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類賣出輕倉。”李華向黑爵團隊下達指令,此時,南華股市一舉跨過14000點,烈火烹油,一如九月炎炎的夏日,繁花似錦。
“李總,這個決策違背了我們之前15000點以上開始C類操作的計劃和戰(zhàn)略,現(xiàn)在的一千點,獲利之大,和股指四千點時漲一千點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啊?!焙诰艋鸶笨偺岢霎愖h。
李華看著自己這個副手樂了,她十分明白這個平時穿著一絲不茍的中年男人的想法,因為她原來就是坐在這個被大家戲稱D代表的位置上。
“你以你的渠道向公司董事會和笑總匯報吧,必要時,我也會向笑總闡明原因?!崩钊A笑著回答。
南華國已迎來開市以來最大最長最牛的牛市!大家還在等什么?樂觀之極的言論成為輿論的主導向。
任何看淡后市言論都引來一片譏諷和聲討,同時事實勝于雄辯,看空的股評大佬專家們,被現(xiàn)實一次又一次的毫不留情地狠狠打臉。
張三拿十萬元買入股票,一周就賺了四、五萬;李四拿十萬元才入市,第二天就賺了七八千。
這都是身邊活生生的例子,不是電視上的、不是報紙上的、不是微信上的那些不相干的人,那些坐在家里大把賺錢的,就是自己身邊的朋友、同事、親戚。
沒有什么比賺錢效應更吸引股民的眼睛的。
整個國家的人民都為之瘋狂了,隨意走進一家飯館,十張桌子的食客,有九張桌子都在熱情洋溢地談股票。
唯一剩下的一桌,咳咳,談戀愛。。。噫,不對,那位帥氣的男孩正對那位漂亮的女孩說:“我前幾天買的某某股,已經(jīng)漲了百分之二十?!?p> 夏建國公司同事聚會喝酒,自從他38元賣出恒源科技后,就始終沒有了他認可的回調買入機會,而現(xiàn)在恒源科技一路高歌,今天收盤已經(jīng)站在98元上了。
聽著旁邊同事興高采烈地討論股票,很多還是自己炒股的時候,還不知道股票是何物的人,現(xiàn)在一個個賺得流油,口中股票術語張口就來,個個都是股神。
當初,如果不賣,后面即使躺著睡覺,什么操作都沒有,自己買的兩萬股,現(xiàn)在也多賺120萬南華幣,那可是600萬華夏幣?。∧强墒亲约翰怀圆缓绕疵扇臧?!
夏建國一杯杯喝著酒,他喝的不是酒,而是對自己埋怨,是苦澀和失落。
雖然夏天過去了,秋老虎那是更厲害的角色,天氣悶熱得更加厲害。
在魔都上外附小校門外的一處陰涼處,黑玉晶奇怪郭甜甜怎么沒來這個老地方等孩子放學。
笑季虎的接送,全都是親人的親力親為,不是外公外婆,就是爸爸媽媽,從來沒有一次僅僅是派司機和保鏢來的,黑玉晶蠻認可這種做法。
“嘩。。。”隨著孩子們的熱鬧聲,以班為單位,孩子們排著兩行縱隊歡天喜地走出校門,終于放學咯!
四年級(8)班的孩子出現(xiàn)在校門,陸佳瑩正笑靨如花地和走在她旁邊的笑季虎說著什么,逗的笑季虎哈哈大笑。
黑玉晶心想:三虎倒是和大虎不一樣,大虎這個年齡時候還是矮矬矬的,而三虎卻高高挺拔,比大他大半歲的小糖果都高出小半個頭了。
“媽”陸佳瑩看見媽媽,快步走了過來。
“黑阿姨好。”笑季虎手被陸佳瑩牽著,也跟了過來,禮貌地向黑玉晶問好,同時眼睛四處掃了一圈,看自己的媽媽在哪里。
看著手拉手的一雙小兒女,黑玉晶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倆要把手拉到多少歲。
剛上四年級那會兒,黑玉晶對女兒說現(xiàn)在大了,不用手拉手排隊出校門了,陸佳瑩瞪圓她那雙漂亮的杏眼看著媽媽:“這是老師一年級就說要的啊?!?p> “但是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年級了?!?p> “四年級怎么啦,老師沒說不讓拉手呀!”陸佳瑩針鋒相對。
于是,不了了之。
“爸爸”笑季虎看見了笑湖戈向他們走過來。
“笑叔叔好!”同樣陸佳瑩禮貌地問好著。
和黑玉晶母女寒暄完以后,笑湖戈拉著兒子向停在路邊的一輛不起眼的轎車走去。
這輛車很中產(chǎn)階級,不同的是司機始終坐在發(fā)動著的車里,車后門外站著一名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但其眼睛如鷹,目光利劍一般不停在笑湖戈周圍的家長人群掃過。
那名目光精光閃閃的男子,看笑湖戈父子走近,拉開車門,但眼睛始終不斷掃描著笑湖戈的周圍。
這時,笑湖戈停下想了想,說道:“把車開到環(huán)球大廈停車場等我吧,我和兒子走走。”
說著拉著笑季虎,父子倆一路說說笑笑順著馬路向前走去。笑季虎雖然有點奇怪爸爸今天怎么想起走一段路,但還是高高興興地和爸爸說著學校趣聞。
本來笑湖戈想讓那人不要跟著,不至于如此緊張,但想想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打斷一名下屬行使職責,是不恰當?shù)摹?p> “噫,這父子倆這么熱的天散什么步呀!”坐在車后排的郭甜甜放下電話,她剛才打電話,是笑湖戈司機接的。
郭甜甜今天有點事情,所以打電話給老公讓他去接兒子,事情完得比較早,所以她干脆來碰這倆父子了。
隨后她對某戰(zhàn)區(qū)特種女兵大隊退伍的司機說道:“小英,順著慢慢開,我看看他倆在干嘛。”
順著馬路四五百米,還有一個小學,民安街街道小學,他們放學比上外附小晚一點,現(xiàn)在剛好是孩子們涌出校門。
“爸爸,這是你原來讀的小學?!毙净⒅钢鴮W校對笑湖戈說道,但發(fā)現(xiàn)爸爸沒有回答,只是目光久久地看著馬路對面的小學大門。
“真快,轉眼,幾十年就這么過去了?!蓖A艘粫海晁坪跏菍χ鴥鹤诱f,又像是喃喃自言自語。
孩子們快樂的說笑和打鬧聲彌漫在四周。
附近的一家理發(fā)店,正放著一首老歌:
月光守望的木屋,
天使停落的窗臺,
歡笑聲把煩心事掩蓋,
我多想能和你一樣做一個小孩,
我不能,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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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日落的晚鐘,
填滿歸去的心海,
等待下一個春天回來,
我多想和時光一樣瀟灑的離開,
我沒能,我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