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C,這不是我的匕首嘛,為什么在她手里!”斷牙驚訝地說不出話,揉著自己的胸口慢慢坐下,然后挪到了墻邊,看著長發(fā)姐的眼神中有難以言喻的閃動。
“謝謝,”長發(fā)姐把匕首丟還給斷牙,然后走向了兌樂。
斷牙看向兌樂,情不自禁地把匕首舉到自己的嘴邊聞了聞,暗香流動。
震驚!因為斷牙的癡漢模樣,因為長發(fā)姐的手速,兌樂有些慌了。他暗罵自己的大意,在初次亮相就要面對這樣的結局也是他沒料想到的。拔出匕首架在身前,兌樂不信秦矜惠還能從他手中奪過武器。
交手時的第一擊很重要,對它的預判就更加重要了。
但兌樂卻看不穿這個面具,只想著若是占了下風,也會不顧臉面地去拉扯對方的頭發(fā)。
長發(fā)姐試探性地朝兌樂踢了兩腳,兌樂險些躲不開,驚訝于對方的速度和爆發(fā)力。他找不到切入點,只能不停地向后退去,見長發(fā)姐前進的速度并不快,他便轉身開跑沿著另一個通道去了。
飛鳥路過了花哉身邊,拿出匕首朝瘦冬輝補了一刀。又走到了蔚楊身邊,發(fā)現比賽局面很樂觀,到現在為止至少打成了平手,根據資料,對方還剩一個隊長,一個胖子,一個鐵牛和一個鷹爪。
飛鳥又想了想己方,若是最壞的打算,斷牙和兌樂都被淘汰了,那就只剩趙逸靈和他自己了。
飛鳥想不出什么好辦法,這賽場的設計看似只能杠正面,拼刺刀。
他拾起地上的木刀朝一個冬輝補了一刀,又走到短發(fā)妹子的面前蹲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后取下了她的面具。妹子抿著嘴眨著眼睛,不知道飛鳥想做什么。
也許他只想看看我的樣子,短發(fā)妹子安慰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是不敢亂來的。
飛鳥不顧妹子眼神中的迷惑,一手捏住了她的鼻子,一手捏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可還沒過幾秒,短發(fā)妹子就甩頭并用手擋開了飛鳥的雙手。
“你干什么?。俊?p> “補刀?!?p> “神經病啊,要補刀你像剛才那樣直接插我一刀不就行了?”
“沒規(guī)定必須那樣子啊?!?p> “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三當家!”
“唉?你也看過那出戲?”飛鳥說著一屁股坐到了短發(fā)妹子的身邊,看架勢像是要久別重逢之后的秉燭夜談。
這家伙該不會是想在比賽的時候聊天吧,妹子這樣想著,她自覺剛才說漏了嘴扯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來,便不想再搭理飛鳥,索性轉身朝向另一邊,閉上了眼睛。
“你知道三當家臨死前在想些什么嗎?”
“他在想一個短頭發(fā)的女孩,”飛鳥又說。
“神經??!”短發(fā)妹子罵道。
“真的,我發(fā)誓,騙人是小狗。”
“你又不認識我!”妹子說完又朝旁邊挪動了一些距離,以示要與飛鳥劃清界線。
飛鳥笑了笑,他分明看到短發(fā)妹子的臉有些紅了。但坐在對面墻壁的那兩個少年卻是兩副不茍言笑的模樣。
“我當然認識你,我還認識你們的模特隊長呢。”
“你們隊長號稱是東區(qū)第二女神吧,平時為人又低調,也沒有緋聞。”
“不過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p> “雖然你胸!無!大志,平!平!無奇,但我覺得你的虎牙很可愛?!?p> 飛鳥自言自語著,見妹子真的不再開口,他又爬到短發(fā)妹子的另一邊靠在她身邊坐下,繼續(xù)說道:
“你是鉆研劍術的吧?也很懂劍,你看,這把木劍的重心就很有講究。”
“重心往前是追求打擊力度,往后是追求實用靈活。每個劍士對于劍的重心要求都不一樣,你信不信我能從這把劍的重心,看出你的人心?”
“什么?不信?那好吧,那我就不講這個了。我就說說虹飛的秘密武器趙逸靈同學吧。”
妹子聽到這三個字終于有了反應,她轉過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飛鳥。
“趙逸靈同學在河邊種了一個很漂亮的花園?!?p> “有一條小狗名字叫小黑,也經常去那兒玩。”
“嘖,劍術,他練得是什么劍術?”短發(fā)妹子問。
“毀天滅地霸王劍!”
“切!王八劍要么,”妹子不屑地說:“他肯定打不贏我們隊長,不,他連我都打不過?!?p> “那你怎么會被虹飛排行第六的蔚楊打敗呢?還打了你們兩個?”
“那是因。”
短發(fā)妹子狠狠白了飛鳥一眼,不再說下去,又轉過身背對著飛鳥,雙手環(huán)抱著兩腿整個人都折疊到了一起。閉上眼睛和嘴巴,她打算將這個狀態(tài)持續(xù)到比賽結束。
“真沒勁,”飛鳥撐著木刀站起了身走開了,遠遠地拋下一句:“這把刀借我?!?p> 趙逸靈數著自己拐過的彎直到第11個總算看到了一個人。那是個披頭散發(fā)的女生坐在墻邊,一條腿筆直伸展在地面,另一條腿彎曲被雙手抱住,她的整張臉都靠在大腿上,頭發(fā)從一側垂下如瀑布。
“要出事!”看臺上的華羽說。
蘇鏡搖了搖頭,回應淹沒在了聲海中。
啪!
