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斗犬歸來
在一片海邊的殘骸上一個強大的人類騎士一手持長劍,一手撐著馬梅里利聯(lián)邦的軍旗,而身邊陪伴在他身邊的只有戰(zhàn)死士兵的軀體。無數(shù)的獸人士兵在一個身披重甲的獸人將軍的帶領下將他團團包圍。而在他身邊的那名副官,眼里充滿了敬佩,憐憫以及滿滿的殺意。騎士知道這是他生命生命的最后一刻,至少不能讓這些惡心的生物嚴重出現(xiàn)對自己的憐憫。
“來??!骯臟的獸人!我不怕你們!來?。 ?p>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是獸人們仿佛聽懂了這個騎士的挑釁,一個接著一個地抄起手邊的戰(zhàn)斧砍向這個唯一一個還沒倒下的戰(zhàn)士。
舉劍格擋。當然不是硬擋,無論多么強壯的人類都無法正面抗下獸人的全力一擊。但是如果只是稍微偏轉一下進攻的路線問題倒是不大。
這名戰(zhàn)士身體一側用劍擊打在獸人的斧背上,手持戰(zhàn)斧的獸人一時間沒法收力直接跌倒在地上,緊接著戰(zhàn)士一個轉身又一顆綠色滾圓的頭顱落地了。華麗的格擋動作宛若一場異常殘酷的舞蹈,每一次旋轉飛起來的不是貴族的長裙,而是漫天的鮮血。
“來??!愚蠢的獸人們!你們就只有這點本事么!”見識到了這個瘋子的兇悍,再悍不畏死的獸人士兵也喪失了最后一點點戰(zhàn)斗的勇氣,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周圍的同伴,希望有人能代替他們“去摸摸對方的虛實”,然后“好讓自己更好地戰(zhàn)勝對手”。
“嗞……”那名獸人將領咂了一下嘴,幾個迫于將軍威嚴的獸人再次舉斧沖了上去,不過這次他們并沒有一個一個的送死,而是一起沖上去。那名人類戰(zhàn)士嘴角一翹,把戰(zhàn)旗從泥土里拔了出來,然后快速旋轉。劍旗翻飛只一瞬的功夫,那幾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獸人就再次倒下了。
遠處一直在觀望的獸人將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把自己的披風摘了下來然后交給了自己的副官,他的那名副官畢恭畢敬地接過了披風,然后后退半步撤到一旁。那名將軍脫去披風之后現(xiàn)實抻了一下懶腰,活動活動自己的筋骨,然后才拔出自己的戰(zhàn)斧從高處走了下來和那個人類戰(zhàn)士展開了對峙??闯隽巳祟悜?zhàn)士眼里的疑惑,獸人將軍伸伸手做出了一個向下的姿勢,他的副官立刻會意,將手中的披風扔到了地上,只聽“咚”的一聲,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二人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資深戰(zhàn)士,他們沒有愚蠢的直接沖上去對毆,而是互相觀察試圖找到對方的破綻,尤其是那個人類戰(zhàn)士,在看到獸人將領露的那一手后整個人更是處于一種極度戒備的狀態(tài)中。
很好,這正是那個獸人將領想要的。他要讓自己的敵人率先陷入緊張,很顯然這個策略很成功。因為絕境外加強大的敵人給心理上帶來的壓力絕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這個壓力不斷積累甚至可以摧垮敵人的戰(zhàn)斗意志。
人類戰(zhàn)士再一次將戰(zhàn)旗插在地上,這一次他不敢托大,直接雙手持劍,擺出最認真的姿態(tài)準備和對方交手。這個敵人值得一戰(zhàn),不可小覷。
獸人將軍率先沖了上去,那名人類戰(zhàn)士試圖故技重施,但是力氣無比巨大的獸人將領將及時的調整了自己的力量,那個人類一時間竟然無法壓下對方的戰(zhàn)斧。緊接著他沒有停留直接把長劍一橫,劍刃沿著戰(zhàn)斧就向對方脖子沖了過去。顯然這個獸人將軍絕不是白給的,他果斷丟掉了一個戰(zhàn)士看做生命的武器,然后身形一閃欺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這個勇敢的戰(zhàn)士的雙手。人類戰(zhàn)士一驚試圖掙脫獸人,可惜他的力量很顯然不如對方,只能不斷地掙扎。而那個獸人將領一臉邪笑地看著自己,然后張開了血盆大口……他不甘心,不甘心大仇尚未得報就這樣成為敵人的口糧。了于是他用更激烈的姿勢反抗……反抗面前的獸人,也是反抗這該死的命運……
“元帥!元帥!醒醒!哎呦!”
“快!快去叫人!元帥醒了!”
“?。 ?p> 只聽一聲慘叫一名士兵就這樣被躺在擔架上的人一拳打倒,然后緊接著就是一腳把前面抬擔架的人踹了個狗吃屎。
但是沒有人因為這個影響了行軍的意外感到任何不滿,理由很簡單,這個躺在擔架上做夢發(fā)瘋的人是阿瓦隆元帥。
逃亡兩天以來,他們的主心骨終于醒了。在此之前他們只能靠本能和對生命的渴望支撐著自己直到戰(zhàn)死,而現(xiàn)在主帥醒了,對于這些士兵來說意味著指揮和勝利。
發(fā)現(xiàn)了后方的騷亂的威廉和阿瑟策馬跑到了中軍。此時的阿瓦隆一身是汗,仿佛在喝什么搏斗一樣,雖然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士兵按住了他但是仍然有士兵不斷的遭殃然后被擊飛。兩人苦笑著嘆了口氣,然后威廉架起了相對來說比他瘦弱的阿瓦隆,然后阿瑟按住了阿瓦隆的口鼻。終于憋不住的阿瓦里爆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掙開了身材高大的威廉,然后按著自己的胸口不斷地喘氣。
“看什么看!繼續(xù)行軍!”
