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照進陽臺,零零散散的灑在床頭。
雨漫伸手揉了揉被陽光刺到的雙眼,起床。
一周沒有去學(xué)校了,今天要去上課,心里還有些忐忑。在家里這一周的時間她趕走了在家里借住的韓雨峰,然后正式開始和魏晨斌交往的生活。
張嬡虹自從那天和雨漫還有魏晨斌談過之后,就在也沒有過問他們之間的事了,這是出自信任,也是作為母親對女兒的尊重。孩子嘛!她總歸是覺得只要不是和人品有關(guān)的,凡事都該讓他們自己去經(jīng)歷。
雨漫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
她出了臥室的時候,俊翔已經(jīng)在做早飯了,鍋鏟和鐵鍋碰撞發(fā)出‘嚓嚓’的響聲,她走到俊翔的身后輕快的和俊翔打了招呼。
俊翔回頭,看到雨漫正在笑,“早??!起這么早,心情看樣子不錯嘛?”
雨漫點頭,鍋里是煎蛋,煎到了時候,俊翔把雞蛋從鍋里倒了出來,關(guān)了火,有些小興奮的招呼雨漫坐下吃飯。
雨漫聽話的坐下,看著哥哥熟練地將雞蛋加進面包,然后在上面擠上果醬,她微笑。
以后她的嫂子一定會很幸福的······
早上吃過早飯,魏晨斌已經(jīng)在雨漫他們家的樓下等著雨漫了。
出了門雨漫看著自己身后的哥哥,輕輕珉了珉唇。
俊翔看著自家妹妹輕輕擺了擺手,雨漫悠的就笑了起來,朝著魏晨斌小跑了幾步到了魏晨斌的身邊。他站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東西有時候,說,真的沒什么用。
雨漫跑到魏晨斌的身邊淺笑著,魏晨斌伸手撫了撫雨漫額邊的發(fā),也笑。
“早?!蔽撼勘蠛陀曷蛑泻簟?p> “早?!庇曷呎f邊揮著手,晨光打在她的臉上,晶亮晶亮的。
魏晨斌看著就呆了,猛地回神笑起來,發(fā)現(xiàn)俊翔就站在雨漫的身后,他斂了笑想要去牽雨漫的手,俊翔卻幾步擋在了他和雨漫中間。
他瞪著眼前這個不識時務(wù)的人,俊翔也回瞪著著他,他小聲的吐槽:“幼稚?!?p> 俊翔到是也不反駁,靜靜地站在兩個人中間,任由他們不停的用眼神交流也不覺得有什么尷尬。
這個世界有的時候真的會有很多巧合到不能在巧合的事情,走到學(xué)校大門口,要巧不巧的碰到了韓雨峰。
雨漫遠遠地看著那個離她越來越近的身影,微微的嘆氣,一個星期不見,面前的人似乎是黑了,也不知道每天窩在教室學(xué)習的人,怎么會突然之間變黑這么多。
韓雨峰笑著朝他們的方向招手:“早哦!”
說完話,韓雨峰朝著魏晨斌輕輕地點頭,表示問候,然后朝著雨漫和俊翔的方向笑了笑。
俊翔笑著上前幾步:“早上好!”
俊翔偷偷摸摸的眼神被雨漫看在了眼里,她笑了笑,果然是這世界上所有的巧合也許都是有人用盡心思。
班級內(nèi),周朵茹已經(jīng)在學(xué)習了,看到雨漫進來,周朵茹笑了笑,等到雨漫坐下,她說:“你總算來了,再不來我還以為你是退學(xué)了呢?!?p> 雨漫轉(zhuǎn)頭笑了笑,沒有搭話,周朵茹看了她幾眼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上課的時候雨漫總是能感覺到周朵茹有意無意的再朝她的方向看。
下了課雨漫放下手中筆,轉(zhuǎn)頭剛好對上周朵茹偷偷瞟她的視線。
“怎么了?”她輕聲的問。
周朵茹搖頭,那張精巧的圓臉上掛著尷尬的笑意。
“沒事?”雨漫挑眉問。
周朵茹點頭又搖頭,仍舊沒有開口。
“沒事你今天總看我干嘛?”雨漫直截了當?shù)膯柍隹?,周朵茹明顯愣了一下。
雨漫淺笑著,她看著周朵茹猶猶豫豫的張嘴又閉上,輕輕地嘆了口氣:“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別這樣。”
周朵茹聽了雨漫的話又猶豫了好半天,才緩緩地張口問:“你,臉上真的有疤嗎?”
雨漫愣住,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臉紅了又紅。周朵茹看到雨漫有些尷尬趕緊的道了歉說:“對不起,你當我沒問過。”
“我,臉上是有疤,車禍留下的,你,怎么知道的?”雨漫開口,嘴里說著話,耳邊卻在嗡嗡作響,她有些暈暈乎乎的,突然之間有種置身夢中的感覺。
周朵茹說了什么她聽不清,只能爬在桌子上許久腦中都是充血之后的眩暈,等到這陣暈厥過去了,她才聽到周朵茹在她身邊一直在跟她道歉。
她坐起身虛弱的笑笑,“我沒事,沒關(guān)系,不過你怎么知道我臉上有疤的?”
“偶然聽到的,這幾天好多人都在說今天的?;ㄩL得,不太好看?!敝芏淙阏f話,有些不太敢說,聲音也是越到后面就越小了下去。
雨漫心中了然,不太好看?如果只是不太好看的話朵茹怎么會知道她臉上有傷疤呢?恐怕原版會比周朵茹的話露骨許多吧?
她輕輕地笑著,這世上果然是沒有密不透風的墻,輕輕地摸著左耳邊的發(fā)絲,柔軟濃密的發(fā)下那道傷疤是真的誰都看不見吧?
歷史課老師在講臺上激情的講著八國聯(lián)軍侵華戰(zhàn)役,她卻是人在心不在,滿腦子亂七八糟的都是學(xué)校里關(guān)于她的事情究竟傳到什么地步了。
周朵茹從班級外回來,看見雨漫告訴她門外有人找。
雨漫起身有些納悶兒,誰能在這個時間找她?
出了教室她環(huán)視了一圈,除了杜美娜再沒了她認識的人??匆姸琶滥葟街钡某哌^來,她笑了笑,笑得無奈。
杜美娜走到雨漫的身邊,在她的身側(cè)仰了頭盡力的靠著她的耳邊呢喃:“天雨漫,你總算來學(xué)校了,還以為你只是抑郁癥,原來留了疤嗎?你這樣的丑八怪也能做?;ǎ磕憔涂恐绺缢烈獾耐吓腊?,我倒要看看這滿校的口水怎么把你們淹死······”
杜美娜本來還惡狠狠地看著雨漫,卻突然轉(zhuǎn)而笑了起來,笑容之中有著戲弄和嘲諷的意味,似乎還有些奸計得逞的愉悅。
雨漫看著眼前的人,心里突然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