紫檀劍撞擊在長發(fā)女生的腦袋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
長發(fā)姐揉著被紫檀劍撞擊過的地方,并不是很痛。復雜的眼神躲藏在瀑布后面,看著趙逸靈遠去的背影,他甚至都不肯駐足去看她第二眼。
之后的道路只剩下了一條,墻壁上不再有岔道出現。又走了半分鐘左右,趙逸靈看到前面有人影晃動。他加快腳步走出了那條通道,來到了一個大約15平米的大空間,看清了三個冬輝正在捉拿飛鳥,地上還躺著一個兌樂。
趙逸靈身后的道路被從墻上分開的一塊鏡面鋁板擋住,使得這15平米的空間沒了退路,形成了真正的困獸斗。
飛鳥見趙逸靈的到來一下子有了底氣,也不想在逃了。
拼掉一個是一個!這是他此時最渴望的。
趙逸靈收到了飛鳥發(fā)出的信號,大步流星朝著那三個冬輝沖去。紫檀劍從身后起在身前落,幅度之大足以讓胖子躲過。
一個虎背熊腰的冬輝趁著趙逸靈收刀之時就揮著手中的棒球棍朝他砍去。趙逸靈轉身躲過到他側面,一發(fā)刺劍從自己的手臂與身體間突出。
虎背熊腰根本就沒看見這暗招,在胖子盾手拿盾為他擋住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嚇出了一身冷汗。可盾手的那只手卻已經廢了,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胖子是用手掌去接住劍刺的。
沒等胖子慢慢品味從手掌上傳出的震痛,趙逸靈的劍柄已經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臉上。用EPS和ABS等材料制成的面具瞬間分崩離析。
趙逸靈又是一掌重重地打在胖子的下巴將他打退,同時將劍插入胖子的胯下直直地頂到了他身后虎背熊腰的大腿上。
松手,轉身,趙逸靈繞到胖子身后想抽劍結果了虎背熊腰,但卻遇到了強大的阻力。他不知道胖子為何把腿夾那么緊,但就是這么一眨眼的不順卻給了虎背熊腰一絲機會。
趙逸靈用抽劍的那只手擋住了凌空而來的棒球棍,另一只手則握拳打向虎背熊腰的手肘,一個簡單的浪錘讓這個可憐的冬輝沒了再撿起棒球棍的自信。
一腳踢飛虎背熊腰的同時,趙逸靈用又手插入身后胖子的左腋并勾住,用力向下一拉,利用自己的肩膀為支點將胖子甩了出去,又一腳將落在地上的棒球棍踢到了胖子的要害。
飛鳥見情況不妙,直接撲向最后一個大手冬輝。大手不愿與趙逸靈為敵,十分樂意與飛鳥進行纏斗,兩人抱在一起進入了地面戰(zhàn)。
趙逸靈補完了另兩個人的刀,并檢查了一下虎背熊腰的手肘,然后站在一旁發(fā)起了呆。
這種無形的壓力使得大手倍感苦惱,與飛鳥幾番較量之后便處于了下風,結果可想而知。
比賽結束,四周的鋁板慢慢打開,一條條通道里已經站著那些淘汰的選手,大家走到場地中站成兩排互相行禮。
“打得不錯,”秦矜惠說。
“彼此彼此,”金雅晴握住了長發(fā)姐的手。
東區(qū)兩女神的這次捂手又成了持續(xù)幾日的熱門話題。
賽后發(fā)布會上,意料之中的問題撲面而來,還好莫宵的先見之明,讓趙逸靈和蔚楊先行離開了。斷絕了這兩條路的記者們最后只能把重點放在這場比賽的真實性上面。
是否與菁虹串通打了假賽,是否與冬輝打了默契賽,是否買了外圍,為什么那么巧在東區(qū)32強的時候就要與冬輝相遇,這是不是隨機安排的比賽,還是菁虹另有打算。。。
雅晴和莫宵如實回應了記者們各種各樣大膽的提問,而那些三三兩兩提到的蔚楊與白鵲或者趙逸靈與秦矜惠的情怨,兩人則一概用“這是他們的私事”或者“無可奉告”來回應。
強壓住內心小小的疑慮以及大大的興奮,虹飛的隊員們總算結束了人生中的第二場聯賽發(fā)布會。
“無聊!”華羽交叉著10根手指枕在后腦勺,邊走邊說:“冬輝一半的人在打醬油,趙逸靈的實力也沒看透?!?p> “冬輝隊長的實力不也沒展現出來,”蘇鏡說。
“我只對男的感興趣。。。。哎你去哪里?”
“回去訓練?!?p> “訓什么練啊,你的老東家贏了你不去向他們慶祝?”
“你是想去蹭飯吧?”
華羽眼神閃爍,快步走到蘇鏡前面然后噴出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