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廖言的小兒子廖雙昱從前是于青暮的??汀W笙嗬蟻淼米?,甚是嬌慣小兒子,不論這兒子奸殺淫掠,他定會顛兒顛兒地給鋪好路,任這祖宗放肆。
廖雙昱最大的愛好便是女人,折磨女人的手段亦是花樣百出。便是折磨死幾個,也無人敢言語。此下纏上了于青暮。于青暮命大,幾次都活了過來,已是怕極了這人。如今廖雙昱又來鬧事,于青暮早已怕得躲進了樓后頭的林子里。
見不到于青暮,這祖宗不肯,便在堂里鬧騰,嚇走了客人不說,還吵著了元惎。
元惎瞧著廖雙昱瘋狗般嘶吼跳腳,如有所思。
趁此機會可拉攏右相,如有右相相助,或許可拿到兵權(quán)。
元惎已著白衣,又戴了白玉面具,下了大堂。
廖雙昱仍在鬧騰,元惎未管。目光所至之地,皆狼藉一片,可謂慘不忍睹。元惎心痛:這些都是錢,白花花的銀子,便這么沒了。
這世上沒有什么能比錢更重要。元惎想著。因此看著那毀她錢財?shù)娜?,元惎甚是不快?p> “嗖!”一聲,一根木簪飛去,穿透了廖雙昱揚起的右臂。
“??!”廖雙昱停下了打人的動作,抱緊右臂,俯身哀嚎不已。
嚎夠了,廖雙昱雙目赤紅,怒目圓睜。
“誰?誰干的!”
“我。”
眾人在呆滯中仰頭。
木梯下白衣女子靜立,身姿纖細妙曼,白玉遮面,不能一睹芳容。
“賤貨!你竟敢如此!把這賤人給老子綁了?!?p> 廖雙昱周遭未有動靜,無人敢上前。
你蠢,我們可不蠢。相隔如此之遠,便能用一小小的簪子刺穿一個壯年的手臂,如此功力豈是一常人能敵的?
況且近日江湖盛傳日月冢的首領(lǐng)功力高深,無人匹敵。且素著白衣與白玉面具,而傳聞所述正與眼前此女一般無二。
“上??!愣著干什么的?想死嗎?老子養(yǎng)著你們有什么用?”
一小斯瑟縮囁嚅:“爺,這怕是……日月冢的……翎主?!?p> “翎主?”
廖雙昱整日在外廝混,對于此事亦略有耳聞。只是傍著有自家爹,便無所畏懼。
“翎主又如何?不過賤民罷了?整日戴著面具,恐是長得見不得人!”廖雙昱張牙舞爪言道,又上下打量元惎,淫笑:“不過身段倒是不錯,不如跟了爺……”
“砰!”
廖雙昱被元惎扔在石柱上,頭破血流,痛苦呻吟。
瞬時,元惎眼里暴戾與憎恨被悄然覆下。
大堂一片靜然。
安靜中,白衣女人粲然一笑,徒生陰翳。
“長嫣,過來。”
顧長嫣走向元惎,心卻忐忑。
她仍記著昨夜。
元惎嘴角上彎,好不溫柔:“將他剮了?!闭f著,元惎抽出一把匕首,遞與顧長嫣。
她果真記恨上了她。
“主子,長嫣……不敢?!彼噲D商量。
“不敢?為何不敢?”她那世年幼之時,多么想如此做。而今她給了她機會,她竟不珍惜!
如此思緒,元惎已然失控。一瞬,滿目癲狂、不可置信。
元惎瞪大雙目,逼近顧長嫣。
四目相對,聲音尖銳刺耳:“你給我剮!”
“??!”
顧長嫣被嚇得尖叫,蹲下捂著耳朵。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