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潮呼吸陡然上劇,好似一口重氣悶壓在胸口,憋屈難釋。要知道,陸大的的實力相比傅羽可是強了太多,如果化空劍在傅羽旁邊,不說能勝最起碼不會敗,有點惋惜的是那把劍現(xiàn)在在唐潮手中。
心神愈加不安的唐潮,一個箭步便是沖了出去,直奔盛世藏圖的方位。燼反應也快,身體傾斜,橫跨而出,猶如一團火焰在人群中翻滾。
眨眼功夫二人已陸續(xù)來到了盛世藏圖門前,緊張的情緒沒有絲毫停泄。
唐潮抬頭望去只見那門前已變了樣,人流量不再有之前的繁盛。一旁行人很忌諱那里,每當路過之時就會繞的遠遠的,給予門前幾丈范圍之內留下了一片很大的空間。
腳步向前挪動幾步,停下后唐潮看得更清楚了。
盛世藏圖的兩扇門已被洞穿,顯然是人為踹爛的,門沒有關還在隨風來回輕微擺動,從隔出來的那點間隙可以看到里面場景。
地圖凌亂全屋散落的到處都是,偶爾間還會飄落出來一張不完整的殘圖。
來不及多想,唐潮來到屋子內試探性的叫了幾句結果無人應答,看著地下狼藉一片的圖紙已經(jīng)確定是出事了,然而對于一個死字,是真不敢多想。
前面是一扇小門,他知道這扇門后面才是羽哥,兮雅姐真正的居住地,旋即飛也似得爬上樓去一層一層的找人,邊找邊叫。
半個時辰后,這個院子的每個房間幾乎都搜邊了,那呼叫聲估計大門外的那些路人都能聽得見,結果還是不見人。
“到底怎么回事?”
燼看唐潮那么著急,對于眼前的這場突發(fā)事件是越來越好奇了。
唐潮沒有回答,一個轉身急忙又向著樓下駛去,其視線大略掃視一下人群,抓住一年輕小哥問道:“兄弟,盛世藏圖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啊?”
那小哥頓時一愣顯然是被嚇住了,當他準備說話時,心胸突感一陣莫名窒息壓抑的喘不過氣,臉色煞白。
唐潮忙于調解情緒,努力壓制住波動出來的氣息,過了一會兒那小哥臉色逐漸復原正常,松了口氣緩頓片刻,道:“前幾天這盛世藏圖的老板與對面一品天下客棧的老板又干仗了,結果……戰(zhàn)死了。
哦對了,還有一個叫兮雅的女子,她好像也是位修真者,最后為了報仇終敵不過那一品天下客棧老板,結果可知……”
唐潮聽完,腦子嗡的一聲耳鳴幾許,在這之間又走過一年輕小哥,他接過話辯解道:“那位名曰兮雅的女子本身不是修真者,是因為盛世藏圖老板戰(zhàn)死的原因,她傷心欲絕在一怒之下成就的修真位。
以前我來她這里買過地圖,她人可好了很漂亮,不過可惜了?!?p> “對對!就是這樣的!”先前那小哥連忙點頭應聲道。
兩位年輕小哥話語落畢,將唐潮上下打量一番后,面有沉色疑惑道:“看你……怎么那么熟悉呢?”
唐潮布滿血絲的眼睛微微轉移,停留在了一間對面的客棧,對于前二人的問話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片刻,兩位年輕小哥終于想起了什么,其中一人極其驚呼道:“我知道了,你前不久出現(xiàn)過這里,就是與陸大戰(zhàn)斗過的那少年!”
唐潮哪里還聽的進去,視線絲毫不離客棧半點,如同一匹饑餓的兇狼,再是高高一個跳躍宛如一顆彎月流星,手中劍光爆發(fā)一團刺眼的光芒籠罩街道的整片天地,耳旁疾風不斷,舉起劍柄以雷霆萬鈞呈力壓泰山之勢,對準那間客棧就是劈了下去。
“轟!”
客棧畢竟是土木材料做成的建筑,因經(jīng)受不住唐潮的重擊摧殘剎那間倒塌,緊接而來的是密布滾滾,硝煙四起的塵土。
可憐了那正在客棧用餐的幾十號普通人,短短眨眼的功夫便物是人非,毀滅的那是幾十個家庭,所以這一擊下去后果會很嚴重。
“哇哇!”
動靜之大,嚇呆了一位小女孩,她原本正在路邊美美的吃著糖果,誰料想事情突然爆發(fā),那手里的糖不經(jīng)意間落地,隨之而來的是哭聲。
周圍路人也是嚇呆,他們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聽得一聲巨響出現(xiàn)在眼前的便是這樣一番場景,顯然不知所措。
灰塵滾滾被風吹起了一股又一股,在那客棧位置,原先的幾十號普通人已不見蹤影,尸骨無存。過了一會兒,塵土仍未飛絕,但依稀間能看到里面有一人影。
外面的人群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面對如此強大的力量竟然還有人幸存,那個人又是誰?
“咳咳!”
