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個建議,可以考慮!”葉天點了點頭,雙手力道大減,金元虎父子二人也才得以喘氣。
金濤屢次三番的惹他,確實激怒于他,欲殺之而后快。
葉天也做好殺金濤所帶來的后果,大不了離開都市,四海為家,或者隱居深山,修煉到御器境之后才出來。
但是田三桂的建議,確實讓葉天心動。
金錢,對如今的葉天而言,可以說是必不可少,不管是靈草靈藥,還是購買其他修煉必須品,都必須用到錢。他總不能和曾經(jīng)在修真界一樣,遇到心儀之物,就大殺四方,出手搶奪。
如此的無法無天,他相信絕對會引起天下雷動,無數(shù)修煉者群而殲之。
他還不會狂妄到,以他煉氣初期的境界,能對抗天下修煉者。
平息怒火和提升修為,兩者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后者。
只有提升修煉,實力俞強(qiáng)的他,才能無所顧忌,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畏手畏腳,如履薄冰。
他手上確實有一千萬,短時間修煉沒問題,但是境界越往后,所需的靈藥靈草更為龐大,這點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蘇正浩,吳巖松二人也沒出聲阻攔。眼下的情況,用錢解決確實屬于明智之舉。再說金元虎這種無良商人,本就罪大惡極。讓他出點錢,簡直是輕饒了他。
“三哥,此人如此辱我父子,我豈能給他錢!”金元虎怒吼道。
至于旁邊的金濤,臉色還是青紫交加的狀態(tài),那里能出口說話。
葉天雙眸寒光一閃,殺意透體而出。金元虎先前還憤怒的表情,瞬間大變,變得驚懼起來。他可是相信,就算現(xiàn)在公安局局長和市高官在這里,對方依舊會出手殺他。
“既然你們父子想帶著錢進(jìn)棺材,那就當(dāng)我沒說!”田三桂聳了聳肩,佯裝出一副無奈之情說道。
田三桂剛一說完,金元虎見葉天雙眸寒光大盛,心里頓時膽寒發(fā)豎,慌促道:“我愿意出錢!”
“你愿意出多少買命錢?”田三桂似笑非笑的說道。
金元虎看了葉天一眼,沉思了一會兒,才道:“一百萬!”
一百萬,對于一個貧困學(xué)子,絕對屬于一筆巨資,金元虎相信,葉天定會同意。
不過此葉天非彼葉天!這一百萬豈能平息葉天的怒火。
葉天面色不變,沉默不語,好似沒聽見金元虎所言。
“一百萬,你堂堂金色衛(wèi)浴的老總,就出這點買命錢,你還真夠舍得的?!碧锶鸪爸S道。
“三百萬!”金元虎有些為難的說道:“公司現(xiàn)在正在擴(kuò)大生產(chǎn)規(guī)模,手上流動資金真的不多,這三百萬已經(jīng)是極限,不能再多了。”
他公司現(xiàn)金流遠(yuǎn)不止這些,裝可憐,不過是不想掏錢而已。畢竟,他們父子受了對方侮辱,本就怒火難消,在讓他拿錢,他豈能愿意。
“既然你找死,那就當(dāng)我沒說?!碧锶鹄渎曊f道。
“五百萬,如果再多,我真拿不出來了!”金元虎胸膛一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田三桂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葉天,征得他的同意。畢竟,金元虎父子的生殺大權(quán)可是掌握在他手中,他做不了主,也不敢做主。
按田三桂的想法,五百萬不少了。金元虎雖號稱資產(chǎn)過億。但是,那說的只是資產(chǎn)而已,流動資金絕不會超過二千萬。
再者,金元虎父子從始至終未對葉天造成任何實質(zhì)傷害,相反,他們父子二人倒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特比是金濤,如果他們在晚來一步,說不定以一命嗚呼了。
可以說這筆買賣,葉天只賺不賠,他何樂而不為!
如果鐘山在此,定會覺得五百萬不多,因為一個古武高手,特別是像葉天這種強(qiáng)悍如斯的武者,他的尊嚴(yán)豈是他人任意踐踏的。這點,眼下的田三桂當(dāng)然不知。
“一千五百萬!”葉天用不可反駁的語氣,道:“拿錢,買命,別再多言!”
“你辱我父子,現(xiàn)在又要獅子大開口,讓我掏一千五百萬,你太過分了!”金元虎憤恨交加的喊道。
“同意,還是不同意!”
葉天淡然的話語中,掩藏著濃郁的殺意,仿佛周圍的溫度無形之中變冷了幾分,讓所有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田三桂臉色也微微變了變,他沒想到葉天如此強(qiáng)勢,張口就是一千五百萬,而且不容反駁。
一千五百萬,幾乎是金元虎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如果少了這比流動資金,金元虎的公司,說不定運營都是個問題。
不過,他相信,這一千五百萬,金元虎絕對會給!因為,生死面前,他毫無選擇的余地!
一時之間,金元虎臉上紅白交錯,猶豫不決!在經(jīng)過足足一分鐘的三思之后,他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我認(rèn)栽了,這一千五百萬我給!”
“算你識相!”
葉天這才松開了金元虎,讓他能手腳自由。
金元虎憤憤不平的看了一眼葉天,然后從口袋中掏出支票夾,填寫了一張一千五百萬的支票,遞到了葉天的面前。
葉天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shù)額,接過支票,放入口袋。
“爸……”
此刻,旁邊的金濤緩過來氣來,他臉上除了驚懼,還夾雜著憤恨之色。畢竟從小到大,一直是他們欺負(fù)別人的份,何時他們吃過如此巨虧。
“別說了,我們走!”
