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著廣闊的蔚藍，還有晴朗，一直以來陰沉寒冷的天空突然間透射著陽光與溫暖，我與一位保安大哥兩人正在宿舍的樓頂上溫暖地曬著陽光，我看著這一座已經(jīng)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市，街道，樓層，寬寬的臭水溝，還有那一大片參差不齊高矮不一的城市風景，此時的我，心中沒有多少的感想。
“聽說你要走了?！北０泊蟾缢蝗粚ξ艺f?！鞍?！”我笑笑，看著他。他也笑笑，看著我。“想去哪里呢！”他接著問我?！皼]有了?！蔽一卮鹚驗槲掖藭r此刻還不想走，雖然說我好久以來就已經(jīng)有了這個打算。“好多人都已經(jīng)走了，聽說你也要走了。”保安大哥他又說道?！皼]有了，聽誰說的?！蔽覇査?，因為我感到有點好奇?！靶×赫f的。”他說道?！芭?！沒有了?！蔽一腥淮笪颍驗槲腋×捍_實說過這樣子的話，不過我那時只不過是說說而已的?！澳悄氵€打算在這里做下去咯！”保安大哥他又問我?！班拧@個嘛！難說?！蔽艺f出了我此時的想法。保安大哥他看了看我，笑了笑，沒有說什么。我也笑了一笑，然后再重新看著這所城市，我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然后我的腦海里盤旋起了與小梁的一番對話；
“你在這里多久了?！毙×簡栁?，小梁是剛來這里不久的接替我上夜班的同事，與我同齡，人很好，也很成熟?！耙荒臧霊?yīng)該有了吧！”我回答他?！案杏X怎么樣?！彼麊栁摇！皼]什么感覺?！蔽一卮鹚?，真的好像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皼]感覺，怎么可能，那你還做了這么久?！薄盎烊兆訂h?！薄澳氵@樣不行的，你看你還這么年輕，怎么能混日子呢！”“呵！”我笑笑，因為我知道我想干什么。“你有什么打算沒有?。 彼纸又鴨栁??！坝邪?！”我脫口而出，為了不讓他把我看成真的是一個混日子的人?！澳悄愦蛩愀墒裁础！薄班拧@個嘛！難說?！蔽一秀庇X得這句話已經(jīng)在無意中成為了我的口頭禪。他笑笑，仿佛他已經(jīng)看穿了我的心思——不想對他開誠布公?！拔矣X得你完全可以去找一份更好的工作，當然我不是說這份工作不好，而是覺得你不適合這份工作?！薄盀槭裁?。”我對他已經(jīng)有所期待。“因為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做其它的，比如說跑業(yè)務(wù)啦，去做生意什么的，你不是潮汕人嗎？””是??！”我回答他?！澳銈兂鄙侨?，不是很會做生意嗎？”“是這么說了，不過不是每一個潮汕人都會做生意的??！”“話雖如此，但我覺得你應(yīng)該可以?！薄拔矣X得我不行，因為我……好像對做生意沒什么興趣?！薄澳悄銓κ裁从信d趣?！彼謫栁摇！昂呛??！蔽倚πΑ！翱磿鴨幔俊彼πΦ乜粗遥铱戳怂谎?，雖然我知道他的真誠，但我還是感覺著有點被取笑的感覺。我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好多事情你不去做不去嘗試你怎么會知道呢！”