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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飛

三十八

虹飛 夯出未來 3104 2017-06-10 23:30:37

  分別在小飯店兩側的十字路口下車,換上早已準備好的便衣,墨鏡和遮陽帽,兵分四路沿著馬路兩邊的店鋪向飯店走去。一路上幾乎都是關于菁虹聯(lián)賽和虹飛中學的新聞廣播。雅晴壓低了趙逸靈的帽檐,只是一言不發(fā),站在飯店門口看到另外三組人都沒有引起注意,便安心地進了門。

  “不去不去!”莫宵一進包間就不耐煩的大叫起來。

  “為什么呀,你不是說過我們最對不起的就是張麗潔嗎?”花哉跟在莫宵身后拽著她的衣角說:“現(xiàn)在贏了為什么不去看她?”

  “小花同學,你安靜點!”邱鶴廉說:“大家快坐吧,肚子餓了吧,先吃點冷菜?!?p>  “老蕭呢?”雅晴問。

  “我們贏了嘛,他就請其他幾個校長和菁虹的人去吃飯了,”邱鶴廉說。

  “為什么不去看張麗潔呀?邱老師,”花哉問。

  “看呀,但不是現(xiàn)在,”邱鶴廉說:“我們現(xiàn)在過去合適嗎?你還想讓張麗潔安心休養(yǎng)嗎?”

  “小花,張麗潔肯定在電視里看到你的威風了,”湯誠說。

  “對呀,我們現(xiàn)在去不僅會吸引一大群記者,連醫(yī)院都會把這個擾亂安靜的罪名扣在張麗潔頭上,”蔚揚夾起一個醬鴿腿放在花哉的碗里說:“來,吃**?!?p>  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但神情最嚴肅的還是雅晴,她有很多疑問積壓在心頭,關于三校聯(lián)賽,關于開放式賽場,更過分的是樸主持像指揮員一般利用解說見縫插針地操控著兩個學校一起對付虹飛。她覺得這一切絕不是菁虹一時間心血來潮的巧合。

  “一定是有人在故意為難我們,蘇鏡,”雅晴看著筷子前端那片海蜇皮上蘸的醬油已經(jīng)退去了一大半,搖了搖頭又把它夾給了旁邊的趙逸靈,看著蘇鏡等待他的想法。

  “我們算是唯一幾個靠自己制作裝備還出了名的學校吧,當然科大附中也是,但卻是兩個極端,”蘇鏡喝了口茶繼續(xù)說:“賣聯(lián)賽裝也是菁虹的收入之一,而且會越來越多,如果讓我們這樣的學校在聯(lián)賽站穩(wěn)了腳,那么,”蘇鏡沒再說下去。

  “所以這兩個學校帶的都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放的裝備咯,”湯誠說。

  “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飛鳥說。

  “雖然2打1,但這兩個學校也有點弱吧?”湯誠問。

  “這樣才能體現(xiàn)裝備的優(yōu)勢,只不過,那么笨重的裝備不應該在出現(xiàn)那樣的賽場,如果菁虹真要致我們于死地的話,”蔚揚說。

  “蕭老板不是有菁虹里面的關系嗎,讓他打聽一下不就好了,”莫宵說。

  “這不就是在打聽了嘛,一頓飯的時間足夠了,該問的他都會問,但不該他知道的別人也不會說的,”邱鶴廉說。

  莫小還想問些什么,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穿黑背心的男子出現(xiàn)在門口手中還捏著一只雞腿,他說:“小姐,外面來了好多記者車。”

  “阿西吧,”莫宵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把車停到小區(qū)的后門?!?p>  “好的小姐。”

  “等一下!”雅晴放下筷子看著男子說:“你去告訴他們,兩點鐘,在飛鴻館,你知道的吧,我們開新聞發(fā)布會。”

  “那車?”

  “一切照舊,”待男子把門關上后雅晴笑著說:“都看著我干嘛,你們還想繼續(xù)躲下去?”

  “可是,蕭老板不在你怎么能自說自話的開發(fā)布會呢?”邱鶴廉問。

  “他又不管事,有你這個指導老師在就夠啦!”

  既然隊長已經(jīng)斬釘截鐵了,其他人也就無話可說,飯也吃得稍稍安逸了些。邱鶴廉心中很滿意,雅晴的行為應征了兩小時前蕭鐵根說過的話“雅晴不是一個喜歡躲避的孩子”,并且讓她不要做什么主張,一切都隨著虹飛隊長的想法。

  “總算有點當隊長的樣子了,”邱鶴廉趁著寂靜說道。

  “以前不像嗎?”雅晴笑著問。

  “以前只是兇,”花哉脫口而出,然后用嘴接住從莫宵那里飛來的一只大龍蝦鉗,引起了一陣笑聲。

  消息傳出1個半小時后,虹飛中學的校園內(nèi)已經(jīng)停滿了車,頗有些開家長會的味道。飛虹館里毫無懸念地堆滿了人,也不全是記者,更多的是無聊的好事者占滿了所有的觀眾席。

