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把這件衣服脫下來再還回去,雖然合情合理,但是到了傅羽那兒總歸是說不通的,可是不還的話,那就白白的浪費掉了兮雅的一片好心。
因為一件衣服事情的發(fā)生,使得現(xiàn)在三人的關(guān)系氛圍略顯得有些尷尬,一個怒發(fā)沖冠氣到?jīng)]脾氣,一個安之度然表現(xiàn)的沒關(guān)系,還有一個夾在這二種奇妙的旋律間,斗轉(zhuǎn)不停。
一股清晨的冷風(fēng)不免冰涼的吹了過來……
良久,兮雅不想打亂這原本溫和的畫面,遂面帶微笑抬起頭看向唐潮說道:“說實話,你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是我原本送給羽哥的……不過你穿上倒也挺合適的!”
“呃……”唐潮無言以對,匆匆?guī)н^。
這會兒,傅羽好似入托釋重一般看了眼周邊,認真的模樣說道:“今天,天氣應(yīng)該不錯是吧?”
“……”
前者這句似有似無得話里,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那是客官之語,所以二人并未有過多的理會,最后唐潮還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此刻,畫面如靜止,大氣煙霧繚繞,如果能在這大氣煙霧繚繞的畫面中,插播夾帶著一些高峨聳立的幾座大山,然后再來幾只驚鶴,一場仙境恐怕就會由此蔓延出來。
可惜的是,當(dāng)這些大霧撥開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普通的房屋以及那寬窄不一的巷子。
“羽哥,我該走了!”看了眼日出的方向,天色已亮,唐潮知道今天肯定必須要走的。
“現(xiàn)在?”傅羽不舍的說道。
“是的!”唐潮堅定不移的回答道。
“那就只有這樣嘍!”傅羽沒有過于挽留,相聚畢竟還是有的。
“嗯~我也沒有別的要說的,只是……如果再缺地圖的話盡管來羽哥這里哦!”
玩笑般的話語里其實更多的還是體現(xiàn)出了兮雅對唐潮的那種認可,隨后她再次想了想,緩緩道:“最后,祝你一路順風(fēng)!”
不出去走走就不知道世界有多大,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就不知道外面的人群有多快活,離開或許是另一種人生方式,而這種人生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著面前這二位,唐潮知足了,就這樣悄悄地把一種友情放在了內(nèi)心的最深處,微微一笑,一道黑影閃去已然到了樓下。
“哎潮子,接著!”
突聽傅羽一聲喊話,見他手掌微揚,一道白光便直直的沖了過來。
唐潮立即轉(zhuǎn)過頭迅速的接住了那個東西,那是化空劍!
“羽哥,你這……”唐潮問道。
“送你的,這是把好劍,我想它的用處絕不僅僅取現(xiàn)與我,或許,對你的幫助更大。潮子,你要好好珍惜啊!”
傅羽在那樓頂之上緩緩說道,他相信唐潮有著這把劍的幫助,路會走的更遠。
一個物質(zhì)兄弟與現(xiàn)實兄弟之間,傅羽會選擇寧愿舍去前者從而造就后者!
看著樓頂之上那個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唐潮多了一抹感動。
“保重了羽哥,待我回來路過這里之時,再聚!”
唐潮頂風(fēng)逆行,呼嘯間已遠遠的使向了前方,直到再看不清人影。
長夜漫漫唯風(fēng)作伴,寒冷的天氣冰凍了世間萬物,就連地上的小草亦是被覆蓋起了重重冰霜,僅管外面的世界太過嚴(yán)寒,可是看它那奮力涌動的勁頭兒……或許,它很想出來看看吧。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黑的夜晚,只見一黑衣少年正漫步在這寂靜無人的街頭,那模樣看不出來有著什么情緒,心氣倒顯得很是平和。
“應(yīng)該快了吧?”
少年盤算著路程上的距離,他手中那把泛著白色的光劍在這無盡黑夜里顯得格外亮眼,透著這把劍折射出來的光亮望去,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顯現(xiàn)了出來,赫然就是唐潮。
算算時間,從離開燕皇陵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五日的時間了,在這五日的時間里,唐潮一直在向著南天城老家的方向進發(fā)。
說實話,唐潮這次突然回去確實是有著一樁心結(jié),然而是道什么心結(jié)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是真的想念親故?還是想到回到那個生養(yǎng)自己幾十年的地方炫耀一下非同凡人的實力?
不知道,但是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唐潮真的想回去,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多看一眼。
風(fēng),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刮著,一道身影,在這天寒地凍的冷風(fēng)中緩緩地行走著……
此次回去,正示著他通往天域的心已定!