他又接著說，我聽著他這句的言語，很像當初我在深圳打工時的老板對我們員工這么說，于是我的腦海中盤旋著一出活教材；我當初在深圳打工時的老板，他只不過是初中畢業(yè)，然后就出來打工，入廠，然后在一個廠里做一個普通的員工，一步一步地學(xué)習，腳踏實地地工作，然后做了好似幾年后，便招他的同事出來一起創(chuàng)業(yè)，起初只租了一個小小的店面，他當老板，他的同事作司機，貨源是他打工的那家廠商提供的，先給貨，月底給錢，然后就這樣子，他的生意就慢慢做起來了，而轉(zhuǎn)眼間又經(jīng)過了幾年，至當我去他那里打工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有好幾百萬的家底，有一間在那一條街還算挺大的店面，在老家還有一間小工廠，在深圳那片地區(qū)的黃金地段買了一套好幾百萬的房，夫妻倆人各有一輛車，而且顯然他的生意還在擴大，而相比之下的那一個與他一同出來當司機的老白，幾年后依然還是個司機，一個月拿著一兩千元的工資，整天渾渾度日，我覺得他們就是給我上的一出活教材，但我并沒有叢中吸取些什么，只感覺人各有命，雖說后天的努力和選擇也很重要，但有時我卻老感覺選擇還有你為何能夠這樣子努力也無非是因為命的問題，因為有的人他也都這樣子努力，這樣子選擇，但他為何就沒有成功而且有的反而還負了債呢！……當然我并非什么宿命者或者為自己的如此這般不堪不思進取找一個仿佛合理的理由，但我有時真的還是這么想的，然后我離開了深圳，從此沒有想過做生意的事情?！耙苍S吧！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還有追求?！蔽一卮鹚?，隱隱感覺這仿佛也成為了我的一句口頭禪，只不過這句口頭禪從來就沒有怎么明確過而且可能僅僅只是一個自欺欺人的擋箭牌而已?！澳悄愕淖非笫鞘裁础！彼[隱間有種不依不饒咄咄逼人的感覺?！昂恰@個嘛！一言難盡?。 蔽抑荒苡眯θ輥矸笱苓@個我不想回答或者說也許根本就是回答不上來的問題。他也笑笑。“你打算還在這里干多久??！”他接著問我?！皯?yīng)該不久了吧！”我總覺得被他比下去一大截，所以我總想方設(shè)法擺脫他的束縛?！澳悄愦蛩阍趺礃??！彼€是接著問?！斑€在考慮中?！逼鋵嵲诖酥拔业箾]有多加考慮什么，不過經(jīng)過他的一番言語我是真的有在考慮，而且是仿佛很迫在眉睫的那種?！拔矣X得應(yīng)該趁著年輕去學(xué)點什么才對，或者多出去外面走走，去多多見見世面?！彼纸又f道?！笆前。 彼难哉Z正好打中我的下懷，在那一刻我把他引為知己?！袄洗粼谶@里也不是長久之策啊！難道你想在這里一直待下去嗎？”“誰會想在這里一直待下去?！薄熬褪强?！所以趁著你現(xiàn)在還年輕，不能老是待在一個地方，當然假如你喜歡這份工作，想在這里長期發(fā)展還可以?！蔽倚α诵Γ瑩u了搖頭?！半m說這個行業(yè)嘛，前景很好，也挺有發(fā)展前途，不過我覺得你，不怎么適合?！薄盀槭裁??！蔽矣纸又鴨?，因為我想知道答案?！耙驗槲矣X得你是一個很老實的人，不會去拍人家的馬屁，也不會去討好別人?！蔽倚α诵??！捌鋵嵪衲氵@種人，在好多單位都有好多，老老實實地工作，也會比較容易升職，不過不會升得太高，頂多也就是個領(lǐng)班或者主管，能升得上經(jīng)理的就比較少?！薄安粫?！老彭還有老劉他們就已經(jīng)升了經(jīng)理了?！蔽抑烙泻脦孜煌露家呀?jīng)升為經(jīng)理，而他們都是從我這樣子的小員工做起，而且顯然他們也不怎么會拍馬屁，只不過是唯唯諾諾，唯命是從而已?！澳撬麄兪窍矚g，把這當事業(yè)干，他們愿意把時間跟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面，從員工慢慢一步步往上升，一年兩年，或者多的要幾年，從員工升到經(jīng)理，但這又能怎么樣呢！