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悔戰(zhàn)場。
詭異驚悚的第八天,悄然過去一上午。
“師姐,等后天離開無悔戰(zhàn)場,我一定在澡堂里泡三天三夜……黏糊糊,臭烘烘,惡心死了……在這樣下去,我不會兇妖殺死,也要被臭死了。”
“師妹,你還是太年輕,想太多了……如果我能活著出去,一年不洗澡都可以……唉……”
天幕中的血水,如滾滾大江泄洪,大地徹底被泡成沼澤,人們只能盡量找上游的地方躲避,盡管這樣,一個個也異常狼狽。
特別是一些女弟子,如果能泡個溫水澡,她們愿意付出100粒妖塵。
……
“師兄,你確定不會偷看吧……你要敢偷看,我饒不了你!”
另一邊,黃靈靈警惕的望著趙楚,好像在防賊。
“師妹,你再磨磨蹭蹭,我這十枚瀑水符可就賣了啊……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洗個澡多舒服……有師兄給你放哨,你怕什么?”
“無悔戰(zhàn)場這么恐怖,你我?guī)熜置?,更加需要互相照料……師兄我謙謙君子,豈能行那狼狽之事。”
遠(yuǎn)處,趙楚用幾根破木頭耷拉著幾塊破布,搭建了簡陋的浴室……他盯著黃靈靈胸脯,手里捏著幾張瀑水符,活脫脫一個等魚兒上鉤的獵人。
激動啊……這一刻,趙楚的思緒似乎回到遙遠(yuǎn)的大學(xué)宿舍……那時候,炎炎夏日,隔壁宿舍紛紛來串門,幾乎整條樓道的同學(xué),光著膀子匯聚到一臺電腦前,一個個眼珠子泛濫著幽幽綠光……就等那個血脈噴張的熟悉界面出現(xiàn)了。
瀑水符……雖然和引爆符一個級別,但殺傷力有限,一般作用于火屬性兇妖,平日里更多是輔助……就比如……洗澡沐浴。
“那……師兄,我真的洗澡了,你千萬不能偷看……我老覺得,這個浴室漏洞好多!”
黃靈靈觀察著浴室,黛眉微蹙,要不是天空滂沱血雨太大,她萬萬不可能在這里沐浴。
“快點吧……有師兄在,誰都不敢來偷看!”
趙楚眼角瞄著一個小洞,內(nèi)心有一萬只小白兔在亂闖。
“小三說的沒錯,黃師姐冰清玉潔,豈能被別人偷看……你的浴室,小生也來守護(hù)!”
壞了!
趙楚心臟一跳,果然紀(jì)東元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走來……后者屈指一彈,一道道藤蔓,蟒蛇一般彈跳到空中……
交織、纏繞、重疊……覆蓋!
他竟然在幫簡陋的浴室……加固。
那些小洞洞,越來越少……趙楚欲哭無淚,想直接斬了紀(jì)東元。
“黃師妹是老三的師妹,也是我王君塵的師妹……我的冰霜,是靈力所化,雖然無法像符箓一般,引來水滴雨露沐浴,但卻可以使得浴室更加穩(wěn)固?!?p> 好死不死,又過來一根攪屎棍。
趙楚老臉一黑!
“完了,煞費苦心的布置,毀于一旦?!?p> 漫天雪花從四面八方而來,幾息時間,整個簡陋的浴室密不透風(fēng)……
小洞洞?
做夢去哇。
“師兄……來,瀑水符,拿來吧!”
黃靈靈嫣然一笑,從趙楚手中拿走符箓,笑盈盈去了浴室。
嘩啦啦……淅瀝瀝……嘩啦……
浴室里的水花,淘氣的笑著,歡快的跳著……兩只小白兔,多誘人,可惜,看不到……趙楚仰望蒼天,欲哭無淚……這種情況,和網(wǎng)吧包夜,辛辛苦苦下載了一夜,正準(zhǔn)備欣賞的時候,進(jìn)度條卡在99.99一樣……吐血啊。
“哈哈……哈哈……哈……口、合……啊……”
紀(jì)東元幸災(zāi)樂禍,笑的前仰后合……下一息,他面龐接觸到一只冰冷手掌……
轟??!
一顆腦袋,被直接按壓進(jìn)臭烘烘的泥漿里。
“不斬你,我難以泄憤?!?p> 趙楚狠狠拍了拍手掌。
“趙楚……月月一定正在看我,你敢毀我容貌……我與你,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下一息,一根根藤蔓刺猬一般將紀(jì)東元武裝起來,他渾身彌漫的殺氣,似乎連天空滂沱的妖血都要蒸發(fā)。
……
“快,內(nèi)訌了……驕陽榜前三,竟然內(nèi)訌了。”
“死了一個才好!”
