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距離郭穎去慈寧宮拜見恭仁太后的第三天,當(dāng)郭穎漸漸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開始暗自嘀咕自己是不是判斷有誤的時候,萍兒急急忙忙的跑進(jìn)來跟郭穎稟報道:“小主!小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俊惫f無精打采的瞥了萍兒一眼,如是說道。
萍兒長吸了口氣,等到呼吸順暢了以后,回答道:“恭仁太后想派人偷偷的送點(diǎn)東西給榮貴嬪,但還沒等東西送進(jìn)去,就被恭慈太后的人給發(fā)現(xiàn),扣在了長春宮外。如今此事鬧得滿宮皆知,恭慈太后正在長春宮外審問那個送東西的宮人,而恭仁太后聽到消息以后,也已經(jīng)趕過去了?!?p> 郭穎聞言,眼睛一亮,暗道一聲,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這個機(jī)會終于被自己給等到了!
郭穎想到這里,不再遲疑,吩咐萍兒道:“準(zhǔn)備一下,咱們?nèi)ヒ惶碎L春宮?!痹捳Z一頓,對著玉樹吩咐道:“此去長春宮非比尋常,去的人越少越好,你便留下來看家吧。”
玉樹點(diǎn)了點(diǎn)頭,言了聲是,留守云秀院內(nèi)不提。
一刻鐘后,郭穎準(zhǔn)備妥當(dāng),攜著萍兒,兩步并作一步的往長春宮趕去。
行徑的路上,郭穎發(fā)現(xiàn)往來的宮人都行色匆匆,全部都往郭穎的反方向走去,似乎一點(diǎn)也不想靠近長春宮,被兩宮交戰(zhàn)的戰(zhàn)火給牽連到的樣子。
當(dāng)郭穎趕到長春宮外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恭仁太后與恭慈太后劍拔弩張的樣子。
“放肆!區(qū)區(qū)一個宮人的話也能信嗎?哀家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恭慈太后請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面對恭仁太后疾言厲色的怒斥,恭慈太后面不改色道:“恭仁太后如此著急做什么?這個宮人還沒說話呢,恭仁太后就如此急著撇清干系,未免太著急了點(diǎn)吧?;蛘哒f,恭仁太后你是做賊心虛?如此,哀家倒是能夠明白你此時此刻的心情。”
恭仁太后陰沉著臉道:“你的心思真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嗎?你不就是希望哀家被治一個私通宮禁的罪名嗎,所以這個宮人的話不聽也罷,反正也會順著恭慈太后你的心意說話的?!?p> 恭慈太后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道:“恭仁太后此言差矣,哀家只是秉公辦理此事,希望還后宮一個太平而已,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誣陷恭仁太后你的意思。”話語一頓,掃了一眼匍匐在地上,正瑟瑟發(fā)抖不已的宮人道:“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給榮貴嬪送東西的?”
匍匐在地上的宮人,小心翼翼的抬了抬頭道:“啟稟恭慈太后娘娘,是恭仁太后娘娘吩咐奴婢來送東西的,此事真的不關(guān)奴婢的事啊,主子有命,奴婢不敢不從,請恭慈太后娘娘饒恕奴婢吧?!?p> 恭慈太后挑了挑眉頭,慢悠悠的瞥了一眼恭仁太后道:“聽到了吧,這個宮人都已經(jīng)指證說,是你指使她來給榮貴嬪送東西的了,如今證據(jù)確鑿,恭仁太后還有什么話可說嗎?”
恭仁太后不著痕跡的狠狠瞪了這個宮人一眼,暗暗后悔道:自己還是太著急了點(diǎn),因為擔(dān)心榮貴嬪出事,所以忍不住派人來長春宮送東西,想要看看榮貴嬪在長春宮內(nèi)到底怎么樣了,有沒有被人所害。
卻沒想到只是這么一遭的功夫,就被恭慈太后給抓了個正著。如今人贓并獲,自己若是想要擺脫私通宮禁的罪名,卻是有些困難了。
不過即便再難,恭仁太后也不會乖乖的束手就擒,讓恭慈太后給輕易的定罪,只聽她對著恭慈太后冷聲道:“哀家若是隨便任由這個宮人來污蔑哀家的話,那哀家就妄為一國太后了?!痹捳Z一頓,看向那個匍匐在地上的宮人道:“哀家想要審問一下這個宮人,恭慈太后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恭慈太后皮笑肉不笑道:“要審就審吧,記住了,你可就只有這一次機(jī)會,要是審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話,那就休怪哀家把此事稟告給皇上,治你一個私通宮禁的罪名了?!?p> 恭仁太后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恭慈太后言語里的威脅,來到這個匍匐在地上的宮人身邊道:“你叫什么名字?在慈寧宮內(nèi)作何差事?你說你是聽了哀家的命令來給榮貴嬪送東西的,那你倒是說說看,哀家是怎么命令你的?”
匍匐在地上的宮人面對恭仁太后的這三個問題,怯聲怯氣的回答道:“奴婢名叫柳兒,在慈寧宮內(nèi)負(fù)責(zé)日常灑掃的活計。今日太后娘娘您把奴婢叫到西暖閣內(nèi),吩咐奴婢把這些吃的穿的送來給榮貴嬪,并囑咐奴婢問一問榮貴嬪,這段日子以來有沒有受到其他人的加害?!?p> 恭仁太后聽完柳兒的回答后,啞然失笑道:“哀家當(dāng)是什么呢,原來你只是哀家宮里的一個灑掃宮人,若哀家真的要派人來給榮貴嬪送東西的話,哀家怎么會選擇你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人,來做此等重要的事情?!?p> 話語一頓,神色肅然道:“再說了,若哀家真的吩咐你來給榮貴嬪送東西,你倒是跟哀家說說,你要怎么繞過這長春宮的層層守衛(wèi),進(jìn)入到長春宮內(nèi)?”
柳兒聞言,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沒辦法回答恭仁太后的這個問題。
“恭慈太后你看看,這個宮人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無法回答,實在是有些可疑,說不定是誰特意指使了她來污蔑哀家的,此事還得細(xì)查才對。”恭仁太后淡淡的瞥了恭慈太后一眼,對著恭慈太后如是說道。
恭慈太后聞言,面色一沉,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恭仁太后的這番話了。
恭仁太后見狀,暗暗冷笑了一聲,這個柳兒當(dāng)然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了,因為自己可從來沒對柳兒說過,到達(dá)長春宮后要怎么進(jìn)入長春宮。而只是吩咐柳兒到達(dá)長春宮后,去長春宮的后門等候就行。
只可惜那個負(fù)責(zé)在后門接應(yīng)柳兒的侍衛(wèi),還沒等看到柳兒,柳兒就已經(jīng)被恭慈太后的人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