假如是一個好的大的企業(yè)還可以，但像這種普通的企業(yè)的話，你花了一兩年，或者是幾年才能有這個職位，但這個經(jīng)理的職位門口招聘就有了，也就是說也許你辛辛苦苦干了幾年人家一來就可以有這個職位，那你這樣還有什么意思呢！”“他是從員工一步步升上來的，肯定學(xué)得比較多??！”我想讓他明白還是有他的意義的?！澳怯衷趺礃?，做的還不是同樣的事情，而且很多時候都是你做得很多做得很好都沒有人夸你，說是應(yīng)該的，但哪一天有那一件事做了不好了那就肯定罵死了，這樣子的話，還不如那些一來就可以當經(jīng)理而且還會給領(lǐng)導(dǎo)送禮拍馬屁的人，他們升遷被提拔的機會肯定比那些認認真真老老實實工作但卻不會討好人的人快?！薄澳菦]辦法，社會就這樣。”“所以選擇很重要，你不能把大好的時光都白白花費掉?！薄暗铱傆X得你在一個地方一個單位做久了，掌握了那一行的很多知識而且還有了經(jīng)理的頭銜，那么假如有一天你不在這里做了，去其它地方，你同樣也可以應(yīng)聘經(jīng)理的職位而且也還有了相關(guān)的知識，那么這樣也不錯吧！至少是比那些干了幾天就換地方或者都沒有什么職位到哪里做都是普通的員工要好得多吧！”“話雖這樣沒錯了，但這也得看人，有的人可以，但有的人不可以。”“什么人不可以呢！”“你看一個單位，員工那么多，而能當上經(jīng)理當上領(lǐng)導(dǎo)的也就只有那么幾個，那就說明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也要看人，有的人他有那個心，也有那個能力，但很多人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心，能力有沒有先不說，假如你沒有那個心的話，那也只能是這樣子一直做著，就像這店里的好多人，她們也不是沒有能力，但為什么她們一直都是服務(wù)員呢！”“為什么呢！”“我想主要是她們沒有那個心，當然其它的原因也有，不過她們可能就是單純地做好這份工作，拿這些工資而已?！薄斑@也很好??！”“好嗎？你看這里，雖說工資也不算那么低，但僅僅只是為了這些工資而每天都這樣子過的話，我覺得有點不值，假如說那些上了年紀的阿姨大叔們還可以，但她們都還很年輕，這樣子就為了這一點工資而不去學(xué)習些什么的話，那么時間很容易就會過去了，這樣子的話以后就會很可惜了?！薄澳怯惺裁崔k法呢！有些人就是這樣子的??！上班就像混日子，下班就只想著吃喝玩樂，每個月賺多少花多少，而且他們都還以自己是月光族或者日光族滿意自豪，但很奇怪的是這種人卻是經(jīng)常能夠搞到錢而且都能找到工資比較高的工作，而且工作都還挺輕松，不像我們這樣子拼死累活，但是這種人也不知怎么回事都是干了不多久就又走了，一個地方一個單位地換，打聽到哪里好就到哪里去，哪里工資高就跳槽到哪里?！薄斑@種人可能有他的理想還有真正想做的事情，但我想更多的還是些盲目沒有什么目標的人，他們可能唯一的標準就只有錢，他們可能以后會很有錢，當然也有可能以后會很窮，但他們的眼里只有錢，所以一旦沒錢或者一旦為了錢那他們有可能什么都做得出來，你看現(xiàn)在社會上的那么些做假的人，我說你做假什么穿的用的作假還可以說得過去，但連那些吃的東西都做假，那真的是太沒有良心了?！薄笆前。 蔽曳笱艿貞?yīng)了一句，因為我不喜歡這些話題，而且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跟他聊這些，也許是因為無聊吧！……“你還打算在這里做多久。”我們在將要分開的時候他又問了我一句?！安恢?，不過應(yīng)該，也快走了吧！”我這樣子回答他。
