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家都不說話,看來都覺得戲沒有必要唱下去了,很好,我也厭煩這樣的戲碼,直接進入正題吧?!?p> 靜靜等待一會,沒有誰繼續(xù)挑事情,張陵一腳踢開椅子,站起來走出去,然后帶著好不容易請來的人,光明正大的介紹道:“一流家族文家文公瑾,眾人見過一下,我府衙的文判曹!”說完,指了指煉九手:“刀武,府衙武判曹!”
啪啪~~
張陵率先鼓掌。
好一會,府衙只有一人的鼓掌聲。
“只有我一個人歡迎?不合理吧,怎么說文公子在云武城都是頂頂?shù)模液貌蝗菀渍埶麃斫o府衙做事,怎么,現(xiàn)在牛逼到看不上文公子?要他親自來介紹你們才感覺更爽?還有刀武,更是我請來壓場子的,難道是現(xiàn)場人沒死夠,你們還想繼續(xù)?”冷場,張陵不滿。
啪啪啪~~
雷霆一般的掌聲響起。
哪敢呀,府衙眾人欺負(fù)張叉叉,是因他沒人管,背景不知,身份不明,徹徹底底的‘三不’之人。
刀武,兇人,一提起來很多人都怕,自然要給個臉。
文公瑾呢?
作為一流家族,在兩派爭斗中,他們可是沒有參與,始終保持中立,實力保存的非常好,一般人如何能與之對抗?即便是中立派沒有爭權(quán)奪勢的新,戰(zhàn)前、戰(zhàn)后都是如此,可不代表尋常人不怕。
面對熱情,文公瑾點了點頭,表示見過,刀武白牙露出,顯露絲絲冷意表達(dá)自己。
“這群賤東西,還真是狗眼看人低!”冷眼以對,張陵撇了撇嘴,待見禮后,才繼續(xù)道:“好啦,禮也見過,我對眾人的要求不多,只有兩點:一,明天讓你們自己與背后的家族乖乖的湊上份子錢來填補府庫,別讓大家為難,第二,在府衙任職就老老實實的,別東想西想。今時不同往日,不看我的臉面,文判曹的臉你們卻不能不給,否則說不得要讓文判曹走一趟各家,真到那時侯就不太好看了。”
“~~~”眾人心中苦悶。
“滾吧!”
揮了揮手,張陵將人揮退,領(lǐng)著文公瑾朝著里面走,絲毫不管眾人的苦悶與辛酸,因他們不值得同情,哼哼,能干出想要架空他這個衙主的事情,這點代價算輕的。
府衙議事廳。
三人落座,張陵毫不吝嗇贊揚:“文公子就是文公子,初來乍到未曾一言就鎮(zhèn)住一片人,厲害,厲害?!?p> 文公瑾搖頭:“張衙主說笑,非是我不想說,而是第一次踏臨官場,不說比說的好,沒人能看出我的心思,神秘感就來了,神秘感一來,畏懼很自然伴隨人心,到時候管理起來就會簡單許多?!?p> “哈哈,高,高!”眸子轉(zhuǎn)動,張陵豎起大拇指。
“呵呵~~”
笑笑,文公瑾沒有說話,一如既往溫潤,看得張陵心中嘆服,眼前這個人真乃君子,雖然說當(dāng)初在賊洞放過他,算是彌補昔日的恩情,可面對這樣的君子,人總會不由自主的靠近,然后相信,一如現(xiàn)在,張陵從云武城眾多人中選擇他來輔佐自己,時間推移,那邊似乎感覺被注視,文公瑾抬頭道:“衙主,你我認(rèn)識?”
“哈,怎么可能,我只是見賢思人,你很像我以前見到過的一個君子,一時間看的不由失神?!睆埩甑?。
“能為衙主看得上,公瑾榮幸之至!”文公瑾道。
“謙虛!”笑容很濃,張陵道:“索性你我聊的開心,今日你也初來,我們就不談其他,專談些雜事,你看如何?”
