墨蒼栩和玉凝若對話的時候,眼里的神采飛揚,都讓她覺得嫉妒。
論學(xué)識,她不比玉凝若差,為什么墨蒼栩不跟她談?wù)撨@些東西呢?
“栩?!庇耵崛釘R下梨,神色黯淡,“我是不是真的不該追出來?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二妹妹對你……才是最有幫助的吧?”
墨蒼栩自然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卻第一時間沒有選擇反駁。
“你不要多想,你與她不同。”墨蒼栩只好含糊地安慰道。
玉翎柔苦笑:“當(dāng)初在南山狩獵時,我也是無意救下的你。若是你因此而覺得欠了我什么,那大可不必。這些年,有你陪著,我很快樂。栩,若是二妹妹陪著你,你會更快樂,那我可以退出的?!?p> 她話雖是這么說,可是心里卻對著玉凝若恨到了極點。
她也是不得已才走出這一步,以退為進。
要是沒有把握好分寸,退的太過了,那就相當(dāng)于白白把墨蒼栩讓給了玉凝若。這一點,是玉翎柔萬萬不愿意看到的。
不過幸好,墨蒼栩聽了她的話,反應(yīng)卻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擱下線報,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你這腦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嗯?既然你這么擔(dān)心,不如這次回去,本王便向相爺去提親,如何?”
玉翎柔喜出望外,卻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嬌嗔道:“你該不是騙我的吧?”
“本王何時騙過你?”墨蒼栩挑眉。
玉翎柔乖巧地靠在他的肩上,柔聲道:“我好幸福,栩?!?p> “傻丫頭。”
墨蒼栩的目光沿著車窗落到了外面,那里,玉凝若的馬兒正甩著尾巴,顛兒顛兒地前進。
大概是因為他方才的恐嚇,這往后的一路上,玉凝若都沒有再大聲說過話,為此,墨蒼栩竟隱隱覺得可惜。
如是走了十三天,路上又遇到了兩撥刺客。不過這一次墨蒼栩早有準(zhǔn)備,將那些刺客全殲,在他們的身上都發(fā)現(xiàn)了“青火幫”的玉牌。
這一日是行程的最后一日,按著路途,一行人明日未時便可以抵達嵊州道的主城嵊州城。因此這一日傍晚時分,眾人便在嵊州城以東的一個小鎮(zhèn)子里停留了下來,買下了一個兩進的小院子。
蒙空等人正齊聚書房,在談?wù)撌聞?wù)。
“王爺,屬下以為,青火幫背后的人的意圖不在您本身,而在于您此行的目的。”蒙空說道,“那人極有可能就是此次官鹽案的幕后主使?!?p> “王爺,蒙空說的極是。您要去嵊州道督查此案,已經(jīng)天下皆知了。青火幫背后的人為了利益,因而對您下手?!绷硪粋€人韓碩也說道。
墨蒼栩坐在書案之后,望著眼前的一堆線報,漠然說道:“不,他們是想一石二鳥?!?p> “一石二鳥?”
“既想殺了本王,又想掩蓋官鹽案?!蹦n栩唇角一勾,“官鹽案的幕后主使,位份很高啊。”
蒙空一愣,囁嚅道:“莫非是元昌城里的貴人?”
“哼,販鹽利潤極高,尤其是在邊關(guān)。近來陛下有心對黎疆國發(fā)動戰(zhàn)爭,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次被劫的官鹽,正是要送往西邊軍的戰(zhàn)略物資?!蹦n栩冷冷一哼,說出了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