那道身影有些模糊,但能看到他大致的情況,正被塵土蕩的仰面輕咳,他一邊努力拭去撲面而來的塵土,一邊低頭彎腰看著下面腹部,好像受了不輕的傷。
眾人尖叫,房倒屋塌還能勉強起身,他到底是誰?
“陸大!”
唐潮幾乎是在咆哮,脖子上的青筋條條發(fā)脹快要爆破出來,那道身影一眼便能認出,就是化成灰也能識別出來,他就是陸大。
“去死吧!”
唐潮掄起手臂就是砸了下去,剛起身的陸大顫顫巍巍還未等站穩(wěn),突然見人沖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召喚出化力小天元境的能量氣罩做防御。
“嗵!”
階級之間的實力相差是毋庸置疑的,唐潮這一擊下去直接把他轟了個半殘,一個八丈深的大坑出現(xiàn)眼前陸大在里面生死不明。
力量的余波順勢擴散,略過人群,橫跨街道,所過之處外圍的事物無一幸免,不是死亡就是如數(shù)盡塌,一眨眼又是幾十上百條人命化為了唐潮的劍下之魂。
燼袖袍一甩,簡單明了抵擋了過去,修真者之間的戰(zhàn)斗是不能牽扯到普通人的,他原本是想要阻止可已經(jīng)完了,想到這兒,燼是愈加的不安,遂抬起頭看向周圍,目光中盡透露著憂慮。
“陸大,你還記得我嗎?”坑內漆黑一片,唐潮在上空大聲咆哮。
陸大迷糊著雙眼,劇烈的疼痛感壓的他難以喘氣,隔著白晝照射進來的光線望去,隱隱間他能看到一張面孔,那面孔還有點熟悉。
咽了口唾沫試圖潤滑一下干澀的喉嚨,隨后,陸大身體突然抖動了起來,微張的瞳孔放大不少,道:“你是先前那人?”
“拜你所賜,我活的很好!”唐潮接近失控。
“以前的事不過是場誤會,小事而已,還望不要太過去計較!”
風光之時無限囂張,如今別人打上了門而且看那修為還是在之上,陸大只能忍氣吞聲低頭當孫子。
唐潮大笑,道:“計較?如果我的不計較能換回羽哥跟兮雅姐的命,我大可不會計較!”
陸大心里咯噔一聲,原來是替人尋仇來的,沒想到那個小小白衣少年郎隔了數(shù)月不見,竟然變化那么大。
他眼珠旋轉飛快,道:“傅羽和那個叫兮雅的女子是我所殺,可里面的原由你卻不知道!”
“什么原由?”唐潮呵斥道。
陸大詭辯道:“因為一些我們個人的原因,全都與你無關,你沒必要殺我吧?”
“個人原因?”唐潮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不過是羽哥依靠化空劍力壓你一頭的緣故,使得你不敢太放肆這是其一。
其二,你對羽哥救我之事懷恨在心,所以,在羽哥沒了化空劍的支撐下給予致命打擊,對還是不對?”
陸大狠狠咽了口唾沫,現(xiàn)緊張的要命。
“嗵!”
唐潮單膝下跪一記重拳打在地面,波動出來的氣流將前者從地穴直接彈飛了出來,一躍跳起,又將陸大無情面的踩在了腳下。
“噗嗤!”
鮮血染紅了陸大的身體,那口中強行溢出的血絲,直叫他不能動彈分毫。
唐潮一腳又踩向了前者的腹部,力量之大,只瞧得陸大身下的泥石粉碎,一個人字形土坑把他正好湮沒在其中。
以唐潮如今的實力,致命前者不過隨手一擊,死不過睜眼閉眼之間,如果那樣的話未免也太單調了點兒,還怎么解除掉唐潮的恨與憤怒。
只有痛苦的折磨,殘忍的消遣,讓陸大在無奈的絕望中死去,才是對傅羽還有兮雅最好的報答。
一腳之力,疼痛的陸大還未叫出聲又來了一劍,劍尖直接插入了陸大的右大腿,他只感到頭皮頓時一陣發(fā)麻,神經(jīng)如錯亂了一般都集中到一塊,那種鉆心窩的疼痛讓他苦不堪言。
“這怎么行,不夠呢!”唐潮拿著劍柄的手微微一轉,臉上掛著玩虐的變態(tài)笑容。
“??!”
劍尖的旋轉力度決定著陸大的痛苦值,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決定著他眼珠子的爆出程度。
二人的戰(zhàn)斗讓燼不自覺多看了兩眼,他輕聲一笑果然還是那個唐潮,回過頭,燼的目光又移至遠方,緊張的氣氛再次從他身上升起。
“當你剝奪別人生命之時,你是怎么樣的?”
劍尖轉動的速度很緩慢,陸大腿上的鮮血沾滿了半個劍身,他在艱難的抽泣,面部接近扭曲,另一只手想要撇開化空劍奈何手剛觸摸到,一幕寒光襲來不禁急忙又縮了回去。
如果說疼痛是一種絕望,對于陸大來說,此刻死亡就是一種解脫。利劍還在轉動著,轉的極為緩慢,陸大再也忍受不住真的要反抗,誰知剛一運作體內的力量便瞬間化為了烏有,太痛苦,根本就使不出一丁點兒的反抗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