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素第二天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2點(diǎn)多了。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感覺自己仿佛沉睡了一個世紀(jì)那么長,這期間一直做著夢,夢境中有一雙看不到的大手,把她的身體往下拽,像是掉進(jìn)了黑暗的無底洞,真實又虛幻。
秦木素坐起身,有點(diǎn)惡心,腦袋依舊沉沉的。她忍著難受,起身下床倒了杯溫水,大口的喝完了,這才舒坦了許多。
想到今天只有下午半天課,還是選修哲學(xué),秦木素放心下來,晚點(diǎn)去也無妨。
“我昨天喝了多少啊,記得就喝了兩杯而已,怎么就醉的起不來了?!彼睦锵搿?p> 秦木素甚至記不起來聚會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她又是怎么躺在床上入睡的。
宿舍里一個人都沒有,地面干凈整潔,似乎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秦木素再次回到床上,摸出手機(jī)想給唐吉打個電話問問昨天的情況,一看手機(jī)屏幕,竟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而且更令她驚訝的是,這些未接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
沒錯,秦木素再三確認(rèn),是許同打來的。
她心中犯起嘀咕,為什么許同會突然打來這么多電話呢,而且我都沒接到?
秦木素帶著疑問,撥通了許同的電話……
“喂,秦木素是你嗎?你怎么回事啊,一直也不接我電話,我擔(dān)心了一晚上,你沒發(fā)生什么事兒吧?”
電話那頭許同略顯焦急,語氣也變得急促。
秦木素一臉茫然,木木的說道:“我……我沒事啊,挺好……挺好的……”
聽到她的聲音,許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沒事就好,把我嚇壞了?!?p> 秦木素不知所然,好像她身上發(fā)生了大事,自己卻不知道。
“那個……我昨天睡太死,應(yīng)該是沒聽見手機(jī)響,對了,昨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兒嗎?”
他試探著問許同。
“你是不是失憶了,昨天明明是你先給我打的電話。”
“?。俊鼻啬舅氐拇竽X飛速轉(zhuǎn)動,居然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
“我昨天跟室友一起喝了點(diǎn)酒,可能是忘了,我……我說了什么話嗎?”
秦木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人們常說酒后吐真言,她真怕說了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來。
“你一直不說話,你那邊很吵,后來中斷了,不一會兒又打了過來,還是什么都沒說,我還以為你出危險了呢?”
秦木素有些尷尬,她連忙解釋:“哎呀,可能是我醉了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按錯了,你別在意,失誤,失誤而已?!?p> 許同是有點(diǎn)氣憤的,她明明不會喝酒,還喝那么多,一點(diǎn)兒也不愛惜自己。
“怎么說你呢,上了大學(xué)都不學(xué)好了,學(xué)會深夜買醉了,是吧?還好是在宿舍,如果要是在外邊喝多了,你一個女孩子多危險嗎,你不知道嗎!真是不知所謂!”
許同提高嗓門一頓數(shù)落,就像責(zé)備自己的不省心的小孩兒。
要是擱以前,許同從來不會對她說這么重的話,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以為秦木素肯定乖乖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以后不會再犯。但是今夕不同往日,加上酒精的副作用還沒有完全褪去,沒料到被她直接強(qiáng)勢的頂了回去。
“你這么大聲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憑什么管我這么寬,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你這是什么話,做錯了還不讓說了不是?”
“好了,我怎樣不用你管,下次不會再打擾你了,我累了,再見!”
秦木素說完,立馬掛斷了電話。
“她還生氣了,什么情況這是?”許同猶如當(dāng)頭一棒,想不明白一向溫婉的秦木素,脾氣突然這么暴躁。
秦木素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激動,明明是自己做的事情欠妥,搞得好像許同多管閑事一樣。
她有點(diǎn)后悔,但話已經(jīng)從自己的口中說出去了,就算是想要挽回,也得等等吧。
其實很多突發(fā)狀況都是這樣發(fā)生的,有些人說出來的話并不是自己想要表達(dá)的,但是為了一點(diǎn)兒尊嚴(yán),遲遲不肯退步。
秦木素還沒有從剛才的對話中解脫出來,唐吉便推門而入。
看到床上半坐著的老四,興奮的說:“你醒了,太好了,真沒想到你能醉成那樣?!?p> “你還說你,都怪你,讓我喝那么多酒?!鼻啬舅匾荒樜?p> “天地良心啊,后來我們都拉著你不讓喝呢,你不聽,可勁兒往里送,一整瓶紅酒全讓你造了,最后還要拿瓶吹呢?!?p> “不會吧,唉那也太丟人了。”
秦木素害羞的捂住了臉。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丟不丟人的,沒事啊,看,怕你餓著,給你帶了午飯,有白薯粥,雞蛋餅,你先吃點(diǎn)。”
秦木素睡了這么久,早就餓了,接過唐吉手中的飯就慢慢吃了起來。
她吃著雞蛋餅,突然想到了什么,問唐吉:“那個,我昨天喝醉有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兒啊,比如打電話啥的,我都不記得了。”
唐吉托著下巴,眼睛向上翻了翻,回答道:“昨晚我們也有點(diǎn)暈,我倒是看見你擺弄手機(jī)來著,后來你手機(jī)一直響,都以為你是在外放歌曲。再后來嘛,看你喝的不少,就把你扶上床,直接睡著了。”
“哦,好吧,我發(fā)誓,以后說什么也不喝酒了?!鼻啬舅卣f著,下意識地喝了一口粥,不料被燙到了舌頭,她“呀”了一聲,趕緊吸了幾口涼氣降溫。
唐吉笑笑,拿過粥來,邊吹邊說:“來,看你心不在焉的,我喂你吃,張嘴……”
秦木素自認(rèn)為還沒有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境界,死活不讓唐吉喂飯,瞪了她一眼,奪過白粥,自顧自喝著。
吃了點(diǎn)東西,秦木素終于感覺好受了點(diǎn)兒,拿著書包就要去上課。
唐吉攔住了她說道:“哎,你別去了,我給你和我,咱倆都請好假了。再說了,選修課不上也沒啥影響啊?!?p> “我去不了是有原因的,你又沒事兒,為啥也請假了?”秦木素反問她。
“你傻啊,我不得照顧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