  以雅晴為首的虹飛校隊一排展開站在最里面的墻邊,接受著無數(shù)閃光燈的侵犯。在他們前面立著一根桿子上面插著一只話筒,再前面就是那些席地而坐的記者。

  按照慣例,第一個發(fā)言的總是指導老師。邱鶴廉既興奮又緊張,仿佛自己是在浦東八強的新聞發(fā)布會上發(fā)言,就連事先準備好的詞句也無法順利的脫口而出,好在她只要說出實情就可以了,不用去編造什么。

  記者對她畢業(yè)于魔都戲劇學院很感興趣,配合今天比賽的那個嘔吐的場景做了一番文章,本想取樂大眾搞一個大新聞,但邱鶴廉卻沉穩(wěn)地一一承認,并且堅定地認為演技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對比賽也會起到很大作用。

  “但是今天你們暴露了,以后就沒用了吧,”某記者問道,但是臉上毫無擔心的神色。

  “拭目以待,”邱鶴廉笑著說。

  開胃菜之后就是正餐了,對于這個頗具戲劇性的虹飛隊長,記者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好像串通過一樣,在問完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之后總算把話題引到了裝備上,他們擅長挖掘兩個事物的矛盾點,秉承著他們一如既往總喜歡制造大新聞的天性。

  “請問,貴校堅持不買裝備的傳統(tǒng)還要在你這一屆堅持下去嗎?”

  “這傳統(tǒng)與我無關,就比賽而言,我不喜歡這樣做?!?p>  “你們這樣是不是在跟菁虹作對,所以才導致今天1打2的局面?”

  “對!我就喜歡跟菁虹對著干,”雅晴看了看身后的同伴繼續(xù)說:“我相信這不是最后一次的不公平。”

  “假設菁虹在下一場比賽一定要讓你們淘汰,你們會不會買自己輸?”

  飛虹館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交頭接耳的聲音也變成了竊竊私語。

  這是個沉重的話題,若是在市八強的發(fā)布會上記者斷然不會這樣提問,因為后果輕則丟飯碗,重則進牢房。

  那個提問的記者也許是自知太得意忘形了,此時感受著壓抑的氛圍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手中那只辛苦搶來的話筒也越看越討厭了。

  “我會買自己贏!”雅晴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我每次都買自己贏。”

  “額,好像少了一個人,是趙逸靈嗎?”那名記者連忙扯開了話題。

  趙逸靈是繼雅晴之后記者們最想了解的人物,除了網(wǎng)上那些簡短而重復動作的視頻以及一些坊間傳說之外,就是今天出場沒多久那讓人難以捉摸的行為。

  原本就蒙著神秘面紗的他又缺席了這個重要的發(fā)布會,這更讓在場的記者們心癢如萬只螞蟻爬過。

  作為虹飛的王牌,雅晴當然不會讓他那么容易就被看穿,她看著滿場的人笑著說道:“無可奉告。”

  東海醫(yī)院10樓,張麗潔的單人病房內(nèi)飄蕩著夫人表示舒服的叫聲。

  張麗潔始終不能接受那個正在給自己母親的肩膀做按摩的少年是那第七個人。她同樣無法忍受自己母親對所有她討厭的人都那么友好,花哉是那樣,趙逸靈也是如此。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張麗潔認為趙逸靈這假惺惺的討好只是為了完成雅晴交給他過來看望的任務,便也產(chǎn)生了反感,索性繼續(xù)看虹飛的發(fā)布會直播,不去受這兩人的氣。

  趙逸靈被冤枉了,他并非只為了雅晴的囑咐來走個過場,花瓶里插著的一束狗尾巴草就是最好的證明,那是他親手拔的。

  他一進病房就看到了夫人眼中的疲憊與憔悴,這使他想到了以前被他推拿過的那些人,自然而然地就為夫人按摩起來。

  只不過趙逸靈也是有私心的,他想借助這個機會放松張麗潔的警惕好去接近她,然后在幫她按摩的同時去摸她的頭發(fā)。

  在虹飛的這段時間也讓趙逸靈成長了不少,他不再是不聲不響地去摸雅晴和莫宵的頭發(fā)了,而是會找個借口在攀談中引開她們的注意。

  比如“今天天氣不錯”,“你吃飯了嗎?”,“公園里的猴子生小猴子了”等等,這讓雅晴和莫宵哭笑不得,但也懶得去戳穿他。

  為此,趙逸靈特地刻了一個小人像給雅晴,底部還有她的名字:金雅晴。

  當他拿去雅晴班里給她的時候還讓她當場試了一試,敲著紅印就砸在了雅晴的作業(yè)本上,結果還被她打罵一頓。

  但趙逸靈卻很開心,這是他新想到的如契約一般的交易,就是給一個女生刻一個木人像,然后就可以永久去摸她的頭發(fā)了。

  效果是有的,(11)班里的苗婉茹就首當其沖,按照她的原話“不能便宜了他”,其他被趙逸靈侵犯過的女生也懷著怨氣與他簽下了契約。

  就這樣,原本悠閑地刻一個多月才能完成的木人被他壓縮到了一星期,甚至更短,手藝也以前所未有地速度精進著。

  得知虹飛開完新聞發(fā)布會后就來看望張麗潔,夫人便要去詢問醫(yī)生是否能讓自己女兒出去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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