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畫中畫
“去東廂房,我同意了嗎?”
李蘆藜撇了撇嘴,手一揚,書一扔,躺在了小榻上,嗅了嗅味道。
嗯,她鼻子有點癢。
不錯,有點癢。
“砰!”
耳邊一聲門響聲傳來,老酒放下了手中的筆,扯過一邊的白紙覆在了原來的紙上。
又抓起了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后知后覺地抬眼望去,入眼的是一雙穿著繡花鞋的長腿。
金絲穿線,一朵金蓮栩栩如生。
不是李蘆藜又是誰。
一只腿跨進(jìn)了門,李蘆藜又收進(jìn)了另一只腿,放下了提著的紅色長裙,抬眼看向老酒。
果然她的出現(xiàn),他沒有絲毫觸動。
再一次證明了她的感覺沒錯,她只是他一個無聊時的消遣品,而且是可有可無的那種。
李蘆藜向老酒走去,不急不緩的,很是淡然。
老酒畫的很認(rèn)真,一點也不分神。
因為他的眼底只看到了手底下畫,尤為專注。
大概連眼角余光都懶得給她。
管他呢?
她向來喜歡主動出擊。
一步一步朝著老酒的方向走去。
頓住了腳,卻是只與老酒隔了一張桌子。
低頭看去,原來是在畫畫。
一道陰影投下,畫紙遮了一片光,老酒的眼珠子動了一下。
看了半天,李蘆藜無語了。
不過這畫的是什么鬼,烏龜不像,王八不像,只要是個四只腳的都對不上。
“呵呵?!?p> 聽著這不屑的笑聲,老酒握著筆的手指一緊,繼續(xù)畫。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畫什么,只是他絕不能在她在屋里的時候停筆。
畫吧!
唉!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李蘆藜二話不說上手就抽來。
老酒的心一提。
絕不能被抽走,否則將來的日子沒法過了,只能煎熬度日。
怎么抽不動。
是紙邊的手指。
李蘆藜?xì)獾搅?,現(xiàn)在是連張紙都不肯給她看是不是?
就這么不待見她?
他待見的又是誰?
你不給我看,我偏要看,李蘆藜用力一扯,還是沒扯動。
紙完好無損。
看來煙京的紙就是不一樣。
如此爭執(zhí),不損半分。
“放手?!?p> 李蘆藜低著頭,沒看老酒,但是扯著紙的手也沒放開,穩(wěn)當(dāng)著呢。
又扯了一下,沒扯動。
李蘆藜?xì)饧睌牧恕?p> “我再說一句,放手?!?p> 李蘆藜又扯了一次,還是沒動。
“你只是個啞巴,這回成了聾子不成,我說話你聽不見是嗎?”
--嗯,老子就是聾子,你奈我何?
老酒的頭越來越低,恨不得貼到紙上。
沒風(fēng)度!
一點都不讓她。
她不扯了不行嗎?
李蘆藜收回了手,放在了身側(cè)。
眼睛看向老酒:畫啊,繼續(xù)畫,我倒要看看你能畫出一個什么玩意。
察覺到李蘆藜的視線,老酒握著筆的手心居然冒出了冷汗。
他急了。
這女人怎么還不走?
手一抖,筆松了。
筆點在了紙上,本就不成畫的畫毀的更徹底了,就是一窩黑點。
李蘆藜笑了,叫你不給我看,現(xiàn)在徹底沒了。
老酒為著掉下的筆,想著該撿還是不該撿。
不就是猶豫了兩息嗎?
他的畫呢?
眼睛四處掃了一下,呃,在地上了,這個位置,是給扔的,扔的力道還不淺。
完了,全完了。
果然。
老酒順著李蘆藜的視線看去,他遮蓋的畫被發(fā)現(xiàn)了。
“她們是誰?”
李蘆藜指著畫上的兩人,眼里是隱忍的殺意和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