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了,華夏民族最隆重的節(jié)日~春節(jié),也慢慢就要來臨了,忙碌了一年的人們,也漸漸放松了他們緊繃著的心。
“小虎,有時間沒?喝一杯?”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王彥斌收拾好文件,走出狹窄的店長室,看到開間的燈光下,笑湖戈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書。
“好咧,店長!”笑湖戈微笑著合上書站了起來。
兩瓶啤酒下肚,一股醉意涌了上來,王彥斌不善飲酒。
“小虎,你今年21了吧!”
“我們這邊的算法,應該是22了,我們講虛歲?!毙臧淹鯊┍竺媲暗木票瓭M上。
“你面相太顯小?!蓖鯊┍笠豢诎丫坪攘讼氯ィ坪跸肜^續(xù)說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外灘,燈光璀璨,緩緩流過的黃浦江,映照著這座遠東不夜之城,這顆東方明珠。
笑湖戈緊跟在腳步稍微有點踉蹌的王彥斌身旁,防備他跌掉。
王彥斌扶著欄桿,面對著江水,突然扯著嗓子唱了起來:“灞橋風吹落千年滄桑,灞橋柳舞動離別憂傷,灞橋風吹落離亂人情愁,灞橋柳,啊......”
沙啞蒼涼的歌聲,把笑湖戈聽呆了,直擊內(nèi)心。
一曲歌罷,倆人看著黃浦江,一言不發(fā)。
良久,王彥斌長長呼出一口氣:“你這個年齡,我一個人背著一個包來上海,已經(jīng)二十年了,現(xiàn)在,我該回家了?!?p> ——————————
“你和王店長是親戚什么的嗎?”笑湖戈問陳嬌嬌。
“不是啊,就是應聘進去上下級啊,當初QQ上問他店里招人不,我都是鼓了半天勇氣的,畢竟我是那么的不爭氣?!标悑蓩苫卮?。
“怎么了?”陳嬌嬌關(guān)切地問。
“沒什么,我只是奇怪他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毙昊卮鸬馈?p> “你八月入職,半年銷售額,人家是實打?qū)嵃肽?,你是四個月,居然能全店第一,他當然會器重你??!”陳嬌嬌幫笑湖戈分析著。
“你不知道,一開始他就對我很照顧,他的老客戶給了不少給我。”笑湖戈說完,沉吟著。
回想起那天外灘,王彥斌對他說的話:“我要調(diào)回我的老家西安了,任西安分公司負責業(yè)務的副總。”
“在我調(diào)走之前,我會盡力把你扶上馬,送一程?!彼檬謩葜棺×诵晗腴_的口。
“你的優(yōu)勢是你硬邦邦的業(yè)績,劣勢除了公司錯綜復雜的人脈關(guān)系外,是你資歷和從業(yè)時間短,另外...”王彥斌笑了起來:“就是你的年齡,特別你的長相,還顯小?!?p> 笑湖戈還在懵里懵懂的時候,又聽到王彥斌斬釘截鐵的聲音:“我調(diào)走后,你來做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