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公司里第一次有人看見莊渠和嚴譯一起來上班。兩個月后,兩人幾乎天天一起來上班。
以前,莊渠的上班時間是比嚴譯早半小時的,但自從兩人在一起后,莊渠的上班時間自動往后挪了半小時。
市場部經理和同事們都看在眼里,但是礙于嚴譯的面子,也不能多說什么。
三個月后,嚴譯辭退了老張,說老張退休年齡也快到了,讓他提前退休,并給了老張一筆高額的退休金。
就在老張被辭退后,經理實在忍不住了,找嚴譯說了一下莊渠和老張的事。第二天,莊渠就變成了嚴譯的助理,市場部經理那邊助理另招。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
原本嚴譯剛進公司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現(xiàn)在出了個莊渠,大家對嚴譯的好感一下子全敗光了。
雖然嚴譯有點感情用事,但是業(yè)務水平還是沒得說。嚴譯的父親對此事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他覺得,嚴譯和莊渠的感情并不會持久。
就這樣過了兩年,嚴譯考慮到莊渠的年紀,生出了想要和莊渠結婚的念頭。
嚴父知道后,皺著眉頭不說話,想了很久,才說了一句話:“你先不要告訴你媽,我考慮考慮?!?p> 嚴譯知道這話一出,他爸是在想怎么拒絕莊渠。為了得到家里人的支持,嚴譯還是選擇告訴了嚴母。
嚴母聽了冷笑一聲,反問道:“你對莊渠了解多少?”
嚴譯見母親神色不對,小心說道:“我和她戀愛了兩年,我覺得她是可以和我共度一生的人?!?p> “還有呢?她家里情況如何?她交友情況如何?她生活經歷如何?等等,這些,你都了解多少?”
嚴譯知道糊弄不過去,便想要扯開話題:“媽,我相信我的眼光。我也仔細留意過,莊渠家里就是一般的家庭,雖然沒有我們家有錢,但絕對沒有問題?!?p> 嚴母不想再和嚴譯廢話,生氣地說道:“你知道你爸為什么讓你別和我說嗎?你爸就是想護著你,想要找一個好方法把莊渠從你身邊調走。你呢,你到底要蠢到什么時候!!”
“媽,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只是想要結個婚,為什么你和爸把事情想得這么嚴重?”
“到底是你太蠢,還是那個女人太精明!嚴譯,你都25歲了,你怎么就學不會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
“你到底在說什么?”
“你的好女友,莊渠,在外面有別的男人!”嚴母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遞給嚴譯,“你,只不過是她的工具而已!”
嚴譯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整個人一時之間都忘記了如何思考,只是機械地滑動手機,一張張看著照片。有那么一瞬間,嚴譯覺得十分惡心反胃。
滑到最后一張照片的時候,嚴譯冷靜地將手機還給了他媽媽,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了?!?p> 嚴母看到自己兒子強裝沒事的樣子很是心疼,語氣也緩和了不少:“這兩天,你去A市出個差吧,順便調整一下心情。”
“爸那邊……”
“你自己和他說你要出差,其余的,我來和你爸說,我們會把這件事情全部交給你處理。希望……你能好好處理?!?p> 嚴譯的話聽起來有氣無力:“我知道了,謝謝媽?!?p> 當晚,嚴譯就開車前往A市出差了。
一到A市,嚴譯就去了大學時難得來的酒吧。
這酒吧是A市非常出名的吧,比一般的酒吧“清凈”了一點,適合一個人調整心情。
據(jù)說,這酒吧是A市一位富二代開的,實行會員制,酒吧常年配備很多保安,為的就是解救那些不愿意被搭訕的女人、男人。
久而久之,這家酒吧就以“清凈”聞名A市。那些凡是想要調整心情,但是又不愿意被打擾的人,往往都會選擇這家酒吧。
嚴譯上大學沒多久,正是這家酒吧成名之時。那時,這家酒吧人氣爆棚,人多得不行,非常影響體驗,所以嚴譯對這家酒吧并沒有留下什么特別的印象。
現(xiàn)在嚴譯選擇這里,是因為他聽說這里限流了。
沒錯,限流了,不管什么時間,最多人數(shù)都保持在這個上限,如果人滿了,除非你是特別會員,否則都別想進去。
正巧,嚴譯就是這里的特別會員。
一進去,氣氛依舊火熱,人依舊多,但是和以前人擠人相比,已經改善了許多。嚴譯點了一杯杜松子酒,看到吧臺前面一個人都沒有,便隨便挑了個位置,在吧臺坐了下來。
調酒師一看就知道嚴譯是來喝悶酒的,加上他又非常喜歡嚴譯這種長相氣質的人,忍不住勸道:“杜松子酒這么烈,不太適合你這種不經常喝酒的人?!?p> 嚴譯看了一眼調酒師,對他搖了搖頭,也不說話,拿起酒杯,搖晃了幾下,便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調酒師正打算開口,就看到他們陸總一臉頹廢地走了過來,連忙回去準備給陸總調酒。其余調酒師見到陸總,也有點不自在。
陸見深在嚴譯身旁坐下,趴在吧臺上,歪頭看著嚴譯說:“真的是嚴總呢,好久不見啊?!?p> 嚴譯突然很想抱一抱陸見深,見到這位朋友,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可他只是朝陸見深點了點頭。
陸見深依舊歪頭看著嚴譯,有氣無力地說:“天才嚴總終于為感情的事情煩惱了。”
嚴譯嘆了一口氣,問道:“沒心沒肺的陸總也在為感情的事煩惱了嗎?”
“陸總?別叫我陸總!”
“陸總,這是您的……”調酒師把后面的話深深咽了回去,“這位客人,你最喜歡的酒來了?!?p> 陸見深看了看調酒師,勉強地抬起頭扯了一個微笑,說:“謝謝這位帥哥。”
調酒師忍住笑迅速溜開了,陸見深隨后又趴在了吧臺上。
兩人沉默了一會,嚴譯才開口道:“今晚有什么安排嗎?”
陸見深左右晃了晃身子,表示否認。
“要不然我們……”嚴譯停頓了一會,“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