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冷哼道“誰說因果已消?自佛門暗算周白日起,因果便再無了斷之日。”
“禪心宗江流已死,佛門如今已人人喊打,各地寺院盡皆被封,傳承也近乎滅絕?!卑自泼媛栋斑@樣的結(jié)果還不夠嗎?”
周白笑道“大師莫要偷換概念,佛門惡果皆因自己種下,與我無關(guān)。江流雖死猶獲新生,怎能算是了結(jié)因果?”
白云平靜道“紅玉姑娘轉(zhuǎn)身離開之時,江流就已經(jīng)死了。如今世間再無江流此人,還望姑娘莫要陷入魔障?!?p> 周白挑眉,看著白云隨口說道“當(dāng)初挑撥那個什么松竹派也是用這樣的方法吧?”
白云一愣,然后笑而不語。
圍坐篝火旁邊,周白享受著久違的溫暖,尤其是嗅著火堆里隱隱透出的地瓜香氣,不禁食指大動。
白云倒是起身在廟中走動,不時撫摸只剩夯土的墻壁。
“這處廟宇原本供奉的是佛前迦葉使者?!卑自瞥錾竦目粗鵁o法辨識的神像,北方天氣多變,泥像早已風(fēng)化斷裂,只剩半截身體歪倒在土案之上。
白云面色肅穆,雙手合十俯身行禮。
周白扒出兩塊黑炭一般的東西,扒開外殼,一股誘人的行為引得紅玉兩眼放光。周白嘿嘿一笑,遞給紅玉一塊。
看了眼虔誠禮佛的白云,周白笑道“大師若是有事不妨直說,何必勾畫陣法。”
白云瞥了眼剛才摸過的墻壁,然后驚訝的看向周白。
周白咬了口地瓜,頓時被燙的齜牙咧嘴“呼~呼~~虧吃多了總是會成長的。如今大雪已停,大師若是無事,還請自便吧?!?p> 白云此刻才認識到,周白遠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也許正如他所說,虧吃多了總會成長??粗荒樚兆淼闹馨祝自菩南驴嘈?,這下老僧我可接了一個最棘手的人情嘍。
見到白云不愿離開,周白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大師,我這一路走遍大江南北,好像從未見過佛門中人,原本的寺廟僧侶都已還俗或是消失。如今佛門還有多少寺院???”
白云眼中悲痛莫名“百不存一?!?p> “唉,看來慈航普渡之事確實徹底動搖了佛門的根底。”周白搖頭嘆息道,“佛門不同于道門,需信徒香火方能傳承,如今大梁數(shù)萬萬百姓皆恨佛門入骨。敗亡之勢不可避免?!?p> 白云面露期待,然而周白卻不再繼續(xù)。
紅玉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兩人,這兩個好像目的相同,卻誰也不愿先開口。倒是周白在一直給予對方壓力,使得白云心態(tài)有了一絲不穩(wěn)。
白云口中默念阿彌陀佛,平靜的說道“聽聞周先生一路北行,行色匆匆,不知目的地是否為邊境幽州?”
周白點頭不語。
“雖不知先生此行所為何事,但我佛門愿為先生在前開道護送前行可否?”
周白聞言大笑,走出屋外,看著天邊又已經(jīng)轉(zhuǎn)向矢鋒笑道“在下行往幽州又何須你佛門護送?”
白云同樣走出,兩人一黑一白站于荒野之中宛如兩粒棋子,然這蒼茫大地便是棋盤。
白云苦笑道“佛門愿與周先生結(jié)盟,不知可否?”
周白冷笑道“意欲何為?”
“異族?!卑自聘┦椎馈?p> “那傳教便是,與我何干?”
“還望先生不可入仕將軍府,夏侯為當(dāng)世梟雄,為達目的誓不罷休,幽州之行先生若想全身而退恐怕難矣?!?p> 看著消失無蹤的白云,周白眼神閃過一絲嘲諷。
紅玉皺眉道“佛門隱退許久,不思休養(yǎng)元氣,為何還敢出現(xiàn)?”
周白解釋道“他此行與我結(jié)盟,便是在休養(yǎng)元氣?!?p> 如今大梁已無佛門立足之地,若是普通休養(yǎng)便是避世不出,直到千百年后改朝換代,世人盡皆忘記慈航普渡之事,才可重新立足。但是道門又怎會給他們機會,如此丑聞,定會不定期的對外宣傳,佛門敗亡已是定局。
既然中土已是死局,那便暫且舍了中土又何妨?
周白笑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夏侯為何尋我之事嗎?”
紅玉疑惑道“另立儒家?”
周白點頭道“若我入仕將軍府,則夏侯定會大力推行新儒學(xué),又怎會豈容佛門在臥榻之側(cè)鼾睡?”
如今有佛門擋在身前,夏侯對自己的關(guān)注也定會有所轉(zhuǎn)移。
在紅玉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周白手中的黑線已經(jīng)爬到了右臉,化作鬼臉獰笑,隨即轉(zhuǎn)移他處。
紅玉覺得并沒有那么簡單,自從天魔自爆以來,周白此行便變得非常奇怪,已經(jīng)有些讓她看不透了。
周白轉(zhuǎn)頭看向還在顰眉的紅玉,輕輕牽起她的柔夷放在嘴邊溫和的笑道“不必擔(dān)心,此行之后,我們便回金陵買房成親如何?”
紅玉一愣,呆呆的看著周白。
周白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牽著她離開了破廟。
跟在身后的紅玉看著周白頭發(fā)之中隱藏的那一抹灰白,握著周白的手更加緊了。
.....
“啟稟大將軍!濟南玄甲又追丟了!”幽州城中,大將軍府內(nèi),一員身披玄甲的將領(lǐng)虎牙一臉羞愧的說道。
夏侯端坐席上,翻看各地政令,怒道“抬起頭來!”
虎牙一愣。
夏侯砰然起身,大步到將領(lǐng)面前,沉聲道“抬起頭!要不然脫掉身上的戰(zhàn)甲!”
虎牙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抬頭看向夏侯。
夏侯盯著虎牙敬畏的目光認真的說道“玄甲軍令,面對上級不許低頭,你是我夏侯的同袍,不是那群異族奴隸!稍后你自去軍務(wù)司領(lǐng)罰?!?p> “周白和紅玉并非你往日接觸到的普通修士,你追丟也是正常?!毕暮钌斐鍪终?,接過侍衛(wèi)遞來的木牌說道“你每次的追尋路線我已研究過,答案就在這木牌之中。”
看著還是一臉不解的虎牙,夏侯哭笑不得,“你個憨貨,拿著回去和你家軍師商量。老子這里又不是私塾,不管授課?!?p> 看著離開的虎牙,夏侯杰從側(cè)坐站起一臉驕傲的說道“父親,這件事是我發(fā)現(xiàn)的。玄甲有令,有功必賞有錯必罰,父親如何獎勵我?”
夏侯笑道“能夠通過兩方的行走路線,分析出周白可以破解和偽裝傳訊波動。確實是大功一件,你想要什么獎勵?”
夏侯杰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孩兒想去結(jié)交周白?!?
五筆不成正
orz 已經(jīng)預(yù)感到上架之后會撲街到何等程度了。 既想寫自己想寫的,又想賺錢怎么辦?非要讓周白一路碾壓白癡蠢貨,每個世界收幾個尤物才能有一個好成績嗎? 我不想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