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扎小人起了作用,戰(zhàn)舒窈最近也不是很痛快。都已經(jīng)及笄,楚家非但沒來提親,楚騏還去了邊疆,這讓她很惱火,于是她使用她的無敵殺手锏。
“娘,女兒都十五了,爹一點(diǎn)都不為女兒的婚事操心,到現(xiàn)在楚家都沒來提親。”
說著抹了把淚,接著抽泣道:“也是女兒命苦,只是個庶女,要是女兒是嫡出,爹爹也就不會這么不把女兒放心上了。娘,你說女兒怎么就那么命苦呢?”
榮王側(cè)妃文側(cè)妃最聽不得什么嫡啊庶的,就因為她不是榮王正妃,側(cè)妃再怎么得寵愛終究只是個側(cè)的,怎么樣也比不過那個正妃,所以她生的女兒也永遠(yuǎn)頂著個庶女的頭銜。
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而且她還有個皇妃姐姐,憑什么她就應(yīng)該是個側(cè)妃呢?
聽著女兒的哭訴,文側(cè)妃不淡定了,她安撫了下女兒后就直接去找榮王了。
看著文側(cè)妃把門一關(guān),戰(zhàn)舒窈把眼淚一擦很是得意。
現(xiàn)在她只管待在家里等著嫁楚騏就是了。
楚府中,楚夫人待榮王府傳話之人一走就急急往老夫人院中走去,一貫的端莊都不要了,走的十分火急。
“母親,這次該怎么辦?”
不待唐媽通傳就直接走了進(jìn)去,邊走還邊說。
“到底什么事讓媳婦你如此著急?”
楚老夫人停下手頭的事看向媳婦,她不明白到底什么事能讓媳婦如果不顧形象與禮儀。
“榮王府的人傳話說……”
楚夫人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表述,因為來人話語有些岐意,想怎么理解都行,她的理解就是如果楚家跟他榮王府作對那么軍中出現(xiàn)一兩個背后放冷箭的人也是有可能的。
在軍中,在戰(zhàn)場,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如果有放冷箭的人,那可是十打十的沒法活啊。
她擔(dān)心啊,她的丈夫,還有她唯一的兒子。如果他們?nèi)チ怂撛趺椿睢?p> “說什么了?”
楚老夫人有些急,媳婦火急火燎跑過來又吱吱唔唔不說,搞得她也有些急了,但畢竟也是老人了,沉穩(wěn)了,所以安撫道。
“榮王府可是要挾我們了?”
“嗯?!背蛉朔€(wěn)定了一下情緒表述道:“來人說,如果半個月后沒見有人去提親那么他們父子二人在戰(zhàn)場戰(zhàn)死的機(jī)會就會大大提升。”
“還說別的嗎?”
“沒有了?!?p> 楚夫人是真的急,只能望向老夫人以求破解之法。
“母親,這次該怎么辦?要不?”
“那樣的女子,就算皇上不反對,就算騏兒一輩子娶不到媳婦也不會要她。你且在家,待我從宮里回來再做定奪?!?p> 像楚老夫人這樣有品階身份的人要進(jìn)宮,只要宮門沒下,是隨時可以進(jìn)宮的。
御花園中,皇帝這會子正在花園中賞花,順便跟嬪妃們交流感情。
楚老夫人來得很不巧,今天妍妃在。
妍妃是誰?那可跟榮王是一伙的,一路貨啊,她自是不能當(dāng)她的面說。
那樣急急趕來連各種精心培育的花朵開得那么嬌艷她都沒心情欣賞,就為見皇上,讓皇上來解決那事。
她來皇宮這事怕是榮王會知道了,但有妍妃在那知道的更快。
如果說她來了皇宮皇上就來阻止婚事那楚老夫人進(jìn)宮所為何事自是不言而喻。
榮王敢那么說,那自是也有那本事,她怎么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子與孫子處在那樣危險的境地呢。就算死也死得太憋屈。
“楚老太君不必行禮。快!賜坐!”
楚老夫人一來就直接給皇帝行禮,皇帝雖受了她的禮嘴上還是要客氣客氣的。
“楚老夫人今天來可是有事?”
妍妃在,且皇上也沒有讓妍妃走的意思,如果說讓皇上阻止此事那妍妃肯定是要出面干擾的,說不定還在榮王面前說她什么也不一定,如果把榮王的話說給皇上聽,那么妍妃肯定會說她污蔑的。
說還是不說呢?楚老夫人有些許猶豫?;噬弦呀?jīng)問話,也由不得她一直猶豫下去。她得賭一下,賭皇帝上回說那些話的真假及程度。
“皇上,老臣本想去榮王府向榮王府提娶文側(cè)妃之女,榮王府四小姐——戰(zhàn)舒窈,但鑒于榮王府不比一般人家的女兒,為表隆重特來請陛下賜道圣旨,但……萬一您有心把四小姐賜婚給別家,那我老楚家也只能舍愛了?!?p> “這事恐怕就不能如老太君愿了。那四丫頭我已經(jīng)別有安排了。”
皇帝說得很是過意不去。楚老夫人卻并不在意,聽到這話她算是終于松了口氣,不管皇帝有什么安排,只要不安排到她家就夠了。所以她急急接過話。
“那老身就不讓陛下為難,老身就先告退了?!?p> “嗯?!?p> 妍妃是很想榮王府與楚家結(jié)成親家的,那樣對她來說只有好處,她的六兒坐上皇位的機(jī)會就更大。
在見到楚老夫人來時她已經(jīng)想好,如果老夫人說不娶四丫頭她就讓楚騏娶榮王府其她小姐,甚至怎么個說辭她也想得差不多了。可事情發(fā)展不是那么會事,讓她想說點(diǎn)什么又找不到切入點(diǎn)。
主要是這事敲定得太快太迅速,讓她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人家楚老夫人都已經(jīng)走了。
這讓妍妃心理很不得勁,于是就找榮王商量。
榮王商量完后就直接去找皇帝了,可一去就被皇帝拉去下棋了,幾次要說這事都被皇帝以下棋要專心為由阻止他開口。
直至傳晚膳時榮王終于找到機(jī)會開口。
“皇上,臣最寵愛的女兒舒窈那丫頭也及笄了,現(xiàn)在我正在考慮她的婚事。臣……”
“說到婚事,八兒也還沒娶正妃。一直在頭痛要給他娶一位什么樣的女子為正妃呢。既然你有個女兒到成婚年紀(jì)了?那正好,你我就親上再加親可好?”
榮王本是想開口就皇帝今天說女兒婚事另有安排說事,結(jié)果就被皇帝把話接走。
說是問他的意見,但他還能說不?還能嫌棄皇子?雖然他心中是很嫌棄這個沒有勢力的皇子,但他不能說啊。
圣旨下得很快,第二天就下來了。
于是朝堂上的關(guān)系就有了微妙的變化。原來的三派系是不是要出現(xiàn)第四派?榮王是繼續(xù)支持六皇子還是改成八皇子?畢竟文側(cè)妃的女兒是嫁給八皇子。
大家都在心里想著,眼神交流著并未說出口來,畢竟六皇子的勢力并不僅只有榮王府。
朝堂風(fēng)向怎么變,榮王支持誰?這些都不關(guān)紫云繡的事,她只想戰(zhàn)舒窈別再來殺她,讓她能安安靜靜賺錢做個財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