陽光依舊美好，我依然在宿舍的樓頂上。此時的保安大哥他安靜地抽著煙，當然，我也抽著，因為他遞給了我一支?！跋衲氵@種年輕小伙子我見了很多?！北０泊蟾缢蝗徽f道?！翱偸窍矚g跑來跑去，在一個地方無法安定下來，不是嫌工資低，就是嫌工作辛苦，然后哪里干得不爽了或者不想干了，說走就走，有的連說都不說一聲，工資也不要了，就走了?！薄斑@不挺瀟灑的嗎？”“這是傻，你看都給人家白干，工資也不要，這不是傻是什么，該是你應(yīng)得的你就應(yīng)該去爭取才對?！焙?。”我很不以為然，但我表面還是一副很贊同的樣子?！捌鋵嵨夷贻p的時候也是這種想法，這種心態(tài)，我剛開始走出社會的時候是進了廠，然后在那里做了半年，升了班長，再做了半年，升了組長，然后我就在那個廠里又作了三年，其實我在作了三年后我就打算辭職不干了，不過廠里不給批，然后我就在那個廠里又作了一年，有好幾次我都想老子工資不要了，直接走人，不過都被廠友給拖累住了，還有幾個原本也是好不容易才批了離職書離開的人，沒有幾個月都又回來了，然后說外面怎么樣，工作難找，開廠創(chuàng)業(yè)困難，或者說是什么資金不足什么的，回來籌備資金，其實我那時想離開也是以為我學(xué)會了廠里的東西，因為開廠很容易，也想著出去開廠，然后聽他們那么說，也覺得開廠好像也并沒有我想的那么容易，不過我還是想出去開廠，想出去試一試，闖一闖，然后終于等了一年多，我的辭職書批下來了，我離開了工廠，跟幾個商量好的同事一起準備去開廠，不過我們找來找去，搞來搞去，都沒有什么覺得合適的地方還有什么好的合作伙伴，就連貨源和客源都沒有，那時才知道原來事情真的沒有那么簡單，就連開個頭都那么困難，我那個時候在廠里做的時候每天都看著那一大批一大批的貨源進進出出，以為很容易，然后就這樣子過了不了幾天就有的人不干了，說這不現(xiàn)實，然后不知怎的，過不了多久大伙就都散伙了，有的又回去了工廠，有的又不知道去干了什么，而我也一時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所以我就想還是先找一份工作做一做，然后以后的事情再慢慢考慮，就這樣子，一轉(zhuǎn)眼幾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干了些什么?！蔽铱粗?，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跟我說這些?！皶r間過得好快啊！”我跟他搭茬，只是不知道該聊些什么?！拔矣袝r候挺后悔的?！彼榱藥卓跓?，又接著說道。“我那個時候在廠里的幾個朋友，有的已經(jīng)當了部門主管，有的已經(jīng)當了經(jīng)理，一個月的工資就一兩萬，而且還有提成，還有有的他們也同樣是出去開廠，但他們就開成了，聽說一個月就幾十萬或者上百萬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的?！泵咳擞忻咳说拿?！”我覺得此時也只能這么說?！耙膊皇钦f命的問題?！彼瘩g我，好似并沒有聽出我那句話是為了安慰他?！拔矣袝r候就想，如果我當初不離開工廠，一直在那里做下去的話，現(xiàn)在肯定也不比他們差，而且我那時候如果也是一直想開廠的話，我想我也應(yīng)該可以搞好，因為我聽說那幾個開廠搞得挺好的剛開始也跟我們一樣，但他們就是一直搞下去，借錢，找廠地，找人，最終他們就搞成了?！薄澳悄悻F(xiàn)在也可以?。∧悴皇怯信笥褑幔慷夷阌侄?。”我覺得我這么說僅僅只是為了安慰他。“現(xiàn)在不行了。”他笑著搖了搖頭，顯出一副認命的樣子。“為什么?！蔽覇査??！