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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琴妃:邪君,執(zhí)手歡

第7章:榮樂府,花繚亂,玉煙斗

  夕余再度看向街角,老鼠已不害怕生人,結(jié)隊在尸身上聳動,好似黑色的海浪。

  他對轎夫說:“叫人今天就把玉兒的爹娘抬去埋葬,備一對上好棺材,選個安靜的墓地,紙錢紙扎都不需節(jié)省,多少錢都使。”

  轎夫答應(yīng)了一聲。

  玉兒遲疑,“不,又要你花錢?!?p>  “總不能把你爹娘就這么放著吧。”

  “可是……”

  “你要是真的不想欠我,以后你可以用月錢慢慢還我。”

  玉兒總算同意,“我一定還你,包括剛才你幫我墊的賠償。”

  “傻孩子。”夕余似乎沒有把她這個允諾當(dāng)真。

  玉兒懵懂,剛才還說相信她不是個傻子,怎么轉(zhuǎn)口就喊她傻孩子?

  玉兒轉(zhuǎn)身跪在地上,對著爹娘的尸體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爹,娘,玉兒不想像你們一樣死掉,玉兒怕死,所以玉兒要走了?!?p>  玉兒此刻的眼神就像黑暗的盡頭,黑的令人摸不清她真實的感情。

  夕余盯著她磕頭的背影,覺得這女孩不可小覷,心底明明怕死,卻大膽的從屠夫刀口下強(qiáng)奪食物,為了活下去,這女孩可以不顧一切。

  夕余把她重新抱回轎子。

  轎夫都松一口氣,擦擦頭上汗水,終于可以啟程去宴會了。

  夕余坐上以后,轎夫們愉快的扛起轎子,準(zhǔn)備朝崇府出發(fā)。

  夕余掀開門簾對轎夫說:“崇大人那邊,就不去了,我先回榮樂府。”

  轎夫一身冷汗,完了,還以為度過一劫,沒想到夕余這回不是遲到,而是干脆爽約,這下崇大人非要氣得翻天不可。

  *

  *

  *

  玉兒仰頭望著高不可及的門楣,招牌上的金字她不認(rèn)得,但她知道,這里就是榮樂府的大門。

  光是一扇門就彰顯出富麗堂皇。

  夕余對她伸出手,玉兒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手心,這才把手交給他。

  夕余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把她帶進(jìn)齊到她膝蓋那么高的門檻。

  一路的眼花繚亂,沒見過的庭院,沒見過的奇珍異草,碧綠的湖泊,清新的翠竹林;

  以及走廊上擦肩而過的樂師,有男有女,穿的花紅柳綠,懷里抱著各式樂器,夕余一身的白,在這群人當(dāng)中行走,格外矚目。

  樂師們紛紛對夕余謙虛的行禮,又向玉兒嫌惡的皺眉。

  無論他們態(tài)度如何,對玉兒來說,這里是一個新奇得令人激動的世界。

  在花廳里跪著時,夕余和玉兒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圣潔無比,一個臟的無可救藥。

  榮樂府的最高掌權(quán)人——女總管離姬,此刻斜倚在貴妃椅中,嘴里叼著一根纖長精美的玉煙斗,吐出一口煙霧,瞇眼望著廳中跪著的二人。

  十幾名樂師好奇的趴在花廳門口偷看,離姬也懶得驅(qū)散。

  玉兒悄悄用眼角打量花廳,好漂亮的地方,到處擺滿了亮晶晶的玉器,落地的花瓶中極有韻味的斜插著剛折下來的新鮮梅花,讓整個花廳泛著淡雅的香味。

  聞慣了腐臭的玉兒,在這陣陣幽香中,好像被凈化了似的。

  離姬坐直身體,華麗的紫色長袍柔軟的垂下椅塌,“夕余,你吃熊心豹子膽了,敢推掉崇大人的宴會?你害他在賓客面前丟盡了顏面,他必定會來找我們榮樂府的麻煩。”

  “離總管,先不要說這個,這女孩,叫做玉兒?!?p>  “那又怎樣?”

  “我們榮樂府不是缺丫鬟嗎?不如就讓她進(jìn)來幫忙?!?p>  哐當(dāng)一聲巨響,玉兒嚇得脖子都縮了起來。

  離姬踢翻腳邊的香爐,走到夕余面前,用煙斗指著他腦袋,破口大罵:

  “別以為你是大官們最喜愛的樂師,我就不敢動你,你說到底不過是我榮樂府買來的奴隸而已,你的賣身契還在老娘的枕頭下壓著,你沒資格在我面前囂張?!?p>  夕余微笑:“離總管既然恨我入骨,不如早日給我機(jī)會贖身,我早一天離開榮樂府,你少生一天氣,也會長壽些?!?p>  離姬揚(yáng)起煙斗要打向夕余,玉兒奮不顧身的跳起來,攤開雙手擋在夕余面前,“你不可以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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