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五星級酒店套房。
黑暗的房間里,
“蘇然,你說林夏她能談判成功嗎?”她是有一點愛這個男人,才會背叛林夏,雖然男人并未說過愛她,甚至從來不曾給過她笑臉,還會在某些時候虐待她,她卻一一忍受。因為這個男人可以給她想要的生活,錦衣玉食。
她所謀,是蘇家少奶奶的位置。當然,如果過一段時間還謀劃不了,她就另找靠山,畢竟蘇然的虐待,有時候令她很是厭倦。憑她的美貌,可以達到想要的目的的。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p> “好好好,我不過問?!眲⒚饕罋獾媚樁寂で耍皇呛诎到o了最好的掩護。他把她當做棋子,可她仍然淪陷,這不是犯賤么呵呵。轉過身,伏在男人胸膛,語氣又恢復成輕佻的樣子,“蘇然,我們繼續(xù)吧?!?p> 夜,如此長。
林夏回到宅院,燈火通明的屋子,卻讓她感受不到家的溫暖。散了等候在家的傭人,一個人上樓。她們,也在等一個答案。可是看到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林夏什么都不想說,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冷水澆滅一顆火熱的心,總算回歸寂靜。站在鏡子前看自己裸露的身體,胸口那道疤,刺痛了心。當年她和劉明依好,劉明依‘不小心’傷了她,她也向父親隱瞞了。
她輕輕撫上那道疤,又一次痛恨起自己的白蓮花性子。到底要怎樣,她才可以狠下心報復那兩人!
她忘不了蘇然那晚臉上的淚目,也忘不了自己因為震驚而麻木的遲鈍表現(xiàn),那一刻她的腦子是懵的。時過大半年,她想起來仍然心會鈍痛。那是她年少時曾經懵懂愛過的男人,卻和她的好朋友躺在一張床上…
興許是在浴室站久了,腿有些麻,皮膚因為接觸冷空氣早已經起了雞皮疙瘩,一粒粒的觸目驚心。
林夏覺得有點冷。
回到臥室,打開電腦,弟弟林冬的郵件彈出來。顧不得擦干頭發(fā),急忙點開看,這個時候,一定是急事!
原來林冬的東升集團突然被黑客攻擊,丟失了一些數(shù)據(jù),好在及時被截住并沒有泄露太多。林夏猜不出是不是蘇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要來試探她。二十三年前就開始的局,他能查到?揉揉眼睛,林夏給一個朋友楊子打電話,他是知道她秘密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摯友,同時是計算機天才。但他其他的背景,她就一無所知了。當初她救了他一次,所以他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喂!”男人慵懶的聲音傳來,仿佛沒睡醒。
“楊子,我弟弟公司被黑客攻擊了,你去美國幫我看看?!绷窒氖侵罁P子的為人,就算嘴上不答應,但還是會做的。
“草,你怎么不自己去看!我最近很忙?!蹦腥嗽陔娫捘沁吙鋸埖拇蠼小?p> “你知道我根本不能亂走動。你幫我,我明天給你的科技公司提供一億的研究經費。”楊子是個典型的缺德鬼,入侵明星賬戶盜取艷照什么的經常干,他太高明,技術員捕捉不到。就只在林夏要幫忙的時候大驚小怪的。
“好啊,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把。不過聲明,你們那些破事不能牽扯到我啊,萬一被警方盯上我恐怕要牢底坐穿了?!睏钭哟笊らT的說道。
“放心,如果你技術好肯定不會出事。你要幫我追蹤到對方的id,我需要知道誰干的?!绷窒钠鋵嵰膊幌脒B累楊子,可是如今真是沒其他辦法了,可以信任的人那么少,身邊不斷有人背叛,簡直寢食難安。
“你敢懷疑我的技術?哼……”
林夏聽著電話里的忙音,無奈扶額,楊子真的太過于個性了!老是強行掛斷電話,不等她說完。
“文君,你幫我擬一份投資合同,我要給楊子科技公司投入一億資金?!绷窒挠纸o秘書祝文君打電話安排,師出有名真不簡單。
“總裁,半年前不是已經注資一次了嗎?楊子科技最近并沒有融資意向??!”祝文君覺得很驚奇,似乎總裁對好朋友的公司太扶持了吧,可是現(xiàn)在不是旭日的事情更重要么?
“這其中很復雜,你只要做好合同書就好。不用隱秘?!绷窒膶嵲诓恢涝趺聪蜻@個才畢業(yè)的秘書說,特殊時期,能信任的人沒有幾個。有些東XZ不住,所以根本沒必要遮遮掩掩,況且她以自然人名義投資公司,和董事會的人也沒有關系。
“好的,總裁?!弊N木m然初出茅廬,但職場雷區(qū)還是知道的,上司不想你知道的不要多嘴去問。
掛了電話,只覺得疲憊。電腦已經啟動屏幕保護模式,卡通的圖片充斥著顯示器。這場戰(zhàn)爭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揉揉太陽穴,喚醒電腦,投入最后的工作。打開私密郵件,密密麻麻的文像一粒粒棋子,這些都是調查報告,關于蘇然、劉明依、杜明啟……看了很多次,頭痛。年前她還不知道如何和黑幫打交道,現(xiàn)在連交易暗號都記下了數(shù)十種,以她本身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小,被迫求助黑道情報組織。相信,對手也已經將我查得干干凈凈了吧,林夏自嘲的笑著。她因為長期失眠,眼底有些淤青,偏偏臉色有些蒼白,顯得有些駭人。
她今晚對杜明啟的種種所為,其實做了大量準備的,她從他的資料里猜測他的性格,然后賭了一把。現(xiàn)在,幾乎成功了!
手指飛轉,屏幕上彈出隱秘對話框,神秘人ben出現(xiàn)。
“我需要發(fā)布那些照片,蘇然和劉明依?!?p> “ok.”
對話框消失。
林夏背靠椅背,沉默不語。蘇然,我們本不需要如此。回想起那些年的快樂,她嘴角向上,隨即又眼神黯淡,為什么相愛的兩個人抵不過利益的對抗。她只是林家的養(yǎng)女,現(xiàn)在卻承擔著林家的家業(yè)。
鬧鐘的聲音把林夏拉回現(xiàn)實,惘然四顧,寂靜無聲。十二點,該睡覺了。林夏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失眠到要靠安眠藥入睡,還要固執(zhí)地設定一個定時鬧鐘,強迫自己上。床。
她關了電腦,接杯水,吃一粒安眠藥,拖著疲憊的身子上。床
黑暗淹沒了林夏,沉寂包圍了瘦弱的身軀。她緊緊閉著眼,身子有時候會抖一下。那是本能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