金元虎擺了擺手,沒有再看眾人一眼,就同自己兒子一起走出了拘留室。此刻的他,才明白何為孤立無援。
“吳局長,葉天這件事,必須嚴(yán)查。如果他是被冤枉,必須換他一個清白,嚴(yán)懲那些目無王法之徒?!碧K正浩鄭重的說道。
“蘇書記,您放心,這件事我親自負(fù)責(zé)嚴(yán)查。”吳巖松神色凌然的回答道。
蘇正浩和吳巖松的話,如同一柄利劍,深深的刺入了劉建設(shè)心中,他知道自己的仕途走到頭不說,很可能會有牢獄之災(zāi),他和金元虎那點事,根本無需深查,就能查得一清二楚。眼下的他,就算在懊悔,都已經(jīng)晚了。
蘇正浩轉(zhuǎn)頭對葉天笑道:“小葉同志,就算你是受害者,但是你這種以暴制暴的手段不可取,下次可千萬別在犯了。”
“哼!”
葉天冷冷哼了一聲,對于蘇正浩這種幼稚之言,他豈能聽之。
在修真界活了十萬年,在他的人生哲理中,以暴制暴才是至理名言,什么退一步開闊天空這種話,對他來說都是屁話,是弱者的表現(xiàn)。
蘇正浩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言,反而貼在了冷屁股上,臉上頓時露出了微微不悅。
要不是老父親特意交代,讓他盡量不要得罪葉天。不然他早就拂袖而去。
葉天的無禮舉動,讓場面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我們可以走了吧?”葉天目視吳巖松問道。
吳巖松看了一眼田三桂,點了點頭,道:“既然有人保你,當(dāng)然可以走!不過案情如有需要,我們會再找你的?!?p> 葉天沒有理會吳巖松,而是轉(zhuǎn)頭對蘇正浩說道:“帶我對蘇老說聲,他這個人情我領(lǐng)了!”
眼前這位蘇書記為何親自來拘留所,他知道,定然是蘇陵南讓他來的。至于蘇陵南為何知曉,鐵定是他那位寶貝孫女蘇一曼告訴的。
他被三輛警察,十幾名警察帶走,整個學(xué)校鬧得滿城風(fēng)雨,蘇一曼豈能不知。
他雖然為蘇陵南驅(qū)除了體內(nèi)尸魔氣,但他也收了對方大量的靈藥,雙方早已互不相欠。
自己為難之時,對方出手相助,不管有無私心成分存在,理論上也算欠對方一個人情。
況且,身為中醫(yī)的蘇陵南,對各種中藥材可以說了如指掌,他以后修煉所需要的各種靈藥,還需要他的幫助。
“你的話我一定帶到!”蘇正浩先前的不悅之色,瞬間一掃而光,心情大好。
自己的父親很是看重葉天,他相信葉天這句話的分量,定會讓他的父親高興。只要能讓父親高興,他這次也算幸不辱命了。
葉天微微笑了笑,然后沖旁邊的田三桂點了點頭,和李逍遙一同離開了。
直到走出拘留所大門,李逍遙依舊恍然如夢,今天葉天在拘留所大殺四方,毫無顧忌,如果是一般人,不說判個十年八年,最少也別想走出拘留所大門。
可以說,他們今天能堂而皇之的走出拘留所大門,完全得益于田三桂和蘇正浩二人。
凝視著葉天消瘦的背影,一股崇拜之感從李逍遙心中油然而生。
這還是曾經(jīng)那個性格懦弱,忍受他人欺負(fù)而默不作聲的葉天嗎?一月之間,換若兩人,這種變化,李逍遙實在難以將性格劇變的二者結(jié)合起來。
葉天默默大步向前邁進(jìn),完全沒察覺到李逍遙的想法。
“滴滴!”
正當(dāng)葉天和李逍遙準(zhǔn)備乘坐出租車回校時,一輛奔馳G63停到了他們的面前。
“葉兄弟,我送你們?nèi)W(xué)校吧!”田三桂搖下玻璃,將頭從窗戶中伸出,笑容滿面的說道。
“行!”
既然有豪車相送,葉天當(dāng)然不會拒絕,所以毫不猶豫的坐了上去。李逍遙見狀,也坐了上去。
車上,田三桂笑著對葉天說道:“以后有時間,可以去我家里坐坐。特別是鐘山,他和你一樣是一名古武者,非常想和你交流一下修煉心得!”
“和我交流,他還不配!”葉天冷冷的說道。
一個修煉低等功法,境界低微的武修者,豈有資格和他交流心得,傳出去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田三桂面露尷尬的笑了笑,道:“就算不交流心得,雙方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那也是可以的嘛!”
“這個行!”
對于聊天喝茶,葉天并不排斥,畢竟對于這個世界的修煉者,他知之甚少,可以從鐘山的口中了解一些。
雖然,對方的修為確實慘不忍睹,但是他相信,對于這個世界的修煉者,他一定知道不少。
“那我忙完這幾天,我去你們學(xué)校接你?!?p> 見葉天點頭,田三桂頓時露出了欣喜之態(tài)。
“這是我的名片?!碧锶鹫f完,從車上拿出了一張外觀精致的名片,遞給了葉天。
葉天接過名片后,田三桂笑著道:“不知葉老弟是否可以告知一下手機(jī)號碼,可以方便下次聯(lián)系?!?p> 葉天毫不猶豫的將手機(jī)號給了田三桂。
田三桂記下號碼后,臉上喜笑顏開,好似如獲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