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頭,一匹馬迅速從人群中閃過,過往行人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看著馬背上的少年,子衿冷吸一口氣,瞬間竄入人群,擋在馬路中間;等待著靠近的危險?!皣}噠…………”馬蹄聲漸漸傳來,子衿卻裝作什么都沒聽見;“閃開……”百里頎英呼喚著,眼看就要撞上了……
耳邊傳來馬的嘶叫聲,子衿驀然回首;百里頎英卻僅用一只手便將飛奔的座騎扳倒在地,倒下的馬兒殘喘著粗氣;百里頎英輕輕飛起,降落在子衿不遠(yuǎn)的地方。
“姑娘,你沒事吧!”百里頎英冷漠的問道;子衿也只是搖頭,故作驚嚇的傻眼;卻顯得那般楚楚靈人,百里頎英又伸手在子衿眼前晃了晃,問道;“姑娘…………”
“啊……”子衿回過神來,忙用手捂住心口,呼吸著。
“你沒事吧?”百里頎英又問了一遍,卻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冷漠。
子衿輕輕搖頭,緩緩轉(zhuǎn)過身子假意離開。
“姑娘……”百里頎英伸手叫住子衿;
“還有事嗎?”子衿也不回頭,背對少年;
“你………………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p> 子衿嘴角浮出一絲微笑,“我與先生素未謀面,又怎會是先生的故人呢?”
“恕在下冒昧了,可否告知在下姑娘芳名,祖籍何處?”
“青衣鐘離子衿…………”
“青衣?恕在下無知,實不知青衣所處何地?!?p> “無名之地,何足掛齒。”
人群之中,車水馬龍皆擦肩而過;兩人相視一笑,如同故人…………
鳶尾花開,城外廣闊的草地上遍布白色藍(lán)色的花兒;子衿悠悠漫步于鳶尾從中,不時展開雙臂迎風(fēng)飄散著衣衫;百里頎英默默關(guān)注著,哀傷的神色硬是被壓下去。
“子衿…………”
“什么?”
“你跟塵婥,真的很像……”
“塵婥?”
“嗯”
“為什么?”
“她……最喜歡一個人在鳶尾花從中漫步,也像你一樣喜歡穿跟鳶尾花一個顏色的衣服;曾經(jīng),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風(fēng)里,沖我笑?!?p> “她是你的愛人嗎?”
“呵呵……她死了,四年前,我都快忘記她的一切;直到今日看到你…………”
“那你不是應(yīng)該感謝我嗎?”
百里頎英輕輕一笑,蹲下身子擇一朵鳶尾花,在大拇指和食指間扭動;“鳶尾花開了又謝,謝了來年又會再開;可是塵婥,卻永遠(yuǎn)不會回來了。”
子衿聽著若有所思,沉默不再說話。詩塵婥,她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卻不由得羨慕她;四年對于神界,不過轉(zhuǎn)瞬之間;但是在凡間,四年該是有多么漫長;是怎么樣的一個男人才能獨自承受這其中的孤獨和哀傷。又是怎么樣的一個女人,能有這般美麗,可以讓這樣一個叱咤風(fēng)云的男人只為自己等待。愛情到底是什么,她模糊了視線,腦海莫名其妙的閃現(xiàn)衣仁誠摯憨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