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朗聽到楊彩月的喊話,腦子回想了一下和師姐在青云莊內(nèi)對敵的情形,和此時的情況好像也差不太多。待一名武僧攻來之時,立刻使出“扶搖直上”竄至眾僧頭頂,然后又是一招“落葉飄零”,在空中飄飄蕩蕩地躍出眾僧的包圍圈。
幾名僧人豈能讓楊天朗逃脫,未等其落地,四名僧人又是圍將過來,楊天朗心中好不煩惱,緊跟著一個跟頭再次跳了出去,隨后使出那招“八方來客”將這四人團團圍住,開始制造分身假象。
“八方來客”運轉(zhuǎn)成形,四名僧人見外圍有八個楊天朗在不停旋轉(zhuǎn),頓覺有些迷糊,尚未分辨出孰真孰假之時,幾人的頭上臉上便被楊天朗的拳腳招呼了上去。
不過楊天朗的內(nèi)力不足,打出去的拳腳也沒有多少力量,對幾位僧人根本造不成傷害,只是讓這幾位僧人有些驚慌失措而已。
四名僧人在青云莊上曾經(jīng)見過楊彩月使用此招,今日又見此招,初時有些不太適應,過了一會兒便冷靜下來。隨后四人背靠背地站在楊天朗分身的中央,四人各守一方,楊天朗雖然虛像眾多,但每次偷襲也只能用在一處,這樣四人只要有一處受敵,其左右兩側(cè)的人立即出招一起向受敵的這一側(cè)攻擊。
一來二去楊天朗沒偷襲成功幾次,反而還挨了不少拳腳,白白損耗了不少體力。
守在邊上的那位老僧,看著眼前眾僧與二人對戰(zhàn)的情況,心想,
“那名女子與這兩位武僧對戰(zhàn),絲毫不落下風,短時間內(nèi)將她降住還是有些困難,再說眾位僧人對付一名女子行動上還是不太方便,弄不好反而落得個貪淫好色之名。而另一邊那個少年看起來武功不甚高強,只是憑借一些巧妙的輕身之術(shù)才能撐得這么長時間,還是將這小子拿下比較把握。”
這老僧突然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霎時間那寬大的袍袖迅速鼓脹起來,像是內(nèi)部充滿了狂風一般。
老僧念了良久,突然一揮衣袖,那袖中的狂風便朝著楊天朗吹去。
楊天朗正在旋轉(zhuǎn)制造分身之際,突然感覺狂風驟至,吹得自己衣衫亂舞,眼睛也難以睜開,腳下步伐方位再也難以維持,一時站立不住,踉踉蹌蹌地向后退去。
幾名僧人一見分身被破,急忙跳至楊天朗身前,其中一位僧人一掌揮出打在楊天朗前胸,楊天朗頓覺胸中血氣翻涌,既而有些頭暈眼花。
尚未緩過勁來,身后一只鐵袖又揮舞了過來,楊天朗發(fā)現(xiàn)后急忙躲閃,可還是晚了半拍,只聽得“刺啦”一聲,靠近右肩的后背從下至上被劃出一道大口子,還好傷勢并不算重。
楊彩月見楊天朗腹背受敵,身上帶傷,哪能置之不理。向那兩名僧人虛晃一招,一個扶搖直上就要跳過來幫助楊天朗。
那老僧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又是大袖一揮,一股狂風直奔楊彩月而去,愣是硬生生地將楊彩月從空中逼了回去。
楊彩月在空中被那狂風一吹,立時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兩名武僧的鐵袖瞬間又至,逼得楊彩月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見此時實在幫不上楊天朗,楊彩月便高聲喊道,
“天朗,實在打不過你就跑吧,你我二人若被他們抓住,只怕再無出頭之日。若是跑的出去你我還有匯合之時,保存你的體力,快跑吧,我們在目的地匯合?!?p> 楊天朗剛才被那兩名僧人打中,頓時章法全亂,這風馳術(shù)一直沒找到機會再次施展,只能狼狽地躲著幾人的攻擊。此時聽到楊彩月讓自己快跑,稍微猶豫了一下,左肩又被踢中一腳。
那老僧聽到二人的對話將兩臂的寬袍大袖往上挽了挽,說道,
“哼,想跑?也要問問老僧這一雙袍袖答不答應!今日若是再讓你二人安然離去,丟了我天臺宗的威名不說,對那大悲寺也不好交待。”
這名老僧乃是南海部天臺山天臺宗的智云禪師,是天臺宗掌門智威方丈的師弟,數(shù)日前來青云莊參加這武林盛會,沒想到會場竟然被幾個少年人攪成這樣,眾僧皆是掃興而歸,卻沒想到會在此地遇到攪鬧會場之人。
天臺宗武學博大精深,尤其以這袍袖上的功夫見長,眾武僧修煉的鐵袖功,是將特殊材料制成的衣袖底部嵌入各種金屬器物作為武器使用,對敵時揮動衣袖即可。
而幾位輩分高的僧人武功則是更上一層,修煉的是袈裟伏魔功,即袍袖之上不需再做任何修飾鑲嵌,通過體內(nèi)的真氣便可通過一對袍袖施展出強勁的功法,招式簡單,卻是相當實用,這智云禪師便是運用袈裟伏魔功的高手。
楊天朗被幾位武僧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實在難以支撐,心想,
“既然師姐讓我快跑,那我就別硬撐了,趁著體力還好,逃走問題不大。待躲過這群和尚的追擊,再去觀音鎮(zhèn)與師姐匯合?!?p> 想到此處,楊天朗立時雙腿下蹲縱身一躍,使出一招“離弦之箭”,整個人隨即彈出好遠,一下子拉開了與幾位武僧的距離。
就在楊天朗想邁開雙腿逃走之時,早有防備的智云禪師已經(jīng)來在了楊天朗的身后,一對袍袖頃刻鼓脹起來。楊天朗還沒來得及起步,只見智云禪師將袍袖對準楊天朗的后背往回一拉,楊天朗瞬間感到背后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將自己吸得倒退了回去,還險些摔倒在地。
幾個武僧見狀再次跳將過來,又將楊天朗圍在當中。此時的楊天朗就像牽了線的木偶一般,始終無法擺脫那袍袖的控制。想要逃跑便被那袍袖之中的真氣吸回,想躍上半空跳出圈外又被那袍袖之中的真氣擊落,如此反復幾次,身上又多了不少的的傷痕。
楊天朗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如此奇功,心中不免叫苦連連,心說,
“今日遇上這等高人,恐怕難逃被俘之命!”
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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