“衙主有興致,公瑾奉陪!”
一天的時間,張陵、文公瑾兩人談天說地,時不時的張陵帶著人走動府衙,走走看看的,幾個時辰下來,各自心中一個大概,文公瑾到底是第一次接觸府衙,所以需要一個了解的過程無可厚非。張陵自己更是泥腿子,雖出自大家族,教育卻沒跟上,對府衙這樣的機構(gòu)更是不懂,這才會以蠻橫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而不是想著什么智謀破局。
好在現(xiàn)在有文公瑾坐鎮(zhèn),否則管理方面還不亂作一團麻,到時候說不得朝戎人手周轉(zhuǎn)出來就會將自己替換掉,張陵可不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
于是,第二天,張陵徹底將自己放開,權(quán)力大部分交給文公瑾,隨后事件證明,人才就是人才,雖然只經(jīng)過一天的磨合,文公瑾表現(xiàn)的也很生疏,可很多事情還是安排的井井有條,外加上他本身的能為、背景,吩咐下去的事情執(zhí)行度很高,這一點看到府庫一夜之間突然滿了就是最好的證明,府衙的變化那是有目共睹的呀,日子就這樣緩緩過去。
甩手掌柜當(dāng)?shù)氖嫣?,隨著府衙方面漸漸安定,張陵的心開始活絡(luò)起來,第一是那些想要架空自己的人,顏色總要上一上吧,好讓他們知道苦楚,第二答應(yīng)文公瑾的事情也要辦到。
君子閣!
一個學(xué)習(xí)經(jīng)典,學(xué)習(xí)做人,為眾多真正讀書人的圣地。
它不論出身、不論道行,只論德與行,當(dāng)今帝國內(nèi)閣有數(shù)人就是從君子閣請出去的,為帝國出謀劃策,規(guī)劃帝國。
君子閣的創(chuàng)立者距今太過遙遠(yuǎn),歷史長河上的文字記載又遺失,所以很少人知道誰是創(chuàng)立者,能知道的只有君子閣在久遠(yuǎn)前就存在,一直是帝國的中立者,不求名,不求利,只堅持自己的學(xué)說與德行,也是源源不斷的輸出人才的重地。
將人送往真正的君子閣,張陵自然沒有那個本事,但作為衙主,他卻有一個推薦名額,有權(quán)力推薦一人前往更高一級的城池中去君子閣的分部學(xué)習(xí)進修。
文公瑾想要的就是前往君子閣分部學(xué)習(xí)。
人有追求就能驅(qū)動,這也是為何張陵以鍛煉為由,肆意擺弄一番口舌就能請動云武城清流輔佐自己的真正原因。
一天,朝戎相招,張陵連忙前往大商拍賣行。
在場三人,朝戎、柳定章、老者王公。
各自見禮后,朝戎開口就笑道:“張客卿了得呀,別人當(dāng)衙主都是越來越有氣度,嗯,俗話說的官威,可我咋從你身上看不到呢?稀奇,稀奇?!?p> “客主說笑,甩手掌柜而已。”張陵道。
“很坦誠的說法。”點了點頭,朝戎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想法的人,大體上我不想過多的理會,你怎么做我相信都有分寸,但就是希望別太過,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可沒少人前來我這告狀呢。”
“呵呵,我既然為衙主,當(dāng)盡衙主的職責(zé),客主認(rèn)為我做錯了?”張陵反問。
“這倒沒有,相反你借用清流來替自己擺平事情,我還認(rèn)為這是一個妙策呢,看看現(xiàn)在的云武城,可比那曹靈君統(tǒng)治時期要好多了,人人都稱贊你呢。”給予肯定,朝戎話頭一轉(zhuǎn)道:“只是,你對百姓是好,可卻是忘了我這個客主呀。”
“每月府衙所獲的五成還不夠?”張陵蹙眉:“若繼續(xù)削減,我怕府衙運轉(zhuǎn)不了,各家更是會小字條漫天的打到你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