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弄巧成拙
白廣恩還待掙扎,但是被三棱軍刺冰冷的刀刃頂在脖子上,哪里還敢動彈?
這個時候,身邊其他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朱杰,紛紛圍攏上來。
朱杰現(xiàn)在有白廣恩在手中,哪里還會在乎這些人,而且,即便是這些人發(fā)現(xiàn)了他,想要脫身,也輕而易舉,就靠著這些參差不齊的明軍士兵,在山林里抓住朱杰,幾乎是不可能的。
朱杰一伸手,將白廣恩的帽子卸了下來,笑道:“怎么樣?白大人,咱們還有必要在比下去嗎?”
白廣恩徹底沒有了脾氣,連自己都被“擊斃了”,那還比個什么勁兒?而且這個小子在山林里來去無蹤,既然敢現(xiàn)身控制住自己,那就絕對還有辦法從容脫身!
“哼!老子認輸就是!”
白廣恩臉色鐵青,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來到自己身邊的,難道自己的這些士兵都是瞎子?這么大的目標都發(fā)現(xiàn)不了?
朱杰松開白廣恩,笑道:“白大人,得罪了,請吧……”
白廣恩心思電轉(zhuǎn),向著一旁的千戶使了一個眼色,千戶杜鈺自然是心知肚明,輕輕揮手,幾個人暗暗扣了弓箭,準備尋找機會,出手,哪怕是出手重創(chuàng)了這個小子,也絕對不能就此認輸啊,不然的話,到了山林外面,從總兵大人到自己這個千戶,都沒臉活著了,兩百人對付人家一個,都被人家給搞得灰頭土臉,太丟人了。
不過,這些小動作又如何能夠瞞得過朱杰的眼睛,哪怕是向外走,朱杰都緊緊的站在白廣恩的身旁,接著白廣恩掩護著自己,特么的,絕對不能陰溝里翻船,這個明軍大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如果真的著了道,到時候,連個訴冤的地方都沒有!
距離山林之外已經(jīng)沒有百步的距離了,杜鈺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破綻!
朱杰的身子在這個時候稍稍的放松下來,距離白廣恩已經(jīng)拉出來了一個身位,正是動手的好時候!
兩個箭手早就做好了準備,幾乎同時拉開了弓,羽箭如同閃電一般,直奔朱杰而來!
朱杰作為特種兵,對于周邊局勢的敏感性遠超眾人,哪里會沒有發(fā)現(xiàn)?
“鼠輩敢爾!”
朱杰怒喝一聲,腦袋一歪,躲開了面門的這支箭,對于胸前的這支箭根本沒有任何顧忌,一把抓住白廣恩的肩膀,將正要跳開的白廣恩給再次拽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砰!
羽箭射在朱杰的胸前,如同彈簧一般,被彈了開來,此時,朱杰的三棱軍刺,再次頂在了白廣恩的咽喉之上!
白廣恩嚇得面如土色,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機警,非但躲開了暗箭,同時再次將匕首頂在了自己的胸前!
“白大人,一次比試而已,至于玩這樣下三濫的招數(shù)?叫你的手下全部扔掉頭盔,滾出山林!不然的話,咱們就直接來個了結(jié)!”
這一次,白廣恩再也不敢玩詭計了,現(xiàn)在的朱杰已經(jīng)翻臉了,只要稍稍動動匕首,自己的小命就要將交代啊!
“快,都給老子扔下頭盔,滾出去,滾出去!”
白廣恩臉色蒼白,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山林之外,孫傳庭正在等的焦急的時候,樹林的邊緣傳出了一聲怒吼,緊接著白廣恩恐懼的驚叫聲傳了出來。
孫傳庭心頭一驚,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數(shù)十個明軍跌跌撞撞的跑了下來!
“杜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孫傳庭怒喝道。
“呃……”
杜鈺臉色一白,這個時候,哪里還敢答言?難道說自己家大人輸了,然后暗算朱杰?
“督師大人,不要問他們了,我來告訴大人!”
朱杰的聲音傳了過來,此時的白廣恩已經(jīng)被朱杰一記手刀給打暈了過去,被朱杰給扛了出來。
砰!
朱杰一把將白廣恩給摜在地上,冷笑道:“督師大人,在下總算是知道為啥大明朝名將凋零殆盡了,如果大明朝的將軍都想白總兵這么無恥的話,那些名將們想不死無全尸都難!”
孫傳庭皺皺眉頭,問道:“朱將軍,這是怎么回事?”
朱杰一腳將白廣恩踢到一邊,寒聲道:“大人,本來我已經(jīng)生擒了白總兵,摘掉了他的頭盔,比試結(jié)束。在即將走出山林的時候,他竟然命人暗箭偷襲在下,對我暗下殺手!督師大人,我需要您給我一個解釋!”
嘶……
在座的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擦了,這個白廣恩膽子也太大了吧,就在督師大人的眼皮底下,竟然如此歹毒行事,幸好朱杰功夫足夠高超,不然的話,只怕朱杰都已經(jīng)成為一具死尸了吧……
孫傳庭眼毛寒光,看向了杜鈺,寒聲道:“杜鈺,你跟本督說實話,到底是不是這樣,膽敢說一句謊言,本督就將你碎尸萬段!”
“噗通!”
杜鈺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如果白廣恩此時還清醒的話,杜鈺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但是白廣恩還在昏迷之中,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忽悠孫傳庭啊……
“大人、大人恕罪,白總兵也只是一時糊涂而已,只是想試試朱將軍的功夫到底怎么樣……”
“放屁!”
孫傳庭大怒,喝道:“你們心里的那些鬼心思,難道本督還不清楚?豈有此理!來人,給我取一盆涼水來,將白廣恩潑醒!”
一旁的士卒連忙取來一盆涼水,倒在了白廣恩的腦袋之上,將白廣恩給弄醒。
白廣恩狠狠的晃晃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孫傳庭怒喝道:“來人,給我將白廣恩綁了!”
白廣恩大驚失色,連忙叫道:“慢,督師大人,下官犯了哪條軍法?”
“哪條軍法?”
孫傳庭恨聲道:“比試之前,本督就以明言,比試切磋,不準傷人,明知軍令在前,你竟然還要派人暗算朱杰,違抗軍令,暗算同僚,難道你還不知罪嗎?”
白廣恩看向了一旁的杜鈺,杜鈺將腦袋已經(jīng)要扎到褲襠里去了。
白廣恩暗叫糟糕,沒有想到杜鈺竟然如此軟骨頭啊,這下可是把自己給坑了……
“大人誤會,誤會啊,下官絕對沒有暗算的心思,只是想要試試朱將軍的身手而已,如果想要暗算他,數(shù)十人亂箭齊發(fā),他哪里能夠活到現(xiàn)在……”
白廣恩猶自狡辯道。
朱杰冷笑道:“白總兵,誤會?如果不是我身穿寶甲,可以刀槍不入,現(xiàn)在只怕早就是一具死尸了吧,二十步之內(nèi),羽箭甚至都可以穿胸而過了!”
由不得朱杰不惱恨,即便是朱杰有防彈衣在身,一支羽箭在近距離射在身上,也是疼痛的很,如果沒有防彈衣在身上,那真的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