和趙楚有仇的少年們,滿臉寒霜。
……
然而……一分鐘后。
“二弟,上次那只燒雞,好像咸味有些淡……”
王君塵蹲在一旁,孤零零的扇著火。
“是小三笨,不會撒鹽?!?p> “紀(jì)東元,你再敢說一句鹽若干,孜然適量,我不斬你,誓不為人?!?p> “老王哥,你看……這個人就是不謙虛,笨還不讓人說……來來來,老王哥,這次你撒鹽……呀,王君塵,你怎么一罐子鹽全撒進(jìn)去了……我的烤雞,毀了……”
“上次有點淡,我尋思這次味重點……”
王君塵手持空鹽罐子,一臉小認(rèn)真。
堂堂廚二代紀(jì)東元,一臉悲切,生無可戀。
“那個,三位師兄,我可以換幾張瀑水符嗎?我知道你們不缺妖塵,我有幾壇酒……可以換嗎?”
突然,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跑過來,當(dāng)然,現(xiàn)在任何一個人,都仿佛泥猴子。
“哈哈……酒……好……”
趙楚隨手甩出去幾張瀑水符,儲物戒中多了幾壇酒。
“嘿嘿,三弟……”
“抱歉,朋友,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
中樞院。
“傳令九大派,內(nèi)門令提前發(fā)放……立刻發(fā)放……”
突然,太子打破寧靜,冰冷的吩咐道。
“殿下,往年都是第十天結(jié)束后,九大派才發(fā)放內(nèi)門令……預(yù)演戰(zhàn)還未結(jié)束,九大派還沒有完全將天驕觀察細(xì)致,他們可能會有怨言。”
井青蘇眉頭微皺,提醒道。
“觀察?還觀察什么?能活下來幾人都是未知數(shù)……這些少年,也是為國而戰(zhàn)……有些榮耀,趁他們還活著,享受一番吧……哪怕是死,皇朝也要讓他們背著榮耀去死……而不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學(xué)生。”
“對了……狐三野的事情,只能中樞院、天衍院,以及在座幾人知道,切不可外傳……特別是九大派,必須隱瞞……”
“至于無悔戰(zhàn)場的異變,中樞院不解釋,不答復(fù)?!?p> 井青蘇領(lǐng)命而去。
一道道皇庭圣旨下達(dá),九大派使者眉頭緊皺。
“限今日發(fā)放內(nèi)門令……皇庭的圣旨,到底什么意思?”
“無悔戰(zhàn)場異亂,中樞院不解釋、不答復(f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九大派使者雖然心中懸疑,但還是遵照皇庭的旨意辦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九大派雖然地位超然,但畢竟還在青古國領(lǐng)地。
好在這次預(yù)演戰(zhàn)異亂叢生,別說第七天的絕地反擊……即便是第六天,也比往年第十天精彩紛呈。
九大派內(nèi)門令的歸屬……其實早已有了人選,不過是提前兩天而已。
……
無悔戰(zhàn)場。
趙楚三人吃飽喝足。
“三弟,你看那些黑粽象,還在源源不斷被空間裂縫切割,這么多妖塵……你快扔符吧……趕緊超越我……”
王君塵用冰棱剔著牙,一臉期待。
“老王哥,你好態(tài)變,竟然求別人超越你?!?p> 紀(jì)東元疑惑。
“唉……從小到大,永遠(yuǎn)都是第一,寂寞啊……特別想嘗試一下被打敗的滋味……”
“老王哥,小生可以說臟話嗎?”
轟隆??!
這時候,陡然間天地震動。
趙楚矗立在一株巨樹之上,破爛的長袍獵獵作響。
這幾天不眠不休的制符,他的儲物袋里,儲藏著數(shù)量恐怖的妖符。
下一息,天幕宛如被萬千雷火神炮齊轟……天塌地陷,萬物轟鳴……不用空間裂縫切割,那些幾乎刀槍不入的黑粽象,被轟出一只只透明的血窟窿。
驕陽榜!
第一……王君塵……8582……
第二……趙楚……6251……
第三……紀(jì)東元……5321……
第一第二,差距2331!
……
一個小時后!
第一……王君塵……8582……
第二……趙楚……7558……
第三……紀(jì)東元……5321……
差距……1024!
……
兩個小時后!
第一……王君塵……8582……
第二……趙楚……8214……
第三……紀(jì)東元……5321……
差距……368!
……
三個小時后,第八天的廝殺,接近尾聲……空間裂縫關(guān)閉的時間到。
第一……趙楚……8601……
第二……王君塵……8582……
第三……紀(jì)東元……5321……
反超!
19粒妖塵的差距……趙楚悍然反超王君塵……位列天驕棒……第一!
……
第八天,是平靜的一天。
這一天,只有一個人在表演,那就是副職業(yè)天才……趙楚。
“怪物!”
紀(jì)東元口干舌燥,自己和王君塵是萬中無一的靈體,趙楚可是肉體凡胎啊。
其他少年更是目瞪口呆,幾乎忘記了呼吸。
“慚愧……我只是占了空間裂縫的便宜……只要被我引爆符轟到的黑粽象,哪怕最終是被空間裂縫斬碎,妖塵也算我的……說起來,是運氣。”
趙楚風(fēng)輕云淡的點點頭。
其他人無奈嘆息……這種好機(jī)會,誰不想珍惜……可又有誰,能夠殺到天幕內(nèi)部……唯有趙楚的符箓。
……
轟隆??!
就在這時候,天空中的巨幕,陡然一陣顫抖。
九大派使者……出現(xiàn)在光幕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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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魚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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