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郁雅聞聲稍稍挪了下身,看向來人,赫然震驚得脫口而出,指恭澤說道:“怎怎么會是他,媽媽這男人就是極罡日跟安向晚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恭澤了聲立即駐步在門口處,尾隨他的醫(yī)助護士隨即停在外頭。
安極行和蘇佩慈聞言,才反應過來,仔細多看兩眼后,才發(fā)現(xiàn)真是。
“你真是陰陽醫(yī)生恭澤?”
蘇佩慈有些戒備,女兒剛被安向晚傷著,現(xiàn)在這個男人跟安向晚又有瓜葛,說不定他是被安向晚顛倒是非游說,才故意冒充身份過來給安向晚報復他們的。
“你可以當我不是,無妨?!惫捎X得這家人挺搞笑。
安極行沖蘇佩慈怒瞪了眼,旋即好聲好氣請恭澤給安郁雅治療眼傷。
恭澤給她檢查完,縫合傷口時,故意不給她做局部麻醉,痛得慘叫個不停,蘇佩慈和安極行把她當寶一樣哄著,勸她忍忍,還讓平時說話幽默風趣的弟子過來給她講笑話。
恭澤見著心里替安向晚心酸,他并不怎么清楚安家與安向晚之間的恩怨有多深,但經過幾次下來,對安家已無感。
收線時,他故意抹了點東西在安郁雅的傷口上,這種藥的效果因人而異。
*
夜,星月黯淡無光。
安向晚一覺睡醒,已是晚上八點大幾,拿過手機看了眼,宋紹在她睡著之后,又打了三四次過來,簡直是沒完沒了,拉黑也沒用,他總換著打給她,這渣男的毅力真是強得讓她覺得可怕。
進盥洗室洗了把臉,下樓吃晚飯,之后在大廳里打開電視看綜藝節(jié)目。
大概看到臨近十一點時,她突然感覺到有股強烈的陰氣在逼近,速度不快不慢,像極了個優(yōu)雅女性的信步。
大廳里溫度驟降,令人渾身寒毛豎起。
安向晚拉高警惕,感覺陰氣已距離她蠻近,事先念好防鬼咒。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沒有黑符,效果不怎么好。
剛念完,沙發(fā)外圍倏然驚現(xiàn)一道略顯發(fā)福的中年女鬼身影,她臉上的法令紋明顯,眼角有比較清晰的魚尾紋,一身時尚端莊的打扮,氣場有點大,不知是否跟恭澤認識。
“請問您找誰?”
這里可是活人住的房子。
“我澈兒不在嗎?”
女鬼沒理會安向晚的話,出口就反問,這感覺讓安向晚挺尷尬。
聽到女鬼剛說澈兒,指的可是宗澈?
“請問您是……?”
女鬼目光有些挑剔,打量著安向晚,聽說她的澈兒娶了個陽間的女人,特意過來看看什么情況,該不會就是這長得跟個狐媚子的小妖精吧?
“我是澈兒的娘親,你是誰?”
女鬼的話讓安向晚始料不及,當即怔過去了好一會,沒想到是宗澈母親?!
恭澤今晚不在,宗澈也不知會不會過來,照理她不是應該去山洞里么,怎會到別墅里來找?
女鬼來得太過唐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付才好。
安向晚猶豫了下,才回道:“我是恭醫(yī)生的……患者?!?p> 女鬼聽完不免覺得有幾分可笑:“患者?”
她還是頭一回得知恭澤那小子會帶個患者回家,事情照理不可能似女人說的這般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