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的蝴蝶翅膀把馬兵兵給扇跑偏了,沒想到把華朵這姑娘的人生軌跡也給扇偏了。
雖然不太清楚華朵畢業(yè)之后到底嫁給了誰,可是劉旭清楚的很,這個沒良心的男人絕對不是馬兵兵。
如今華朵居然成了馬兵兵的女朋友,這事兒弄得,還真是無心插柳。
流產(chǎn)四次不治身亡,這樣的姑娘得受多大的罪才能走完這短暫的一聲。
都說女人應該像花兒一樣成長,就算不能得到所有人的呵護,也不應該是隨意被犧牲的對象。
一些心地善良的姑娘,總是得不到好的歸宿,反而是那些愛喝綠茶的女人活的比較滋潤,這一點其實挺無奈的。
華朵長得很俊,只能這么說,她和漂亮沾不上關系,可是要說起英氣來,絕對算得上是英姿颯爽,大大的眼睛,高高地鼻梁,長長地瓜子臉,是那種身架比較大的一類女人。
這樣一個手能拎肩能抗的姑娘,此時哭的梨花帶雨,看著躺在床上的馬兵兵,一個勁兒的抹淚,眼圈紅紅的。
馬兵兵傷的挺重,整個人都軟攤在病床上,身上到處都是藥布。
見劉旭進來,馬兵兵臉色一陣尷尬,咧開嘴笑笑,說:“你來啦?!?p> 劉旭坐下,看了一眼同樣有著窘迫的華朵同學,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問馬兵兵:“什么時候的事兒,對方是誰?”
馬兵兵看了一眼華朵,華朵站起身來說:“我出去透透氣?!?p> 不由分說站起來往外走,劉旭看了胖子一眼,說:“去跟著她?!?p> 華朵一愣,接著往外走,劉旭讓馬穹跟著她當然不是怕她跑了,而是要保護她吧。
馬穹點頭拍了拍馬兵兵的腿,跟著走出去了。
“謝謝啊!”馬兵兵齜牙咧嘴想坐起來,劉旭把他按住,說:“說吧?!?p> 馬兵兵像是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第一次給華朵送禮物的時候,她哭了,說什么也不要,我不好做,總不能逼一個姑娘收下不想要的禮物,就方面給扔了……”
在馬兵兵的講述下,劉旭才知道兩人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一個有錢的學生在追華朵,這哥們用的招數(shù)比較時髦,或者說超前,不用風花雪夜彈吉他來感化姑娘,反而想用錢砸下來。
第一次禮物沒送出去,這哥們第二次直接把露骨的情話寫在了蘋果上,馬兵兵送禮物的時候,他還開著一輛摩托在旁邊耍帥。
結果不言而喻,馬兵兵又當著姑娘的面給扔了。
當時的馬兵兵一門心思在買賣上,還給氣急敗壞的有錢學生出主意,說烈女人怕纏郎,這事兒多來幾回,姑娘就感動了。
那有錢學生名叫柴生權,一聽這名字就有一種七八十年代想用錢買全力的感覺。
聽了馬兵兵的話之后,柴生權將信將疑,心里大抵是相信了。
不知怎么的,一來二去的,兩邊安慰的馬兵兵不但把買賣做好了,柴生權安撫了,就連華朵這姑娘也給安慰下來了,一直安慰到撲到馬兵兵懷里用小拳頭打他。
華朵這小拳頭可不是一般的重,這一拳頭下去,馬兵兵就淪陷了,第五次從禮物的時候,兩人親了嘴。
馬兵兵慌里慌張的從小樹林里跑出來的時候,柴生權還一臉熱切的問馬兵兵的情況,馬兵兵說情況良好,同志接著努力。
華朵人生的架子大,可內(nèi)心是一個玻璃瓶,里面又是柔軟,這樣的女孩需要大叔級的呵護,馬兵兵稀里糊涂的無師自通,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吃了兩次飯,就能牽著手鉆小樹林了。
這一來二去的,柴生權總歸會察覺點什么,只不過柴生權的反射弧好像比較長,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當時就惱羞成怒了。
柴生權找了一群人對馬兵兵拳打腳踢,要不是華朵及時出現(xiàn),拼命護著馬兵兵,馬兵兵比現(xiàn)在還要慘的多。
劉旭靜靜地聽完,哭笑不得的拍了馬兵兵大腿一把,說:“看把你小子能的?!?p> “你……不生氣?”馬兵兵一臉的窘迫,不過聞言徹底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為什么要生氣?”劉旭反問。
馬兵兵想撓頭,一動手不方便,就算了,說:“我利用送貨的機會追女生,而且總有一種搶人家娶媳婦的感覺,還有,你們別去找柴生權,對蘋果攤不好,而且……他家很有錢?!?p> 劉旭失笑,說:“多有錢?”
“反正……就是很有錢,他說買我這條命跟玩似的?!?p> “你怕了?”劉旭看了一眼馬兵兵。
馬兵兵一梗脖子,說:“誰怕誰孫子,我就是怕我死了之后,華朵會哭。”
劉旭沒好氣地說:“什么死不死的,我問你,這事兒你真打算就這么算了?”
馬兵兵遲疑了片刻,眼里閃過一起古怪,咧著嘴笑的很燦爛,說:“算了吧,我又死不了,讓柴生權打一頓解解氣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跟我說。”劉旭看著馬兵兵說。
身為一個男人,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扛下來的,只有肩膀上壓過擔子的男人才會成長。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瘪R兵兵點頭說。
“剛才那女孩叫華朵吧?挺不錯的一個小姑娘,好好對人家?!眲⑿褡詈笳f。
“小姑娘?”馬兵兵一陣古怪,說:“老劉,人家比咱們還大一歲了。”
劉旭一滯,又習慣把前世的思維慣性帶回來了。
課是沒法上了,英語老師點名也不過是一個形式,有段文齊他們在,一般不會出什么事情。
想起段文齊,劉旭好幾天沒去排練室了,還挺想韓姑娘的,今晚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得過去一趟。
沒地方可去的劉旭回到美好家園,正看到許多金子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一腳踢醒之后,說:“去屋里睡。”
許多金子一個激凌,正眼一看是劉旭,也不睡了,坐起來說:“本來想著早點趕上你出門之前過來的,匯演路那邊正修道兒,耽擱了?!?p> “有事?”劉旭挺意外。
許多金子最近上夜班呢,執(zhí)勤管崗,挺辛苦,也挺有激情,白天基本上就是睡覺,如果沒有特殊的事兒,應該不會來這邊。
江南皮革廠已經(jīng)步入正軌,雖然還有些爭議,可訂單不少,這就足夠了。
“昨天晚上,顧石磊請我們吃飯了。”許多金子說話的時候透著一股子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