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一個暗影閃了出來,神情冷峻,身手不凡,隨后,他遞上一沓照片,正是那天盛檸溪和北顧君逛商場的場景,兩人的親密舉動甜甜的印在了照片上,十分刺眼。
想要拍到北顧君的人是不可能的,因為平時他私下的保密工作密不透風(fēng),只怕是本人有意而為之。
白景宣拿過照片,那丫頭的纖腰被男人的手緊摟著,黑白帽子看起來卻是該死的般配,透過照片上也能清晰感到男人的占有欲,另一張圖片,那丫頭的側(cè)臉露了出來,少女的嬌羞的笑容淋漓盡致的刻畫出來,卻刺痛了他的內(nèi)心。他知道,這樣的微笑不一樣,至少,現(xiàn)在他無法給她。
他的手狠狠的握著打向旁邊的桌面,脆亮的相聲蕩在空中,特別醒目。另一只手緊捏著照片,本來泛光的圖片出現(xiàn)了一條條細(xì)紋,特別猙獰。
他又回想起從前。
“景宣哥哥,你和我去逛街好不好?!鄙倥蟮拈W亮萌動的大眼睛。
他心都軟了:“好?!?p> “這個水果好吃,給。。?!睓幭皇帜弥?,一手將插著水果的勺子遞到他面前,露出甜美如蜂蜜般的笑容。
那水果甜在嘴上,卻刻在心里。
浮生著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
曾經(jīng)的盛世淡去,留下不忘的記憶。
他的心臟仿佛被鐵鏈圈著,緊緊的絞動,空氣里彌漫著窒息,心房的一端,那心室的跳動,仿佛一分一秒的減弱,痛的他無味,痛得他銘記不忘,那么樣的瞅著。
中毒無救,只因為那一江春水。
心,抽痛著,久久不能平適。
一顆不明的淚滴灑落在照片上,那么狠壯的殺手,在那不經(jīng)意間,流下淚滴。
他的眼睛泛著淚光,此時無聲勝有聲,那么的能感覺,白景宣是真的很難過,又很痛恨。
他鼓起勇氣,拿出那手機,撥給了檸溪。
別墅這邊,盛檸溪和北顧君已經(jīng)吃完飯,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電話聲響徹了別墅,檸溪拿出一看,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望了眼北顧君,匆匆的接起電話:“喂,景宣哥哥,有什么事情嗎?”
“你在哪”白景宣沒有跟她打招呼,直接用威迫的語氣逼向她。
她猶豫了一會,卻還是不敢說出事實:“我,我在家。”
旁邊的北顧君臉上雖無表情,但是他的冷寂卻能說明他在生氣,為她不敢公開他們的關(guān)系生氣,那男人有什么好,呵。
另一邊的白景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盛檸溪,我問你在哪里?!彼蝗缓莺莸倪汉戎?。
北顧君在旁邊已經(jīng)聽得一清二楚,但沒有因為白景宣吆喝她為她出頭,他就是要盛檸溪說出答案。
一個另他滿意的答案。
“我。?!彼氖志o握著手機,不知所措,電話里的男人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他或許是知道了。頓時,她的內(nèi)心抽搐得更猛烈,砰砰的直跳。
“你是不是和北顧君在一起了?!逼鋵?,白景宣從聽電話就聽到了電視的聲音,財經(jīng)新聞,一個數(shù)學(xué)從來不好的丫頭是從來都不會去碰一下,看一下的節(jié)目。
少女糾結(jié)了好久,在兩邊的寂靜中思索著,緩緩的回答到:“恩。”
這一個答案無疑是對白景宣的打擊。
北顧君卻笑了。
電話里的白景宣痛笑了幾下,沒等檸溪的回答,就狠狠的斷了電話。
手機砸在冰涼的地板上,很響亮的落地聲,碎了一地。
猶如男人的心碎聲,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