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淺淺番外篇(20)
“你松手?!?p> “你放開?!?p> “淺淺,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們兩個就一起死,反正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求之不得,”
“淺淺?你還真敢叫,除了我熟悉的人,還沒人敢當(dāng)著我的面這么親密的叫我的名字。不過看在你將要涼涼的情況下,我施舍施舍,讓你叫叫也無防。”
“……”
聽她這么一說,那人更是氣急敗壞,又像是偏執(zhí)癥發(fā)作,搶方向盤的力道更是一寸寸加大。
拉扯之間,車子猛地撞上了高速公路的護(hù)欄,嘭的一聲,車前的保險杠掉落下來,又沖進(jìn)了另一條逆行的道路里。以至于后面的車猛地剎車,發(fā)生了輕微的連環(huán)碰撞的事故,后面的人緊急按著喇叭,才讓其余車輛慢慢停下來,所幸,大多數(shù)都是輕傷。
“淺淺!”
君臨急促地呼吸著,大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便開了車追上去,完全沒管逆行不逆行,就只是想追上去,把人救下來。
被波及受了傷的別人報了警,再加上君臨喊的人也陸續(xù)趕到,這一時之間,高速公路上竟然展開了一場刑偵電視劇和電影里才有的追捕逃犯的情景。
“哼,看來,是警察到了?!彼螠\淺聽到了警笛聲,忍不住冷冷笑著,“你跑不掉的?!?p> 她的笑容很冷,和她五年前最后一部電視劇里頭扮演的那個女主角的神情一模一樣,看似柔弱無骨,實則冷艷絕美,骨子里全是剛硬之氣。
“為什么,為什么……跟我在一起難道不好嗎?”那人發(fā)了瘋一樣的,也不去搶方向盤了,而是死死去扣住宋淺淺的肩膀,“我那么愛你,愛你愛到可以為了你去死,和我在一起,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哪里都不滿意,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彼螠\淺咬著牙,用還流血的額頭狠狠地一撞,直接撞上了他的鼻梁,仿佛都可以聽得見鼻梁骨碎裂的聲音,那人的鼻血也流了下來。
這輛失去了人控制的車一直在往前開,不巧的是碰上了一個大弧度的下坡路,車速更是越來越快,快得驚人。
“派車攔截,現(xiàn)在沒有人控車。”警方的人也在商量著對策,他們從兩頭派車過來,再加上君臨的人,十幾輛車圍著這輛白色面包車。
“了解?!?p> 他們警方剛想采取行動,只見一輛黑色的賓利踩到了最大的油門,超過了目標(biāo)車輛,用車身去頂著這一輛毫無方向可言的車子。
兩輛車,一起卡在了隧道前的石壁邊沿。
在拼命反抗的宋淺淺發(fā)現(xiàn)了前面的動靜,視線往前一掃,目光微怔,更忍不住脫口而出:“君臨?!?p> 她剛醒過來,麻藥的效用還有余力,撐了這么久,力氣已經(jīng)漸漸弱了下來,這么一分神,更是被那人一個反手扣住了手腕,被折的疼痛一瞬間襲來。
那男人二話不說又找了根繩子狠狠地把她的手綁了起來,連同手指也綁在了一起,宋淺淺回神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五根手指也動不了了。
“你看看身后吧,你逃不掉的?!彼螠\淺只是往車后又看了一眼,幾十輛車子追著他們,身邊圍著車,前面還有君臨的車子頂著。
君臨狠狠地踩下剎車,透過后視鏡看到了他用繩子綁住宋淺淺,更是怒火中燒,拼命踩剎車的同時,兩輛車的車輪也漸漸冒出了火星。
那男人把宋淺淺扔到了一邊,抓起方向盤也狠狠地踩油門,一檔一檔地不停加力,兩輛車不停地滑行,進(jìn)入了黑漆漆的隧道里。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暗了下去。
男人猛地偏了一個方向,在寬大,而且隱藏性很好的隧道里,順利地把車子移到了另一條車道上,所有人都打開車燈的那一剎那,他已經(jīng)把車子穩(wěn)穩(wěn)地開了出去。
雖然這車,已經(jīng)被撞得不成樣子。
“一群廢物條子,還想抓我?”男人挑了挑眉,“淺淺,你認(rèn)命吧,老天爺都在幫我?!?p> “是嗎?”宋淺淺冷冷一笑,目光直視著前方隧道的出口。
男人覺得她的笑容不太對勁,也看了過去。只見那白色的隧道出口處,有好幾輛重型卡車正在那里停放著,一排拿著盾牌的攻堅警察,架槍正在等著他,黑魆魆的槍口直對著這輛車。
面包車車速快,他在又絲毫沒察覺,在最后的緊急時刻,他猛地踩下剎車,一打方向盤,卻還是直接撞上了一輛重型卡車,車頭往里面陷進(jìn)去一些,車窗玻璃全碎。
宋淺淺一頭磕在了車前,剛剛受了傷的腦門,流下了更多的血。
“里面的人聽著,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釋放人質(zhì),不要負(fù)隅頑抗?!本降娜四弥群霸挘碗娨晞±镱^的話一字不差。
男人右手臂受了傷,他喘著粗氣,從置物箱里拿了一把水果刀,跨到宋淺淺這邊,把還在眩暈里的宋淺淺托下了車:“別過來,過來我就弄死她?!?p> 宋淺淺只覺得被人掐著脖子,非常地難受,眼睛幾乎都睜不開。
君臨快速停了車,看到被威脅成人質(zhì)的宋淺淺以后,更是快速跑了過來,看到她滿臉的血,臉上的表情一寸寸皸裂:“你敢傷她!”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咬牙切齒的肯定句。
“君臨是吧?”那人同樣惡狠狠地咬著牙,“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該死的人,一次次地壞我好事,我就應(yīng)該先弄死你?!?p> 宋淺淺覺得自己快要被他勒得窒息,她用左手扣住他的手臂,企圖讓自己能夠呼吸得更順暢一些,同時微微睜開的眼睛,看向了身影模糊的君臨。
真好,那她就不用怕了。
撐著最后的意識,她一開始并沒有倒下去,可是隱約的,腦海越來越混亂。在她徹底暈過去之前,似乎是聽到了刺耳的槍聲,而且,并不是那個用她來做人質(zhì)的人受了傷,反而是,眼前的那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是那個一直臨風(fēng)玉立,說一不二的人,就那么一團(tuán)黑影,模糊得快讓她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