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熱的洞穴,水滴噠噠的響;神獸痛苦的呻吟,身軀不停在柱子上纏繞掙扎;
“你惹怒魔界主人,真是該死?!?p> 白隰陰姬拭去口角殘留的鮮血,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苦笑,失落的眼神透出一股怒火,靈魂深處的仇恨被點燃;她移動身軀,逼近子衿;
子衿眼見白隰陰姬的變化,感覺情況不太妙,向洞外轉(zhuǎn)移;面前的女人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性,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眼前不堪一擊的獵物;拖動疲憊的步子步步緊逼;子衿退出洞穴,緩緩向身后退去;“沙…………”步子一不小心踩了個空,回頭望去,已經(jīng)無路可走;身后是懸崖絕壁,腳踩的碎石順著山崖落下,沒有回音。
“看來是天意???”白隰陰姬堵住了洞口,悻悻說道。
天知道原來禁閉神獸的地方是在崖端,難怪普通的凡人沒辦法潛入此地。
子衿心中苦笑,難道堂堂的神界女神就要葬身在這個連鳥都懶得來的荒山野嶺嗎?死在這也就算了,竟然殺死自己的還是個身受重傷的凡人。
“怎么,是要我親自動手嗎?”
擋在子衿前面的是蛇蝎一樣的女子,身后是云霧飄搖的萬丈懸崖;子衿堅持著,瞟了一眼身后的斷崖;沖白隰陰姬嘲笑道;“你覺得你可以殺了我嗎?”
轉(zhuǎn)身,順著崖壁輕輕一躍,消失在云霧之下………………
就在子衿跳想懸崖的瞬間,黑衣人趕到,跑到崖端也是輕輕一躍,飛下這萬丈高崖。
眼見兩人先后跳下懸崖,白隰陰姬哼了一聲,緩緩?fù)嘶囟囱?;此時已經(jīng)神志不清,瘋瘋傻傻的嘲笑;“誰讓我得不到,我必定也讓她得不到,哈哈哈哈………………你們都去死…………哈哈哈哈………………”
…………………………
子衿身體慢慢向下,沒有重心的平衡,漸漸也失去了知覺;眼睛不由得閉上,任其下降;就在完全喪失知覺的那一刻,感覺有人輕輕將自己托起,溫柔的將自己攬入強壯的臂膀下;子衿可以清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那么溫暖;那味道是那么熟悉,仿佛似曾相識………………
朦朦朧朧的睜開疲憊的眼皮,眼前的一切慢慢清晰;子衿吃力的站起身子,周圍是碎石灘,仿佛是崖底。偶爾一顆松樹歪歪斜斜的掛在崖縫,隨風(fēng)擺動本就沒有規(guī)律的枝兒;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倍鲜煜さ膯柡?;
子衿輕輕回首,黑衣的男子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面紗遮蓋了臉孔,看不清是誰。
“有點暈;你是?”子衿扶了撫額頭,問道。
“帝爻………………”黑衣人喃喃呼喚;
子衿卻不急不緩,微微笑道;“為什么每個人見到我都叫我帝爻呢?”
“你不是嗎?”
“我叫做鐘離子衿…………”
“鐘離子衿,終離紫禁之巔,帝爻,你太小看我了。”
“哦…………”子衿一臉訝異,上下打量著他;一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她想也許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前幾日一直盯著她的神秘人了,究竟是誰?
“你也是魔界的人吧!說吧,你的目的何在?”索性不再隱藏,冷漠的言語如一把利劍,直刺桀墨的心;他搖頭苦笑,笑容參雜太多委屈;
曾經(jīng)以為帝爻不在人世,還那么落魄的跑遍整個神界,發(fā)了瘋似的尋找;如今帝爻是找到了,可是卻早已形同陌路;終究他們還是對立的,神與魔的界域不會輕易就跨越。
“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恢復(fù)了我送你回去?!辫钅珶o奈,他能做的也就是將帝爻送到龍昶身邊,然后離開。
子衿心中仍有疑問,“你就這樣放了我…………為什么?”
“因為你是帝爻”簡簡單單的一句,“你現(xiàn)在終于放下包袱,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你是…………衣仁?真的是你嗎?!?p> “不是,衣仁已經(jīng)不在了…………”
“你騙我,為什么不認(rèn)我,你有膽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為什么不敢承認(rèn)呢…………衣仁…………”子衿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么柔弱,這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料想到的。