昂芎唵危椰F(xiàn)在已經(jīng)有家庭了。”“有家庭了又怎么了?！蔽乙粫r感到有點費解?！坝屑彝チ四憔筒粫y來了，不會像年輕的時候那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會考慮得比較多，所以說結(jié)了婚你就已經(jīng)不是自己一個人了?！薄芭?！”我傻笑，表示同意他的說法?！八阅阋坏┙Y(jié)婚的話，有了老婆，有了孩子，那個時候你就不會還像年輕的時候還想怎么樣，你就只想找一份穩(wěn)定一點，工資高一點的事做。”“那你們兩個人也可以?。∧阆雰煽谧?，不是更好辦嗎？”“說是這么說，但事情不是那么簡單，你想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了，你就不會那么大膽了，因為如果只是你自己一個人，沒有家庭的話，那賠就賠了，失敗就失敗了，但有了家庭就不行了，你會想失敗了怎么辦，賠錢了怎么辦，家里和孩子都要等錢花，所以你就不想去冒險了，你只想賺穩(wěn)定工資，一點一點慢慢地存錢，等錢夠了，再做個小生意什么的。”“呵！”我微笑著表示贊同?！岸胰艘坏┥狭四昙o的話，那么心氣也不如年輕的時候了，到了那個時候你的闖勁也會沒有的?！彼又f?！澳阋膊凰憷习?！才三十多吧！”“哎！老了。”我笑笑。“如果我還像你這種年紀就好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您老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也沒去過多少地方，也就只去過湖南，四川，廣西，深圳，還有廣州?！薄澳阋踩ミ^深圳??！”我對于這座城市很敏感?！笆前?！在那里待了半年，然后就到廣州，換了兩份工作，然后走到這里，看到這里有招工，就到這里做了，一轉(zhuǎn)眼又半年過去了，不過我也想走了，因為這里工資很低。”我笑笑，似乎每個人都是覺得工資低才走的，而我雖然并沒有嫌棄這里工資低，但好多時候我都是很想走，比如說覺得老是這樣子干下去沒什么意義，比如說想出去闖闖，比如說有很多不順心的事情還有很多很熟很好的同事打算走的時候，我都會很想離開，不過此時此刻的我，面對著那么多人的離開，曾經(jīng)的那個原以為最忍受不了分別的我，卻不知怎的以能很坦然地面對，而且仿佛沒有多少想要離開的意思，我很想知道自己這到底是因為什么。保安大哥他又掏出了煙遞給了我一支，我揮揮手表示不要，他叼住了煙，點上?！炜找琅f美好，晴朗的天空停留著朵朵的白云。
……………
……“你明天有空嗎？”“早上我都有空啊！”“那晚上呢！”“晚上沒有，不過我可以找人頂班?！薄安灰?，也沒什么事，那么后天呢！后天晚上。”“后天晚上有??！”“那后天晚上出來好嗎？”“好呀！【呲牙】”“【敲打】”“去哪里??！”“你喜歡去哪里啊！”“那你喜歡去哪里先。”“去珠江吧！好嗎？”“肯定好??！不過我感覺我們好像每次都是去珠江?！薄昂貌缓冒?！”“肯定好呀！”“那我們后天晚上就到珠江見咯！”“好的。”……
……………
我又想起了她，佳雪，我感覺著我為什么不想離開仿佛都是因為她，當然，也許我還有一些什么其它的理由，但最主要的原因我想還是因為她，因為她在這所城市里，在這一處地方，一處我觸手可及我可以觸摸得到我可以見得到她的地方，我喜歡她，而且隱約感覺我可以得到她，在這所城市里，在這一處地方……
天空依舊美好，朵朵的白云在空中消散著，在這一片蔚藍的天空里，城市，陽光，它們在我的眼中蔓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