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手持長劍,站立場中,威風堂堂。神韻凌厲之間,四個傀儡已然來到了其身旁。
手中的長劍抬起,沐云的身子一瞬間便成為了一道殘影。殘影搖曳在這昏暗的場地里,一閃即逝。沐云的身子卻是瞬間來到了四個傀儡的包圍圈中?;煸ㄟ\作之間,四只傀儡的破綻已是盡顯露于沐云眼前。劍影晃動之間,沉悶聲不停響起。
“什么,這個小子的劍竟然如此之快!”
鼠人族大祭司大驚失色,在他黑袍下的目光里,一絲凝重之色顯露而出。沐云的實力算不得強,但是他的招卻足夠驚奇。速度之快,已然達到了視力追蹤的上限!
“這家伙真的只是個半步虛天的武者么!”
場地一旁,月如衫驚愕著一張嘴。富態(tài)的臉上,花容失色。
沐云的速度當真是快,顯然,他在劍的精通之上,要高于自己很多。
武者選擇武器通常都會選擇適合自己的。這里面的適合便是所謂的精通,沒有人會選擇使用自己不擅長的武器??摄逶茀s是月如衫眼里的一個例外,他本身武器是槍,卻在劍的造詣之上也是如此之高。月如衫也不得不對他的身份感興趣。
“咔嚓!”
一炷香的時間里,沐云手里的劍已然發(fā)出了上百招。幾個傀儡身上終是有著不堪重負的碎裂聲發(fā)出。
雖然是四個虛天境的傀儡,但他們畢竟是沒有意識的死人。能夠發(fā)揮出生前的實力,也是極限。若想讓他們?nèi)缟澳前悖c沐云對戰(zhàn),那只能是癡人說夢。
鼠人族大祭司也了解這一點,當他聽到傀儡的防御被沐云撕破的聲音時。他就已經(jīng)意識到,這四個傀儡即將敗下陣來。
黑袍之下,大祭司的一張臉黑氣一片。一陣陰風自其背后刮過,將黑色的長袍吹動了起來。
“嘭!”
再度發(fā)出幾十劍招,沐云的嘴中終是不堪的粗喘著氣。狂暴的最后一擊,在場中掀起一股勁風,四只傀儡皆是在這勁風之中被掀飛在地。
月如衫緊盯著那倒地的四只傀儡,眼瞳都是忍不住的顫抖。雖然他們只是沒有生命的傀儡,但好歹也是可以匹敵虛天境的武者。在那鼠人族大祭司的口中,更是將他們的防御描述的堪比入天境??涩F(xiàn)在的結(jié)果卻是,半步虛天的沐云一人獨戰(zhàn)贏了四只傀儡。每個傀儡的身體上都是有著不下五十道的劍痕!
沐云幾步退回月如衫身旁,后者忍不住的舉著眸子看了看這道年輕的身影。
少年手持著寶劍,嘴中粗喘著氣。連戰(zhàn)血蟾蜍與傀儡,他已經(jīng)近乎精疲力盡。原本鋒利的寶劍之上,更是出現(xiàn)了幾十個細小的缺口。
月如衫看著這把陪伴自己多年的寶劍,瞳孔忍不住的放大了起來。她倒不是心疼,而是驚訝。自己這把劍可是十足的寶器,內(nèi)藏技更是強化寶劍的硬度。可是在沐云的手中,卻依舊出現(xiàn)了缺口。
月如衫苦澀的一笑,她不知道是該說那些傀儡的身體太硬,還是沐云太兇狠了。
“有意思,小家伙,你真的讓我很感興趣。損失四只傀儡,換一個你,還是值得的?!?p> 大祭司陰森一笑,整個人都是動了起來。
半步入天的實力,讓他在面對沐云二人時,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而沐云連經(jīng)兩戰(zhàn),早已是身體乏累。莫說與其對戰(zhàn)了,就算是防御都是沒有力量來組織了。
“你這家伙,讓開!”
月如衫一聲嬌喝,一掌拍在了那站在身前的沐云身上。沐云被她這么一推,整個人都是遠離了大祭司的鋒芒。
月如衫雙目緊鎖的凝望著大祭司,手里空無一物,只剩下了沉重的天玄槍。
“嘭!”
大祭司手掌如鷹爪抓向月如衫,后者顯然不會乖乖的束手就擒。吃力的將手中的天玄槍握起,月如衫握著它硬生生的與大祭司的手掌撞在了一起。
天玄槍對于月如衫而言,實在太過沉重,以至于她還沒動用內(nèi)元,便在天玄槍重力的牽引下,直接與大祭司撞擊在了一起。
“怎么這么重啊……”
月如衫抱怨出聲,怨恨的目光與大祭司的目光無意間交匯在了一起。
“那個小子已是強弩之末,而你也活不長。無論你們反抗與否,都難逃一死的命運。不過,能死在我手上算是你們的榮幸。至少,我會讓你們以另外一種形式活下來!”大祭司話語一出,一陣陰森的笑容隨之傳出。
月如衫面色逐漸煞白,嘴中忽然咆哮道:“你這陰損之輩,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活不長。下一次,你定然會死在別人手中。沒能殺死你是我的遺憾,但我不會死的沒有尊嚴。至少,也要拼命反擊?!?p> 月如衫雙手握緊天玄槍,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只是想到那躺在床上的鼠人族女王,不免的有些遺憾。在月如衫的心中,還有著一絲好心是留給后者的。至少,她要醫(yī)好后者的病。
“嘭!”
天玄槍重重的砸在大祭司的身軀之上,沒有任何的華麗可言。只有著月如衫最大的力量以及憤怒。
“我盡力了?!痹氯缟离p眸緩緩閉上,這一擊并未給大祭司帶來絲毫的傷害。她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槍可不是你這樣玩的?!?p> 聽著沐云的聲音響起,月如衫的眸子陡然睜開。一道寒光先人而至,那是月如衫的寶劍。寶劍撞擊在天玄槍之上,瞬間斷裂,強悍的震顫力硬生生將大祭司逼退了好幾步。
“你這小子!”
大祭司站在幾步外,一臉怒意的看著再度恢復過來的沐云。黑袍之下,大祭司的眼珠近乎凹陷。他能感覺到,在沐云的身上,內(nèi)元不僅變得精實了起來,就連修為都是有著明顯的增加。
“你……服用了丹藥?”
月如衫瞳孔顫抖的看向沐云,后者身上的氣息增強了不少,難怪能一擊震退大祭司。
沐云點了點頭,不可否認的說道:“該死的是他,而不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