雖然元帥已經(jīng)醒了,但是三天的指揮已經(jīng)給阿瑟帶來了不小的權威,雖然只是暫時的。不過在阿瓦隆完全恢復并且接過指揮權之前阿瑟還是有著絕對的軍隊控制權。阿瑟和威廉把阿瓦隆扶上了擔架然后騎馬走在擔架旁。
看著周圍的殘兵敗將還有歪歪斜斜的戰(zhàn)旗。阿瓦隆就知道自己沒死成。而且自己正在跟著大部隊撤退的途中。阿瓦隆苦笑一聲,看來自己最后還是沒死成啊。他仔細地回憶了自己最后的記憶,到了和阿瑟爭吵后準備走上戰(zhàn)場就截止了,之后被獸人包圍在碼頭廢墟和獸人交戰(zhàn)的記憶全部都是虛假的。應該說只是自己的夢境而已。
他坐在擔架上,由兩個士兵抬著,已經(jīng)三天滴水未進的阿瓦隆前所未有的虛弱,可惜現(xiàn)在并沒有更多的食物和糖水來讓自己恢復,說句難聽的,自己這個命現(xiàn)在幾乎是被身邊不斷施法的兩個牧師拿魔法吊著的。
阿瓦隆苦笑一聲,他記不起上一次重傷已經(jīng)是什么時候了,不過這一次恐怕是最嚴重的。
他就這樣坐在擔架上捂著臉一言不發(fā),既是整理自己的心情,也是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終于他張張嘴,覺得自己可以說話了。而此時阿瑟遞過來一壺水,然后說:“你先小口小口喝水,你剛醒,不能暴飲暴食,我來告訴你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你就不要著急了?!?p> 阿瓦隆接過水壺然后喝了一小口水,慢慢地濕潤自己的嘴唇和喉嚨。雖然還是發(fā)澀發(fā)咸,但是已經(jīng)好多了。
“對不起啊,是我把你打暈的,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本o接著他就把自己的顧慮以及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了阿瓦隆。阿瓦隆還能說什么呢?自己因為一時畏懼自己的責任選擇了逃避,用死亡逃避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然后把這份責任交給那些不該承擔這些責任的士兵和將領。
當然他明白這根本不是一場公平的戰(zhàn)斗。雖然據(jù)說博爾帝國擁有者無數(shù)的糾紛,但是一旦爆發(fā)對外戰(zhàn)爭的時候他們會變得無比團結,至少獸人之間無比團結。物資,征兵權,海軍,空軍,甚至情報人員,間諜,那些長期潛伏在馬梅里利的暗線全都任憑調遣,而自己手里有什么呢?一個要塞,五萬人,還有一半被泰斯特老元帥分走了。海軍和自己扯皮,負責情報部門不看在自己教皇背景的情況下背刺自己已經(jīng)是夠給面子了,至于物資,如果物資充足自己也根本不可能使用這種冒險的方式進行這場戰(zhàn)爭。
無論從什么角度上說都是非戰(zhàn)之罪,但是非戰(zhàn)之罪并不是非將之罪,戰(zhàn)敗就要承擔起戰(zhàn)敗的責任。無論理由如何。軍隊機構就是這么無情。
現(xiàn)在他必須思考如何才能挽救這個危局。
“阿瑟……”
阿瓦隆伸出手,打斷了還在講述他昏迷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的阿瑟,然后一臉感激地看著他,“感謝你,否則我就成一個逃兵了?!?p> 聽了這句話,阿瑟知道阿瓦隆準備再次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了,他笑了笑:“現(xiàn)在,我們都是逃兵了。”
“那么逃兵先生有什么辦法拯救我們的生命么?”
“辦法有,不過這一切不在我們的掌握之中?!?p> “當然,”阿瓦隆抬起頭望向沒有一絲星光的夜空,說道,“當卡西諾淪陷的時候我們的命運就已經(jīng)不再自己的手里掌握了?!?p> 他回過頭,看著阿瑟。這一刻阿瑟看見的不是那個斤斤計較,的將軍也不是那個一心求死的殤將,而是那個來自阿斯麗斯頓傳奇英雄。雖然還很虛弱,甚至還躺在擔架上,但是這個氣勢并不是之前那個阿瓦隆可以比擬的。常年的元帥生活讓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是怎么起家的,在阿斯麗斯頓,他不是靠智謀和憤怒獲得的地位而是依靠自己的戰(zhàn)功成為的英雄。在絕境之中這個英雄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到底是誰。
阿瓦隆?“斗犬”?莫德雷德,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可怕家伙。
五江半歲生
斷更了一個多月真不好意思,在此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斷更的原因,畢竟雖然少,還是有一百多位收藏了拙作。 在剛寫這本小說的時候我還是個大四畢業(yè)生,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北漂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么神奇。本來以為等安定下來之后我就可以專心更新小說,但意外的是租房子的是個黑中介,坑了我五千多塊錢不說最后還被趕出來了。這一個月里我想盡辦法找了好多有關部門都沒能把錢要回來,最后只得認命,重新租了一個房子。 說真的,如果要是真的有錢被人坑,那我也不用來BJ了。然而這就是社會,這五千就算是社會大學的第一筆學費吧。 不過至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定下來了。從今天開始,我保證每天能更新兩章,每章兩千字,做到一般小說的平均水準。單周因為一些比較奇特的原因周五周六可能會斷更,但是我會在雙數(shù)周補償回來的,就這樣。希望各位還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