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大漢聽到邢正的名字,叫聲好“好名字,就是命不好,走吧邢兄弟,天色也不早了,你我還得趕段路,咱們回去吃飯”
邢正跟隨曹猛三人出城,一路上曹猛還跟過往的行人熱情的打招呼,就連城門口的士兵也是稱兄道弟的,看來是個熟絡人。
在路上曹猛把為什么要招邢正的緣由說了一遍,原來三人是銀川驛站的驛卒,曹猛是老大,張大根和黃來兒是倆手下,以前還有個老孫,具體什么名字邢正沒仔細問,因為嫌棄餉銀少,跟著一個行商跑了。
現(xiàn)在驛卒就剩仨人了,但是上頭傳來消息說近日要排查人頭,曹猛無奈,只好拉著邢正充數。
對此邢正表示呵呵,可能邢正的隨意和不計較讓曹猛頗有好感,晚飯?zhí)氐丶恿它c葷腥,半勺豬油渣,看著三人抱著大黑碗使勁扒拉,邢正自嘆不如。
曹猛把最后一筷子菜夾走,呼嚕嚕的把飯?zhí)蚋蓛?,擱下碗還嫌棄邢正“兄弟你這脾性不錯,就是這飯量不行,這不成,干咱們這行的,風里來雨里去的,吃飯都沒個準點,逮著就得可勁造,你得多鍛煉鍛煉啊”
邢正腦袋點的跟螞蚱似的“曹大哥說的是,對了,曹大哥,你看什么時間給我安排活計啊”
邢正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跑腿,既然已經離關鍵詞很近了,邢正覺得多跑跑說不定就完成任務了呢,畢竟自己現(xiàn)在處的境遇可沒有以前那些位面安逸啊!
聽到邢正如此迫切的想表現(xiàn),曹猛三人哈哈大笑,曹猛拍拍邢正的肩膀“兄弟,你太實誠了,不過哥喜歡,但是哥要跟你說實話,你呢,來就是充人頭的,不是哥看不上你,實在是因為咱們驛站根本沒事可做,皇帝早就把咱們忘了,你滴明白?”
好吧,邢正怎么可能不明白,一個王朝到了最后的時刻,不管是什么職能的部門,看來都是一個德行,尸位素餐,而在交通信息不發(fā)達的古代,這一點更明顯。
知道了自己只是來充數的,邢正有點失落,要是一直這樣,何時是個頭啊,看來幫曹猛充完人頭之后,自己還是找個由頭撤吧!
幾個人把碗筷刷完,閑著無聊,曹猛拉著邢正搖骰子,想見識一下古代市井生活的邢正跟幾個人玩了幾把,可惜讓邢正后悔的是之前沒能遇上一個千術過人的客戶。
眼看自己身上屈指可數的幾個銅板要輸完,邢正只好改變策略,拿出兩封撲克,跟三人玩斗地主。
規(guī)則還沒說清,光說了個名字就讓三人興奮不已“好玩法,斗地主,嗯,快快快,邢兄弟教我們怎么玩”
邢正洗牌的過程中把兩幅牌斗地主的規(guī)則教給三人,并告知三人牌面的意思,看著花花綠綠的紙牌,黃來兒看了眼邢正“邢兄弟以前家境不錯啊”
邢正切好牌沖著黃來兒笑了笑“黃大哥說笑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來,咱們打牌”張大根起牌之后撓撓頭“那什么,邢兄弟,你這玩法新奇不假,但是我們沒玩過啊,這樣,咱們先走幾局,等我們熟識了再來帶血的,如何?”
曹猛二人也附和,邢正無奈只好同意,三圈過后,三人終于找到感覺了,當然這過程中也讓邢正學會了不少國粹,比如謾罵!
比如邢正叼著煙斜眼看著張大根“艸,張大G、B,你到底會不會玩,出的什么驢熊牌,真尼瑪撅著屁股看天,有眼無珠不是”
張大根也不示弱“別說我,你咋不說曹哥,留著二不出,非得隨張小的,輸了吧”曹猛瞪了一眼“我哪知道你們手里什么牌,當然得按我自己的想法出嘍”三人你嗆我,我嗆你,只有地主黃來兒嘿嘿偷著樂。
新玩法帶來的興奮讓四個人一直奮斗到天亮,雞叫三遍,四個人才收工,曹猛捂著嘴打哈欠“不行了,不行了,都回去瞇一會吧,別等到上午萬一來人了,麻煩”
四個人這才找地合眼瞇一會兒,不知道過了有一個小時沒,邢正就被人叫了起來“哎,起來了,起來了”
邢正掙扎著從鋪滿稻草的床鋪上起來,眼屎把眼都快粘住了,多年不曾有過的通宵感覺上來了,帶著一副剛下夜市的表情看著來人“曹大哥,干嘛啊”
曹猛拎著手里的一個小包裹“你小子不是一來就想出任務嗎,真有你的,呶,府里馬大人有封公文要送,你和黃來兒一起熟悉熟悉”
邢正真想扇自己幾嘴巴子,沒事你瞎積極什么,現(xiàn)在要是再拒絕有點丟人啊,更何況每一條線索都關系到自己任務的成敗,無奈,邢正起身和黃來兒一起從驛站里牽兩匹馬出來,帶著包裹上路。
出了驛站有二十里,黃來兒把馬栓到路邊,找了個草稞撇了泡尿,看著日頭還早,黃來兒朝邢正招招手“兄弟,過來,這地聽柔和,咱們睡一會兒再說”
邢正把馬栓好,走到黃來兒身邊,疑惑的問道“你不怕誤了時辰?”
黃來兒把頭巾解下來半遮住眼,抵擋著刺目的陽光,聞言吐了口唾沫“怕個屁,你真以為那是公文啊,那是姓馬的公器私用,往家寄東西呢”
艸,邢正也怒了,本以為什么重要的東西呢,譬如三百里或者八百里加急呢,原來是個快遞,還是不限定日期的快遞,邢正頓時沒了興致,看著黃來兒已經打起了呼嚕,邢正也躺倒了一邊補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邢正聽到潺潺的水聲,睜開眼看到黃來兒又在撇尿,感覺自己也有了尿意,邢正站起來一起放水。
倆人都有點迷瞪“幾點了”邢正問,黃來兒看了看邢正“什么幾點了?”
邢正這才反應過來“哦,什么時辰了”黃來兒抬頭看看天“過了午時了吧,走咱們趕緊趕路,把東西送過去還能趕上回來吃飯”說完倆人渾身抖了一下,至于為什么抖,男人都懂,誰抖誰知道。
轉身過后,邢正還幻想著晚上吃什么呢,就聽黃來兒一聲怪叫“我擦,我們的包呢?”邢正被嚇的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他清楚的記得睡覺前,包裹是被黃來兒枕著的,一覺醒來居然不翼而飛,邢正忽然一種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哥果然不是做快遞的料,每次都是一開始就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