剝開夜色的內(nèi)衣透過黎明的空氣,日出日落又過去了十日。
反觀唐潮在這時間里或疾速風(fēng)行,或漫走踏步,經(jīng)過重重黑夜與黎明的顛覆,此刻已然到了南天城。
在南天城內(nèi)一處高高的樓堡之上,唐潮背手而立,化力小天元境的氣息有意無意間肆肆外露著,一副君臨天下的氣概容不得別人有一絲的揣摩。
高高的樓堡之上幾乎能看到大半個南天城,只不過那時的他一直都沒機會發(fā)現(xiàn)罷了。
四周漆黑一片,沒有燈光沒有路人,沒有熱鬧的吵雜聲,多的只是一份寂靜,大概那些普通人都早已入眠了吧。
僅管此刻的南天城漆黑一片,沒有燈光的照明,沒有路人的指示,但唐潮還是能夠清晰的知道這里得每一個地點,每一處角落。
視線微移,那是唐潮自己的家,在這夜色的遮迷下,依稀間還是能夠看到兩個大大的字:唐府!
這府中他曾經(jīng)與二老對話的情景,家里傭人忙前忙后的情景,以及閑來無事自娛自樂的情景,仿佛都一一重先在了眼前。
然,就當(dāng)其沉侵在這幻境故鄉(xiāng)之時,一滴淚水在不知不覺間悄悄的流淌了下來,逝去的眼淚隨風(fēng)飄散,唐潮的視線再次轉(zhuǎn)移。
一道倩影的出現(xiàn)漸漸地打破了唐潮那已經(jīng)死了的心,那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孩兒,飄逸三千的長發(fā)隨風(fēng)而起,白色的連衣裙在微微扇動著……
望著那個虛幻的影像,唐潮嘴角不由得微微揚起,表情亦慢慢的緩和了下來,改之,是一個正在閃爍著淚花的臉龐。
目前現(xiàn)狀的唐潮沒有絲毫的境界強者氣概,有的只是一個普通人所體現(xiàn)出來的那顆簡簡單單的平凡之心。
“思思,好久不見了,你……在想我嗎?”
唐潮心里面說不出來的復(fù)雜,不知是對現(xiàn)實的抱怨還是對自己無力的不滿,只瞧得他默默的嘆了口氣,仿佛看透了這世間炎涼。
燈火彌漫,人群慌亂,一處宅屋中的情景被唐潮發(fā)現(xiàn)了。
看著那處房屋人家那錯綜復(fù)雜的景象,不知究竟到底是在搞著什么事情,要知道,目前已是寒冬深夜,在普通人的世界里都早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那還有什么心思去搞那些無聊的舉動。
“事故?貌似有情況!”
唐潮感到到異常,一道黑影夾帶著一束白光,在這黑夜中完美的劃過一記弧線,剎那間消失在了原地。
“呼~”
唐潮極速行駛的過程中,雙耳旁不斷有著勁風(fēng)刮過,把他整個衣衫都吹成了干扁狀,但是,卻絲毫頂擋不住腳下那雙犀利有條的步伐。
只見唐潮在這繁多的房屋之上不斷的跳上跳下,來回穿梭著,直奔那處燈火彌漫的人家。
風(fēng)停靜止,隨著半個時辰的過去,此刻唐朝已然來到了那戶人家。
當(dāng)來唐潮到那戶人家門口之后頓時傻眼了,這戶人家不是莫不相干的陌生人家,而是陳府,陳思思的家!
眼前的景象唐潮并不陌生,這里正是在數(shù)月之前的他曾經(jīng)待過的避難之地,單單只聽一個府字大略的也能猜出其家底,因為在一般的普通人家里是享有不了這種稱呼的,甚至可以說不配享有。
陳府,回想數(shù)月之前這里的大門隨意敞開著,而大門之內(nèi)各種武器兵器那是應(yīng)有盡有,肆意的擺落在庭院兩旁。
在這繁雜的庭院里,來來往往進出的人絡(luò)繹不絕,而且各個身手不凡,一個個矯武巧健的身軀恍惚頃刻間便能將一普通人給打倒。
這種獨有的氣質(zhì),在這個平凡的世界里,除了鏢局能夠有著這么大的氣場之外,恐怕無人能將之替代。
只是,現(xiàn)在的鏢局好像不是幾個月前唐潮所見到的那般景象了……
只瞧得,陳府那兩個大大的招牌字歪歪斜斜欲倒掉坍塌的樣子,大門亦是好像人為般的給踹了個不大不小的洞口,一副副破敗的景象照實寫真般映入眼簾。
“?。 ?p> 正當(dāng)唐潮發(fā)呆之際,一道銳利的尖叫聲響起頓時讓他清醒了過來,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聽得這陳府之內(nèi)雜聲一片,霹靂乓啷的兵器聲亦是不斷地夾帶在其中,好像有人在廝殺。
“廝殺?”唐潮暗叫一聲不好,一個大跨步行了進去,這才是真真正正徹底傻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