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瞧他冷峻著眉眼,緊張的袒護著舒然,一幅生怕他把她生吞活剝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臭小子,怎么說話的!”
秦現(xiàn)緊抿著薄唇,表情淡漠,一言不發(fā)。
秦老氣極,擺出一副不肯罷休的姿態(tài),“怎么著?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還敢跑來審問我了是不是?!”
秦現(xiàn)瞥了他一眼,不回應(yīng)卻也不示弱。
這場面有些劍弩拔張,舒然站在他身后,緊張地忙扯了扯他的衣角,讓他不要這樣。
江叔也適時出來規(guī)勸道,“秦老,少爺?shù)钠饽膊皇遣恢溃蛣e跟他計較了,消消氣?!?p> 秦老面色稍稍緩和,終究也是知道自己孫子的脾氣的。他有自己的底線原則,不動則已,一動則誓不罷休。
這次質(zhì)問他已經(jīng)算給他面子了,若是換了別人,可能已經(jīng)………
可他還是冷冷“哼”了一聲,輕嘲道:“你這脾氣要再不改改,以后誰能受得了,小心連然然也不要你了?!?p> 秦現(xiàn)聞言,臉色驟然一沉,語氣冷如冰霜道,“就不勞您費心了?!?p> 說完,轉(zhuǎn)身牽著舒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后,秦老氣急攻心,胸口一頓沉悶。江叔趕忙幫他拍背順氣,他直深深喘了幾口氣才緩過勁來。
過了好一刻,他才默默了嘆了口氣,神情微微失落,癱坐在椅子上。
江叔斟了杯茶,緩緩地站立在身側(cè)陪著這位滄桑的七旬老人。
茶香四溢在空中,令人心神寧靜。
半晌,癱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終于開口,聲音嘶啞,有些提不起精神。
只聽他低聲開口道,“小江,阿現(xiàn)是不是還在怪我當(dāng)初沒讓他回來?!?p> 江叔聞言一怔,卻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
這是一個爺孫兩之間多年的隔閡,至今過了這么久都未能消融。
當(dāng)年秦現(xiàn)父母雙亡,秦老極力隱瞞他,讓秦現(xiàn)連他們最后一面都未能見到,就連舉行葬禮的時候,秦現(xiàn)還遠在異國他鄉(xiāng)安然入睡,半點未覺。
多嘲諷。
多悲涼。
盡管秦老是為了他好,可那種遺憾,那種無法彌補的終生遺憾,確是真真實實烙印著無法磨滅的。
可這么多年來,爺孫兩也都心照不宣地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彼此都相安無事。
所以江叔不明白秦老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
江叔正百思不解,秦老又開口了,“否則他怎么會這么緊張,唯恐她在我手上出什么意外似的?!?p> 江叔這下子聽明白了,秦老是把舒然比做秦現(xiàn)的媽媽沈馨怡了。
他以為,秦現(xiàn)這么著急緊張,是因為怕舒然在他手里出意外。就像沈馨怡一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出意外,然后拋棄他悄無聲息地離開。
不得不說,秦老的確是了解自己的孫子的。
可江叔還是寬慰道:“秦老您別多想,少爺不是這個意思?!?p> 這樣的寬慰終究太蒼白,如何哄得過這樣一個依舊精明的老人。
他無奈的笑著,輕抿了一口茶,嘗到的卻沒有想象中的醇香,甘鮮,只有一片苦澀。
看著秦老那日漸蒼老衰竭的模樣,江叔在心底長嘆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我倒覺得是少爺太在乎這個女孩子了?!?p> 他解釋給秦老聽,“少爺時時刻刻找人監(jiān)視她,一分一秒也不肯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就連我們鉆空子這會不到半個小時,少爺就發(fā)現(xiàn)了?!?p> “如果是秦沈太太,少爺未必會擔(dān)憂成這種地步,擔(dān)憂到連一點私人空間都不給她?!?p> “所以我覺得,少爺是對這個女孩子上了心,他有自己的想法,不希望別人插手他的事。”
他的勸解終于起了作用,秦老不再消極,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胡思亂想了。
江叔終于松了口氣,其實還有一些話他沒有說出口。秦現(xiàn)確實也是受沈馨怡那件事的影響,導(dǎo)致他無法接受在乎的人離開他的身邊,甚至害怕她出任何意外。
久而久之,一種極致的占有欲就這樣滋生了。
但不管怎么樣,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
而這廂秦家人已經(jīng)打了十幾個電話催秦老出發(fā)了。
…………
馬路上,汽車飛馳。
舒然坐在副駕駛上,神色焦急,一路上都在勸說著冷臉開車的人,“秦現(xiàn),你不能這樣對秦爺爺。他老人家一把年紀了,你這樣做會傷他的心的?!?p> 雖然她心中滿懷疑惑,明明是秦現(xiàn)讓她去陪秦爺爺?shù)?,怎么現(xiàn)在因為她去反而導(dǎo)致爺孫兩吵架了。
舒然好內(nèi)疚。
“再說了,秦爺爺也是關(guān)心你。”
秦現(xiàn)恍若未聞,毫不理會,自顧自開著車。
舒然突然覺得好沒興致,這個人一生氣起來就不愛理人。
而且明明看起來是他錯了,怎么可以對自己的親爺爺發(fā)那么大脾氣呢。
“你是不是覺得,秦現(xiàn)好沒道理,明明錯了還錯的那么理所當(dāng)然?!”
秦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間停了車,嘴角含著一抹生冷的笑,目光直勾勾地審視著她,眼底有說不出來的陰森。
?。。?!
他的神情,他的話語,令她大驚失色。
這已經(jīng)不是秦現(xiàn)第一次猜中她的心事了。
舒然不敢不回答,她上次的默認已經(jīng)令周嘉嘉鄭桐遭殃了,她不能重蹈覆轍。
盡管秦爺爺是他的爺爺,但秦現(xiàn)一旦瘋狂起來,誰也不知道到哪種地步。
她不能又無故引塵煙。
于是,她連忙解釋道,“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做不好而已?!?p> 她掩去眼底的慌亂,溫柔地與他對視,試圖以她的溫情灼燒他眼底的冰冷,將它燒的一干二凈。
舒然沒有猜錯,秦現(xiàn)果然最吃這一招。他平息了心底的不安、怒意,沉悶地應(yīng)了句嗯。
舒然總算松了口氣。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秦現(xiàn)在收到手下報告內(nèi)容時,聽到他說跟蹤不到舒小姐,不明原因。
那個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有關(guān)于媽媽的回憶。
那段悲慘可憐的回憶。
如果舒然在場,她會看到一個面目猙獰的秦現(xiàn),渾身布滿煞氣與寒氣的秦現(xiàn)。
可她也會看到,他有多害怕失去她。
他一路走來,血雨腥風(fēng),樹敵無數(shù)。多少人想威脅他,多少人想要他死。
若是殺不了他,便會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有只鹿叫溫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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