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庫克和哈雷正朝東方前進,胖子跟在兩人身后,和他們隔著一段距離。
“這幫該死的家伙,簡直無恥!”
哈雷邊走邊罵:“竟然拿我的錢去收買我的人,轉(zhuǎn)手又把狼堡賣給了輻射教,這特么還有木有王法了啊!”
庫克嗤笑一聲,譏諷道:“你自己都說了傭兵是見錢眼開,有一百金克拉可以拿,他們憑什么不反水?”
“媽的,等老子東山再起,一定要把這些叛徒抓回來大卸八塊,不,剁碎了喂狗!”哈雷怒氣難平,揮舞著拳頭咒罵:“還有游民寨,老子要把它夷為平地!”
庫克翻白眼:“有目標當然是好的,不過你確定要背叛家族,去投靠陳家?”
“想要東山再起,就只有這條路可走?!惫滓а狼旋X:“陳家的根基在中土,但最近幾年,他們在西漠活動頻繁。
特別是死亡沙漠這一塊,更是他們滲透的重中之重,為此多次和圣輝十字軍發(fā)生摩擦和沖突。
我雖然被家族邊緣化了,但畢竟是史塔克家族的四少爺,對圣輝十字軍的內(nèi)幕也知道不少,投靠過去,肯定會得到陳家的重用?!?p> “再怎么重用,你也是個外人,還有背叛家族的重大污點,陳家怎么可能不加以防范?”庫克譏笑道:“到時候你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狡兔死、走狗烹,想活命都難。
就算退一萬步講,陳家不殺你,但你背叛家族,勢必會被圣輝十字軍追殺到天涯海角,你真想落得這個下場?”
哈雷咬著牙,面目猙獰:“老子寧可賭一把,輸了死無葬身之地,也不愿意回去低聲下氣地跪著!
而且我這次丟了狼堡,又損失了這么多狼騎士,家族里又沒人替我說話,回去之后是個什么下場,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p> 庫克點點頭:“依照你們史塔克家族一貫對自己人比對外人還冷酷無情的光榮傳統(tǒng),你這次就算能保住小命,也鐵定是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度過余生。
當然了,更有可能的下場,應該是在關(guān)押期間,就被你的好兄弟們收買守衛(wèi),然后一杯毒酒送你上路?!?p> “這不就結(jié)了,既然橫豎都是死,那我還不如投靠陳家,至少還有一個死中求活的機會?!?p> “那行吧,反正我答應你母親的期限還沒到,就陪你走這一趟吧?!睅炜寺柭柤纾骸安贿^我的情況你也清楚,早就到了沖擊先天的最后關(guān)口,只是一直在大黑潮區(qū)里強行壓制著。
一旦出了大黑潮區(qū),我就必須盡快沖擊先天,否則泄了這口氣,以后再想沖擊先天,可就是難上加難了?!?p> “我懂你的意思,如果你進階先天,就沒法再陪我回來了?!惫缀苷嬲\地笑了笑:“但是沒關(guān)系,畢竟我已經(jīng)拖累你很久了,庫克大叔。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至于以后的路,就由我自己來走吧?!?p> 庫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只是話鋒一轉(zhuǎn),問:“你真要帶著這個胖子?”
“嗯,我現(xiàn)在正缺人手,這家伙又對游民寨的事情了如指掌,對領(lǐng)路人和地下世界的了解,也比一般人多得多,算是大有用處?!?p> “你就不怕這家伙又是一個影帝?萬一他是游民寨精心安排的釘子怎么辦?依我看,還是把他干掉為好,省得再出什么問題?!?p> “不像,他對金戈的仇恨不像是裝出來的。”哈雷搖搖頭:“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再不冒點風險,那就真是等死的咸魚了。”
眼看他決心已定,庫克也不再多說,三人繼續(xù)朝東方前進。
……
陳牧在黑泥寨待了兩天,大當家就殺上門了。
趙大錘早就得到了消息,二話沒說就尿遁了,他可不想摻和兩頭人形暴龍之間的爭斗。
楊浩宇則是跟在師姐身旁,一路上苦口婆心地勸說,各種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惜沒什么卵用。
金戈跟在后面看熱鬧,至于其他閑雜人等,倒是被他趕得遠遠的。
“砰——”
大當家一腳踹開院門,殺氣騰騰地沖了進去。
陳牧正好在院子里修煉烈焰狂刀,看見大當家沖進來,他也不慌,還笑著調(diào)侃:“喲,大當家來啦,您這用腳開門的功夫練得真不錯誒。”
大當家可沒笑,她就那么標槍似的往院子里一戳,仿佛自帶冷氣效果,周圍的溫度都好像降低了幾度。
“我的豬呢?”她冷冰冰地問。
“哦,你說皮皮是吧,它應該還在后院睡午覺呢,等我喊它出來哈。”
說完,陳牧吹了個呼哨,皮皮立馬就沖了出來。
它先親昵地拱了拱陳牧的肩膀,然后才瞅了瞅大當家,滿臉的迷惑,似乎對她有那么一點點熟悉,但也僅止于此。
“皮皮,過來?!?p> 大當家喚了一聲,可皮皮根本不為所動,還是老老實實地蹲在陳牧旁邊,一副忠犬的樣子。
“皮皮,過來!”大當家怒了,大聲呵斥:“我數(shù)一二三,你要是——”
陳牧差點沒笑出聲來,忍不住打斷道:“咳咳,大當家,你確定要這樣威脅一頭豬么?老實說,我倒不是說你威脅得不對,而是怕它不識數(shù)啊?!?p> “噗哧——”
站在院門口的金戈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但立馬就捂住嘴,往后退了幾步,生怕大當家惱羞成怒,發(fā)飆弄他。
楊浩宇倒是忍住了笑,但也趕緊退得遠遠的。
以他對師姐的了解,如果這樣她都不發(fā)飆,那這肯定是假的師姐。
果然,大當家的身上猛地亮起黑紅色光芒,死死地盯著陳牧,語氣冰冷。
“哼,油嘴滑舌,真以為有了什么狗屁奇遇,就可以站著跟我說話了?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跪著吧!”
話音未落,她就化作一道流光,射向陳牧。
“來得好,我今天倒要看看,我能不能站著跟你說話!”
陳牧冷笑一聲,針鋒相對。
早就大當家趕來黑泥寨之前,他就計算好了一切,現(xiàn)在就看能不能唬得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