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有些驚訝,卻還是應(yīng)了下來。
福貴也毫無抵觸之意,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小姐?!彪x落忍不住問道,“您這不就等于軟禁了福貴嗎?”
“他若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我這其實是變相的重用。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庇衲粽f道。
“那后園子里那些藥材種子……”
玉凝若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觸到了那個手鐲,不由微笑:“都是些平常的藥材,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還不適合種我需要的藥材?!?p> 見她都有打算了,離落放下了心,上前幫她倒了杯茶:“奴婢瞧著,福貴是個聰明人,也是個老實人?!?p> “聰明人絕不可能老實。就只看他的不老實到底是對誰的了。”玉凝若笑道,“若是對我們的敵人,那就是有用之才了?!?p> “是?!?p> 往后的幾日,相府突然變得很安靜。三位千金上學的上學、教書的教書,剩下一個留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鼓搗些什么。
而這一日晚間,玉凝若正在院子里折騰她的毒針,院墻上突然響過一聲衣角舞動的聲音。她轉(zhuǎn)頭看去,卻見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又出現(xiàn)了。
“怎么又是你。”玉凝若微微皺眉。
她可還記得那天晚上他遞過來的那張紙,上面列出的那些個人名,哪一個不是和她爹丞相大人不相上下的大官。他竟然說要她除掉那些人?
在她眼里,這男人就是個瘋子。
黑衣男子落到了院子里,卻是皺眉看向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這都是什么?”
玉凝若看了一眼,眸色微動,旋即笑道:“武器啊,復(fù)仇的工具。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這一刻,黑衣男子顯得有些激動:“你終于肯動手了?”
“別急,還早得很呢。”玉凝若輕咳幾聲道。
當然還早得很,她連為啥要復(fù)仇要殺人都不知道,動哪門子的手?
不過,她可不能亂說話,免得暴露了她其實并不是玉凝若本人的事情。
她想了想,說道:“我暫時要先對付內(nèi)部問題,除了內(nèi)憂,我才能一門心思解決外患?!?p> 黑衣人愣了一下:“內(nèi)憂?需要我?guī)兔???p> “啊不不不,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庇衲粜Φ溃澳氵€有別的事嗎?”
黑衣人被她一打岔,險些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上去:“你看看這個?!?p> “這是什么?”玉凝若掃了一眼,“嵊州道官鹽案?”
黑衣人說道:“這是上個月發(fā)生在嵊州道的一起案件?;实圩蛞拐偌呻糯蟪忌套h此事,靜王提出了好些解決辦法。我看皇帝的意思,很可能要靜王去嵊州道辦理此事。”
“哦,他去就去咯,關(guān)我什么事?”玉凝若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跟他一起去。”黑衣人說道。
玉凝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什么?我跟他一起去?兄弟,你是來搞笑的嗎?喂喂喂,你好好看看我,再過二十來天,我就要嫁給皇帝了。這關(guān)節(jié)上我跟著靜王去嵊州道辦案?這一路風花雪月的,等我回來還不得被拖出去浸豬籠???”
黑衣人顯然沒想到玉凝若會這么跟他說話,滿頭黑線道:“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