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皺了皺眉,這女人對他當真警惕,合著在莊園里親近他都是裝的?
這個女人真是!
真是令他又愛又恨!
“你若是不過來,本王便過去,屆時你就算跳下去,本王亦可以接住你,到時本王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帝玦冷聲威脅道。
“你、”南宮傾氣悶。
咬了咬牙抬腳準備過去,好女不吃眼前虧!
帝玦看她吃癟的俏模樣,微微勾了勾薄唇。
剛走兩步,流光便已掠到南宮傾身側。
南宮傾欣喜,又縮回了腳,給了帝玦一記冷眼。側過頭看了一眼流光,心下稍安。
流光微垂著眸子淡淡看了眼少女,并沒有說話,他此刻正警惕著帝紹,這少年雖說武功不及他,但他的暗器卻使得神出鬼沒,令人防不勝防!
帝紹此刻眼神冰冷如霜,面目蔭翳的看著流光,此刻少女在他身側不遠,他定然要分心于她,屆時用暗器襲擊他,看他如何!
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帝玦,示意他與他聯(lián)手,只要制住流光,其余的人還不任他拿捏?
帝玦會意,上前便于流光交手,流光揮著劍,應對自如!
帝紹卻在旁按兵不動,這讓南宮傾隱隱擔憂,這帝紹打得什么注意?
只見帝紹此刻拿出暗器,直擊流光而去,南宮傾立時發(fā)現(xiàn),心中一急,道?!傲鞴庑⌒?!”
顧不得劍氣可能會傷到她,抬腳跑向流光!
帝紹此時暗器已發(fā),無法收手,只能朝著南宮傾冷喝道?!俺粞绢^,快躲開!”
南宮傾不及思考便轉身迎面擋住暗器,悶哼一聲,痛的立刻伸手捂住肩膀,由于慣性原因,使南宮傾傾斜了下身子后退,后面正是斷崖,她腳下一空來不及驚呼便掉了下去!
帝玦與流光俱是一驚,發(fā)現(xiàn)時已來不及施救,流光看向斷崖想都沒想便跳了下去!
端著輕功快速的順至少女身側,一手攬過她的纖腰,一手提著劍插入懸崖的絕壁上,二人掛在半腰后,流光穩(wěn)了穩(wěn)身形,抽出利劍,片刻后便穩(wěn)穩(wěn)的落于崖底!
夜色漸漸淡去,東方隱隱的泛著白光,山巒迤邐,古木青蔥,薄霧寥寥飄蕩在山中,鳥鳴蟲啼,一派清新自然。
流光扶著南宮傾坐在一株古樹下。
“王妃,你怎么樣?”
流光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少女,肩膀處的血竟是黑紫色,明顯暗器上有毒,若不是她擋住暗器,此時那暗器應該是擊中他背后的心臟才是!
他未曾想到她竟然以身犯險去幫他擋住暗器,她其實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很痛,我手腳有些發(fā)麻!”南宮傾蹙著眉,咬著發(fā)白的唇瓣,有氣無力道。
手伸入袖中摸了又摸,心里一萬個靠!她的解毒藥呢?昨晚還在袖中的!
這是天要亡她!
“王妃,你忍一忍,我?guī)湍惆寻灯靼纬鰜??!绷鞴饪戳艘谎勖嫔n白的少女,沉聲道。語氣比以往溫柔了許多。
“嗯?!贝丝棠蠈m傾的意識有些模糊,輕輕的應了一聲,便闔上眼睛!
“王妃,王妃、別睡!”
流光抬手,輕拍著少女精致的小臉,語氣有些急切,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溢滿心頭。
斂了斂心神,抬手拔掉南宮傾的暗器后,又撥開她肩膀處的衣服,薄唇覆上細小的傷口,用力的把毒吸了出來,直至血液變紅方才停下,伸手拿過一旁的劍,割破手指,把血喂入少女口中,前幾日吃了解毒的藥物應該還有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